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生日(中)(2 / 2)
温度吓到了,连忙将?脸贴上了阿隆索的脸,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唤醒他看起来涣散的神志。
“加迪尔?……你怎么在这?”这一招似乎确实管用,阿隆索无焦距地望向远处的视线被重新牵扯了回来,落在近在咫尺的人的身上,他像是才发现加迪尔似的,带着一种僵硬和茫然低头问道。
加迪尔把另一张雨衣也展开来披在了他们的头顶,雨水和凉气瞬间从两人的脑袋边消失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此时此刻他们像是呆在了一个小小的、静谧的、红色的小帐篷里,头顶着头,沉默不语。
“对不起,我从楼上看见你跑进雨里,就追过?来了……”加迪尔还?在微微喘着气,阿隆索的头发和脸庞全都在流着雨水,把加迪尔额前的头发全都打湿了。但?是他顾不上自己这一点湿意,因为他感觉到阿隆索连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都在颤抖,散发着无穷的冷意,便连忙用自己温暖的双手捧着阿隆索的脸问他:
“你还?好吗?虾皮?我们先到能躲雨的地方去好不好?”
阿隆索的意识回笼,点了点头,但?他实在是被冻得太厉害了,几是恍惚着任由加迪尔拽着他冰冷的手把他带回了宾馆。
乎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走开后不久,看着外面倾斜的大雨,想到阿隆索没带上伞就追了出来,深感后悔的阿兰布鲁发抖着抱紧
了同样湿透的自己,又让司机折回头来。
她拿着车上的伞下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到处寻找,但?是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个大雨中追在她背后的身影。
加迪尔在他的口袋里没摸到房卡,就先牵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克劳奇也是离谱,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然后赶紧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打?开热水壶烧水,冲进浴室里打?开喷水龙头,让热气迅速地布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阿隆索在温暖的房间中才勉强回神,后知后觉得站在原地打着哆嗦,湿冷的衣服完全黏在了他的身上,和温暖的空气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刺|激,让他觉得一阵冷、一阵热,瑟瑟发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颤抖着的身体。
加迪尔把他推进浴室中,帮他快速地扯掉了黏在身上的几件衣服,然后把水温调得低了一些,防止烫着他。
加迪尔给阿隆索留了条内|裤,虽然在热水的冲刷下唯一的这件衣服和不存在也差不多了,但?是好歹是他最后的礼貌。
他实在是不敢把阿隆索独自留在浴室里,因为在冰冷过后,他的体温迅速出现了反弹,现在皮肤摸起来很烫——一阵冷一阵热显然让阿隆索更加神志不清了,他完全是在靠一点模糊的意识坚持着不要摔倒在原地。
西班牙人跪坐在浴室被热水冲得微微发烫的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颤抖着撑在墙壁上,这才没有直接躺倒。
加迪尔心疼地蹲下来圈住了他,手里拿着流量强劲的喷水龙头对着他上上下下地冲洗,特别是冰冷湿透的头发和正在发抖的双手。
这使得阿隆索脱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瞪瞪间他感到大脑疼得快要爆炸,沉重到了极点,只能下坠——直到有一个肩膀支撑住了他。
今天洗了两次澡了,明天我必是外面最香的崽。
加迪尔一边忙活着,一边开小差想到。
水流和他的手掌一起在阿隆索的脑袋上温柔地游走,他娴熟的将?手指插入西班牙人冰冷的头发中,将?属于自己手指和热水的温度慢慢地过渡同样冰冷的头皮上。
按了一把香波在手心,加迪尔温柔地按|摩冰冷的头皮,并将因为冷水而粘结在一起的头
发一缕缕分开。
比狮子好洗!加迪尔继续在心里开小差。
洗了大概十来分钟,阿隆索已经回过?温来啦——他甚至摸了摸他的脚指头,确认所有皮肤都在热气蒸腾的室内和热水的冲击下恢复了原本柔软温暖的状态。
加迪尔真的好想顺便把他的底裤扒了算了,但?是考虑到阿隆索现在团在一起,也不是很方便下手,就还是先把他扶着站了起来。
阿隆索还是觉得恶心、难受,但?是热度给他带来的力量也是实实在在的,他好像终于能聚焦视线在外界上,并对之进行模模糊糊的思考。
室内——不错,我已经回宾馆了。
水——我刚刚在洗澡。
“努力站起来,虾皮,扶一下墙……”——这好像是加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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