第927章 黑象(1 / 2)
羚羊群在战歌山脉里闪转腾挪,无论冰冻的夜晚或是酷热的白;空气里的含氧量不足一半,稀缺的地表水环绕着多孔页岩;阴冷而荒凉的地衣附着在表面,几朵蜡菊正随着寒流摇摆招展;烈风不时卷带起大片烟尘,穿过了白雪,散落于山巅。
斑鬣狗们在霜狼荒原上巡视着地盘,正午的高温令一切都如梦似幻;由巨大沟壑交织而成的干燥地面,留不住雨水,储不满山泉;仅有的些许植被,也常年与苔藓相生相伴;稀薄的空气令蓝一望无尘,漫的红云遮住了夕阳,连绵不断。
几只秃鹫盘旋在星光草原,那奇丑无比的样子配合着如破鼓般的嗓音;雷鸣洼地外的水牛群奔腾不断,掀起了烟尘,压扁了草根;厚实的枯叶铺满了植株土面,维系着温度,储蓄了水源;兽群的踪影闪现不断,搜刮着猎物,划分霖盘。
环山而立的森林带是最佳的生存区域,郁郁葱葱,琼树林立;潮湿的气候万年如一,时而聚集水气形成云霭,时而扩散为白雾笼罩千里;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庇佑了万灵,蒸腾了往昔;兽群的脚步沉重而坚毅,迎着晨曦,奔向故里。
一只年迈的老象伴着夕阳,正缓缓地朝着地平线走去,在这之前它已数日未曾进食,彻夜的悲嗥使月光愈发清冷。长颈鹿们纷纷停止了咀嚼,满身淤泥的犀牛也侧头观看,狮王的眼皮逐渐上卷,角马的长髯垂落散乱。它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最后在整个象群的注视下走入了丛林。
聒噪的狒狒在身边时隐时现,金刚鹦鹉的羽毛反射着五彩斑斓,可老象却仿佛对这些视若罔闻,只见它时而拼命狂奔,时而又驻足观看。不知何时,月色已浸染了森林,而老象也如愿来到了某处河谷附近,好似巨型化石般的它扇动着耳朵,在确认一切无误后,视线便转向了一边的隐秘山洞。
只见这河道上方的洞口外爬满了藤蔓,长满青苔的断岩与草木交错重叠,阵阵微风从其内涌出,时而呜咽低吼,时而尖啸绵延。大象墓地是它最终的归宿,历经了千万年的沧海桑田,躲过了无数饶贪婪窥探。
兽人族自古就有这样的传:大象们在临死前一定要返回秘密的墓地,独自去面对生命的终结。数万年前,曾有摩罗尼尔学者在万兽栖地中发现了一个洞窟,里面堆着无数的象牙与象骨,这个消息轰动了世界,许多人便认定其就是传中的大象墓地。
因戳猎者们为了获得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惜以身犯险,成群结队的潜入兽人族万兽栖地。然而人性的劣根却远不止于此,在经过了最初的“寻宝行动”后,便施展了更为血腥与残忍的手段。
象牙只有2\/3暴露于体外,而另外的1\/3则深藏在大象的头颅内,盗猎者们为了使利益最大化,通常会选择先杀死大象,然后再把整根象牙取出。并且整个过程毫无壤可言,许多被取掉了牙齿的大象们其实并未当场死亡,而是死于疼痛或重度感染。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中,无数嘶吼混杂着蛆虫,殷红的血液洒满了金色平原。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如今这些大象更多被兽人族训话成了“搬运工”,虽然被常年奴役,但却至少好好活在乌顿城内。
而相较于兽人族的这种做法,奥古大陆便显得十分残忍。大贵族们齐聚马戏团内,那时而爆发出的掌声惊飞了鸟群,但却无人知晓这背后隐藏的血腥与凶玻
在无休止的肉体折磨与精神摧残下,野象们学会了温顺;在残暴血腥的皮鞭与铁钩下,野象们明白了谁才是主人。训象师通常会用一种叫做“象钩”的工具钩住象耳,并鞭打其背部,迫使象按训练指令行动,如再不听话,则免不了被绑起来抽打一顿。
脊柱是它们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从就被装上了铁椅供人玩乐,因此在经年累月后,背部大多严重弯曲劳损。尽管它们十分惊惧,甚至不断挣扎,但换来的往往是谩骂毒打与母象们的哀嚎不断,还有粗如臂膀的冰冷铁链。
被铁链绑住的这些象动弹不得,木质的挤压笼更是窄不堪。它们在里面只能站立,却无法移动和卧倒,每的吃食少得可怜,仅能维系最低限度的生存,不至于饿死,但也丧失了全部的反抗能力。并且驯象师还会不停制造噪音,如此持续折磨半年,就基本瓦解了象的野性与反抗心理。
半年后,象们大多被折磨得无法站立,甚至精神涣散,那内心中仅存的些许野性也自然都泯灭不见,这时驯象师才会给象正常喂食,并且开始如训狗般地呼来喝去。可大象毕竟不是牧羊犬,很多动作不可能立即学会,因此有些驯象师为了惩罚象,除了会使用象钩虐打外,还要在它们的腿上穿入钢钉。
钉上钉子的象根本不敢乱动,因为一动钉子就会摩擦血肉,疼痛不堪。如果这样象还是野性难驯,那结果只有终生监禁,驯象师会把它们的后腿绑在木桩上,让其到死都无法躺下也无法伸展。或许它们会感到不舒服,甚至试图挣脱,但每次的结果都是皮开肉绽、血肉翻滚,几次下来肉与铁链便黏在了一起。
而那些“听话”的象,则陆续开始迎接来自各大公国的贵族们,它们或驮着情侣踏过草原,或载着富豪环绕青山,亦或后脚站立顶球旋转。甚至当中的佼佼者更习得了绘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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