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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16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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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榻榻米边角上。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向后一倒——

噗通。

义勇摔倒时,优娜也跟着倒了下去。两人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噗通摔成了一团。

光从门缝里照进来,扬起的尘埃在光柱间上下飞舞。优娜察觉到自己的手肘被地面撞得发麻,不由轻嘶一口气,慢慢地撑起身子来。

好在,除了手肘发麻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事。

“……没事吧。”富冈义勇冷淡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

她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察觉到水柱阁下竟被自己压在了地上。此时此刻

,他正侧着头,凝视着墙壁的一角,胸膛起伏不定。

难怪一点都不觉得痛,这么大一个人肉垫子垫在下面呢。

“水、水柱阁下!抱歉。”她低声惊呼,连忙想从他身上下来。但这五铺席的房间实在太过狭小,当她从富冈义勇的身旁跪坐下时,便已占去了四分之一的榻榻米。

这下,无论富冈义勇选择哪里落脚,都会与她近在咫尺,面面相对了。

“没事。”义勇说着,慢慢坐了起来,很熟稔地盘腿靠墙坐着了。看得出来,这几天他都是以这个姿势,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的。

优娜打量一眼四周——狭小的、光源黯淡的房间,如果不敞开门的话,就是完全封固的世界。空气里有很淡的木屑味道,来源于头顶的梁柱。触目所及,除了墙壁和门扇,就是榻榻米,再无其他东西。

他就是躲在这种地方,过了如数多天吗?

何必呢……

“水柱阁下,总是关着门的话,风是不流通的。这样子,对伤情不利。”她前倾了身子,但膝盖却触碰到了坐在对面的义勇。后者像是微惊一下,将腿盘的更紧。

“……我知道。”他撇开头,皱眉说,“但是,那种血鬼术很奇怪。我不知道它何时会发作,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不想伤害你。”

他的表情有几分自责。

优娜不知道该他说什么好。

“水柱阁下,其实没那么严重,您不要那么担心嘛。你看,我完全不觉得您的行为伤到了我。”她试图劝义勇放下这件事,“而且,也许那根本不是什么血鬼之术呢?”

“……不是血鬼术?”富冈义勇的表情微愣。

不是血鬼术,意思就是,那是他自己的意志。

他想亲吻她,拥抱她;甚至于说——他喜欢她。

是这个意思吗?

他愣了许久。终于,他狠狠地咬牙,摇头否定了她的话:“……不行的。不可能的。”他低声说。

他的手轻颤起来,慢慢落到了自己异色的羽织上。

这件羽织,一半属于死去的姐姐,另一半属于牺牲的挚友。他穿上这件羽织,既是纪念,也是对自己的警示。

生死一线时,有人冲在了他的前面用性命保护了他,才让他苟活了下来。

他是个本该死去的、连最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不配拥有那些平常人的幸福。

富冈义勇的手,慢慢将羽织的袖口揉拢。隐隐约约间,他似乎还能回忆起姐姐的笑颜。姐姐一边剪除院子里的杂草,一边对少年的义勇述说村子里的传说。

“花芯里的公主啊,只存在一个春天的时节。到了花谢的时候,她们就会死掉。所以,义勇绝不可以把开的正好的花摘下来哦。”

后来,姐姐在婚礼上死去了。而被姐姐藏在柜子里的他,却在那场屠杀里活了下来。

最重要的亲人就在眼前死去了,他却苟活了

下来。从那一刻起,无能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拥有“喜欢”这种感情了。

他的感情,除了看着重要的人在面前死掉后,令他的绝望更深一层之外,没有分毫用处。

没错,那只是一种对别人人生的耽误罢了。

光线涌起,将富冈义勇从阴沉潮湿的回忆里抽出。他咬了咬牙,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

……

优娜的头顶飘出一串省略号。

——等等,水柱阁下,您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还有这个冷淡疏远的语气,意思是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看不上我,所以绝对不会喜欢我是吗?

(聊天鬼才富冈义勇)

“我,明,白,了。”她笑得愈发温柔了,“那我就当做您的行为都是血鬼之术所造成的吧。不过,说实话,我可不介意这种事情,只要你肯老实换药,那就比一切都好。”

富冈义勇一怔,还是抗拒她的靠近,道:“我说了,让我一个人待着。”

“换药啦。”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一下义勇的脑门。

堂堂水柱被人当头敲了一记暴栗,他有些傻了。

毕竟,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主公也是儒雅有礼的人,不会做这种奇怪的事情。只有她——

敲完暴栗之后,竟然上来解他的衣服,然后哗啦从和服的袖中掏出了剪刀、绷带和药膏。

——竟然全部藏在袖子里!怪不得袖子的形状那么奇怪。她是计划好了的!

她扯开了他的队服,与之前一样,熟稔地剪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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