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突然(2 / 3)
来。
宾主尽欢的晚餐结束,齐达内已经要匆匆离去,赶着飞机回马德里了。
临行前高大的阿尔及利亚后裔弯腰抱了抱加迪尔,礼貌地亲吻他的脸庞告别:
“五月三十日对阵中国队的热身赛上我?一定能见到你,对吗?”
加迪尔在灯光下笑了起来,认真点头,眼神闪亮亮,像是写着?美好的未来。
在机场送别齐达内后,加迪尔直接换了栋候机楼等待接人。
接自己从里昂飞过来的新鲜“网友”卡里姆·本泽马。
卡里姆说自己是要训练结束后再过来,所以要迟一点才能到,其实刚踢完国家队青年队的比赛、根本就是还在假期的他哪里有训练可言,但是网友太多、根本没有仔细了解他们作息的加迪尔不作他想,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机场等了起来。
休息椅对面的大屏幕上就在放着他自己的情人节广告,加迪尔伪装的严丝合缝,一边给朋友们回短信,和?妈妈沟通晚上的住址,一边被迫一次又一次地看自己躺在那里傻乎乎的摇椅子和?睁眼睛。
加迪尔觉得自己头都晕了,吃下去的香喷喷晚餐都消化光了,也没能等到本泽马到来的消息。
这早就超过他们约定时间的一个小时了。
加迪尔给他发去了两三条短信问问,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复。
担心是不是飞机有什么?问题的他去检查了一下班机延误情况,发现今晚从里昂飞到巴黎的飞机都是正常的。
难道是卡里姆在那边忽然有什么?急事,或者他就是,被人放鸽子了?
加迪尔不大确定
的想。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昨天还在和本泽马友好交流今天要吃什么?的加迪尔完全迷茫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回去睡觉,所以担心只是小伙伴有事迟到的他还是耐心的坐在这里等待,盯着自己的晃来晃去的脚,加迪尔倒是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往事——
在他小时候,是不是曾经去过法国的什么?别的城市?
大片晦涩空白的童年记忆中,根本没有六岁之前自己在哪里、做什么?的记忆,但是现在一些破碎但异常明亮的片段却好像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爸爸安德鲁温暖的手、摇摇晃晃的飞机、蓝蓝世界、温暖潮湿的风、白白的鸽子……
长长的椅子,晃来晃去的脚,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呢?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图“回想”起什么?了,脑袋像是被针扎着一样,一涨一涨得疼,难受得他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什么?奇怪的梦?
加迪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一直非常健康,从来都没有头疼的毛病,但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会儿,就已经疼得浑身发抖、仿佛气都喘不上了,加迪尔拉下挡着脸的口罩也没能缓解呼吸的压力,世界像陀螺一样在他的面前天旋地转,比脑震荡的那次还要恶心——
他好像还坐在原地,又好像已经跌落进了深渊里。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稍稍拉回了现实世界中,他努力地聚焦视线,发现自己确实还坐在椅子上,但是支撑着?自己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
他用尽全力抓起手机,根本看不清来电人是谁,痛苦地摩挲这、按下接听键——
“你好……”
“加迪尔!对不起我迟到了!下机被检查了,天啊——你怎么了?”
一个含着兴奋的声音同时在他的耳边和?不远处响起,加迪尔在迷迷蒙蒙之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奔来,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但结果?只是一头栽倒在了已经蹲下的人的怀里。
他把额头抵在来者的肩膀上,依然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声音一阵轻一阵重地问道:
“……卡里姆?”
“是我,阿拉啊,你怎么了?需要得叫医生……”
“不,不,
我?不要医生,不要……”
他焦急地说道?,试图把加迪尔扶着站起来,但是金发少年非常恐惧地抓紧了他的衣袖,甚至难受到轻轻咬上了他的肩膀。
本泽马不敢动了,幸好加迪尔的脸被完全挡住了,所以尽管有游客向他们投了疑惑的一瞥,但是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他回抱住了加迪尔,小心而温柔地摸了摸他后背,学着妈妈哄弟弟妹妹的模样生涩地安抚着?他: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呼吸——”
加迪尔一边发抖,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曾经也被这样温暖的拥抱住,听到过同样的话。
那不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吗?是真实的吗?
不管怎么样,来自另一个人的支撑、温热的体温和虽然浓得过头但是好歹很阳间的香水气味都有效的安抚了加迪尔,他觉得耳边轰隆轰隆的一切好像都在褪去,而现实里明亮的一切正在慢慢回归。
整个过程其实也没要两三分钟,但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了,额头上沾满了冰冷的汗水。
“对不起,卡里姆?卡里姆?……”
他慢慢松开显然是被吓到了的本泽马,带着无限迷茫,有点脱力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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