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2 / 2）

晓儒不过是做了姬玄当年做过的事儿，只要他比姬玄更优秀，做战部首座也未尝不可。蓝鹤，不准你动他。眼下红梅傲雪腹背受敌，辅事考核是重中之重，我不希望再出岔子。”

“是，宗主。”蓝鹤躬身，语气藏不住不满。脑袋低垂，看向地的眼睛中带着愤恨。

等着吧，欺霜。我能把你送上宗主之位，也能把你拉下来。

红梅傲雪各宗门门主起身，皆伏低拱手应声，“是，宗主。”

金元瑶扬赢了一场，挺自得的。

与澄江一隔着几条河数片林子遥遥相对的欺霜府邸，一个娇小的身影翻过墙边。

鹅黄色衣衫、容貌秀丽，除了飒清还有谁。

飒清骑在墙上、衣袖堵着口鼻，府邸里弥漫着浓烟，仆人们歪七扭八叠在一起，眼珠翻白。

飒清带歉意，“迷蝶烟最多一炷□□夫就会失效，你们早晚不分地盯着我，借机休息一会儿吧。”

语落，翻身跃下墙壁。

这次回来，爹虽然一如往常，但她身边的守卫多了一倍。只要她想出府，周围人就会以各种理由阻拦。

飒清是个孩子，注意力容易被吸引。

最开始意识到这点时，是一直陪着玩耍的方海不见了。

每当她问起方海行踪时，周围人先是色一僵，很快恢复，故作姿态偏头想一下，说‘银花婆子死了，方海大概回老家给她立衣冠冢吧。’然后不着痕迹转到下个话题。

问得多了，飒清就知出事儿了。

晚上，飒清在房间里，故意欣喜地喊了一声‘方海你回来啦，婆婆的事儿办完了吗？你怎么不理我？’

侍女跑过来色苍白，‘大小姐你在说什么？不是告诉你了方海回老家了，不会那么快回来。’

飒清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长廊，‘骗人。方海回来了，你瞧，他就站在那里。正看着你呢。’

侍女一惊，心脏怦怦直跳，忙转过头，窗外只有树影，‘哪有什么方海，天色暗了，大小姐错把树影当方海了吧。快上床休息吧。’

飒清挂在侍女的身上被抱上床，天冷了，一说话唇就在侍女耳边哈出凉气。

只听她疑惑说话，就像方海真的站在那里，‘方海你好奇怪，为什么姐姐看你时你就藏起来、转过身时你就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们不是定亲了吗？’

侍女猛地转身，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幸好没看到人影。

侍女把飒清塞回被窝，勉强挤出个笑就匆忙退下了。

飒清盯着她转身、趁其心神恍惚一瞬间施展瞳术，‘瞳术，移花接目。借你的眼睛，替我去看真相。’

侍女急着去确认方海情况，没注意到，一瞬间闪过紫光，她的眼睛和身后的飒清重叠。

飒清把被子里拉到头顶，被窝里双目炯炯有神，闪着淡淡紫光。侍女所看见的就是她全部视界，她能体会到侍女的惊恐、焦急，和直线拉高的心跳频率，却不能做出任何干涉行为。

跟着侍女穿过长廊、亭台、水池子，听见身后的几重大门落了锁。侍女除了府邸七拐八拐后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旧厢房。

旧厢房墙壁上高高地钉了一具男尸，被剥去了脸皮、不辩容。

侍女非常痛苦，这股汹涌的情绪直接将飒清推了出去。

飒清神色惊恐，躺在被窝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儿，额头大颗大颗冒着汗珠。要不是双手捂紧了嘴巴，惊叫声早就溢了出来。

那是方海！

他手臂处有一截指头粗的伤口，是小时候给她拾风筝从假山上不小心落下来，尖锐的石头划烂的。

爹人忙事儿多，她不能给爹添麻烦。方海的仇由她来报。谁剥了方海的脸皮，谁就是凶手。

听说方海出现在南部，很有可能是凶手。她定要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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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三十六天罡守着祭祀台。

入口处开了一条口子。

欺霜、连澄领着辅事考核前十名进入。

红梅傲雪各宗门门主在外等候。

准确来讲，只有六名。

蓝逸死，觅丹华死，药相师身陷南部不能脱身，别晓儒在藏书楼。

欺霜环视四周，没看到别晓儒，“他不来吗？”

金元瑶说，“别晓儒不来了，放弃资格。”

欺霜点了点头，“嗯。每年总有一些意外，凑不齐十人。”

许是见得多了，他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