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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喻觉得这个逻辑挺稀奇。真要捅出真相,岑思思不也等于露了老底?

但也不是没可能。因为她记起许淮颂刚才那通电话,似乎提到了一桩被告针对原告的报复性事件。

被告在面临巨大的败诉风险时,可能会产生鱼死网破的心态。

想到这里,出于类比心理,阮喻在网页里输入许淮颂口中的“sg”搜索起来。

最新的相关报道停留在前阵子一场庭审上。她没发现太多被告的信息,反而注意到了另一个名字:hanson。

许淮颂的英文名。

思维跑偏,她改而点进这个关键词,看到一篇访谈性质的英文报道,介绍了他和sg的渊源。

文章说,sg曾在三年前因侵权事件遭到同行起诉,受丑闻波及,股市暴跌,面临严重的资金危机。

当时在加州律师界颇享名望的许爸爸作为sg的辩护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却在开庭前两天突发脑梗,抢救过来后被诊断为“脑血管性痴呆”。

临阵换军师太忌讳,如果因此败诉,sg将全面崩盘。可延迟开庭也不行。案子一天不解决,股市情况就会持续恶化,公司一样得完。

时间只剩两天,董事会坐不住了,派代表到医院频频询问医生,许爸爸在短时间内复健的可能。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

最后许淮颂站了出来。——那年刚刚念完llm,考过ca bar,入行不久的许淮颂。

因为他跟在父亲手底下学习,相当于从头到尾接触了整个案子,sg最后死马当活马医选择了他。

没人抱有太大希望。

但结果是,许淮颂在复杂的案件背景下,争取到了当庭宣判。

sg胜诉了,起死回生。

阮喻缓缓滚动着鼠标,拉到了文章的最后一句话:that\'s an incredible legend——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传奇。

也许在说许淮颂,也许在说sg。

但阮喻却只想到,许爸爸后来怎么样了?

次日,时隔十来天,晋江举报中心针对抄袭事件作了判决,认定《好想和你咬耳朵》与《她眼睛会笑》相似比例不足后者十分之一,不构成借鉴过度。

阮喻把这个消息发到群里,告知刘茂与许淮颂。

刘茂秒回,说有了这个判定后,诉讼胜算会更大,获赔机会也更多。

然而有喜必有忧,阮喻打字:「不过论坛和微博大概又开骂了。」

十五分钟后。

至坤刘茂:「还真是。」

软玉:「说了什么?」

网络暴力这事伤人元气,她关心舆论,却又有点不敢看。

刘茂发了几张截图过来。

「撞成这样还不算过度借鉴,怎样才算?」

「早猜到这结果了,jj能把自家摇钱树砍了吗?」

「还真不能,我一影视圈朋友说,寰视看中了这个ip。寰视啊jms,大电影大制作,吹口气千万版权!做人可以不要脸,不能不要钱!」

「排。黑鸡白鸡,会下蛋的就是好鸡。」

快要溢出屏幕的讽刺味道,看得人眼眶发疼。

最后这条大概是刘茂手抖发出来的,意识到不妥,他迅速撤回。

下一瞬,沉默很久的许淮颂来了消息:「你很闲?」

有点凶,阮喻没敢接话。

至坤刘茂:「还好……」

许淮颂:「那就去写律师声明。」

接下来,阮喻眼前一花,看到了满屏的微博号。从许淮颂手里发出来,就像执刑名单一样。

许淮颂:「挂名。」

虽然是公事,她还是有点感动,打字:「许律师辛苦了!」

没得到回复,阮喻关闭了对话框,紧接着听见了门铃声。

是沈明樱来了。

她在辞掉晋江的编辑工作后,和男朋友一起经营网店,跟阮喻一样不需要严格遵循朝九晚五的班制,所以有空过来串门。

阮喻开门就说:“不用安慰我,可能是习惯了,我觉得心情还可以。”

“别自作多情了,”沈明樱径直往客厅沙发走,“我是来八卦岑思思的。”

阮喻昨天在电话里跟她提过这事了。

毕竟岑思思说起来也是沈明樱的“死对头”。

当初阮喻现言入行,毕业后看沈明樱没个合适工作,就推荐她到晋江应聘古言编辑,前两年写腻了现言,换路子转战古言,刚好分配到她手下。

结果连载期间,两人这层现实关系不知怎么泄露了,被匿名人士曝光在了论坛。那人“嘤嘤嘤”地说编辑排榜不公,把好的推荐位都给了闺蜜。

几经查证,沈明樱发现这人是“苏澄”,也就是岑思思。

那事在圈子里闹得不小,虽然她真没假公济私,但说出来谁信?所以她后来干脆离职了。

阮喻也遭了很多白眼,又因为害了沈明樱内疚,心态受影响,把那篇古言草草结尾。

之后再开新文,不断有人旧事重提,她强迫自己调整情绪,勉强完成后就陷入了瓶颈期,整整十一个月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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