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装(2 / 3)
袁萝对这方面的人才确实非常急需,因为按照原书,今年开春将有一场大旱,数月不见一滴雨,紧接着是严重的蝗灾,席卷十几个州郡,将耕地啃噬地寸草不生。
而且,这只是天裕持续数年的天灾**的开场白。真正的杀手锏是在夏末,就在满朝文武还在为干旱和蝗虫困扰的时候,到了夏末,万众期盼的暴雨来了。
百姓还没来得及为旱情缓解而欢呼,紧接着就是新的灾劫。
因为暴雨连绵,导致潢河决堤,淹没了下游数万顷良田。原本被、干旱和蝗灾折磨地奄奄一息的百姓更加雪上加霜。
无数百姓抛家舍亲,结成流民队伍,往北逃难。这一场水患持续了整整两年,各地因此爆发了好几场暴、乱,直接改变了整个天裕的朝政动向。
当时北方的战事尚未完结,国家财政捉襟见肘,赈灾都有心无力,对暴、乱的镇压也并不及时。
不过非常讽刺的是,对原书中的司空霖和袁萝,这一连串的天灾反而是一种利好。
因为这些灾荒的爆发时间正好跟东海王谋逆撞上了。
东海王原本仗着封国的精兵猛将和雄厚财力,一路高歌猛进,占据了京城并登基称帝。可称帝没多久,满地都是乱摊子,他被搅得焦头烂额。
而持续数年的灾祸,让民间浮动起一种说法,正是因为东海王谋逆犯上,才招来这些灾祸,甚至还有人指责他血脉不纯,乃上一代王妃与宫奴通奸所出,如今越俎代庖,沐猴而冠,所以才会触怒苍天,降下这一连串的天灾**。
这种说法在袁萝看来非常滑稽,但架不住在这个时代有着肥沃的土壤。
随着谣言越传越广,东海王在民间声望大跌,甚至连朝堂上的百官,也开始受这个说法的影响,认为东海王得位不正,不堪为帝。
所以之后司空霖的小朝廷从西部反攻,才能如此顺利。而机缘巧合的是,司空霖重返京城之后,水患也到了尾声。
如今东海王的谋逆被自己提前摁了回去,东海王也被弄死,没有了这个背锅侠,未来这三年的天灾**就得她自己受着了。袁萝毫不怀疑,如果应对失策,演变成原书中旷日持久的天灾**的话,肯定会有妖妃祸国,才导致灾劫连绵的说法。
所以袁萝对今次的科举,寄望很深。
持续数日的考试结束后,文华阁紧急批阅,很快得出成绩。
还真有几个可造之材。
能走到这一步的读书人都不傻,虽说考卷上注明了后头的附加题是不计分数的,但是朝廷将这些题目列上,肯定有其深意。
所以后头的附加题,不仅每个人都回答了,而且洋洋洒洒写得很长。
对那些展现自己文笔,从三皇五帝来追溯农田水利起源的华而不实的策论文章,袁萝直接扔去一边,重点看那些有实际可操作性的。
还真有几篇亮眼的,有的从灾民安置角度,有的从卫生防疫角度,还有的从救灾款发放流程等方面,来分析这些问题。
其中最亮眼的一篇,直接从地形地质和汛期水势来分析对河道的维护工作,最难得的是竟然提到了两岸树木草丛对河堤的防护加固作用。让袁萝叹为观止,这可是后世环保才会提到的概念。
这位读书人的其他成绩也非常出众,几篇文章都写得花团锦簇。
袁萝迫不及待翻出了名字,映入眼中的瞬间,呆滞了两秒钟。
沈东流……还真是个熟人。这家伙应该还在顾弈家里当教书先生吧。
***
春闱之后,袁萝按照惯例在曲江池畔赐宴。
司空霖也出席,还颇有仪态地主持了开场的仪式,这也是袁萝之前反复训练的结果。力争在众人眼中塑造皇帝虽然愚笨但温良和善的形象。
喝了一杯酒之后,皇帝就离开了,剩下的是新科士子之间的欢宴,还有列席的诸多官员。
袁萝回去换下了贵妃的依仗,穿着男装,混入场地。
走在廊道中,手中一柄折扇,掩着半边脸孔。
从廊下望出去,两侧的花园中都是举杯畅饮的文人,仔细观察,在这数百名士子中,已经隐约分成了几个派别。
今年虽然干预了考题,但是袁萝并没有太干涉成绩的评定,最终考入的,还是以门阀世家的人居多。这些人在宴席上呼朋引伴,与列席的官员攀谈交往,熟稔而热情。
少数寒门出身的子弟,则大多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谈论着未来的前途,他们大多数都会被下放到州郡当亲民官。运气不好的,说不定蹉跎个十几年甚至一辈子。
袁萝站了一圈,很快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沈东流正站在一颗大树底下,他手里端着杯子,眉头蹙起,一副呆萌的模样,高居探花之位,算是这一届寒门士子名次最高的,身边却一个同伴都没有,混成这样想想也够凄凉的。
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袁萝。自从沈东流高中探花之后,他跟原主之间的那点儿陈年旧料迅速被人翻出来,开始发酵,原本只是勋贵阶层知道的一点儿小事儿,如今连寒门学子也有所耳闻了,只是畏惧贵妃权势,不敢公然议论罢了。
害得袁萝原本想召见沈东流,好好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