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Chapter 17(4 / 4)
一诺千金,周时予第二日如约穿上盛穗送的皮带。
不知道男人是否的不懂使用,盛穗在梳妆台坐化妆时,就周时予走进衣帽间,半时后她理好妆发,发现男人居然还一动不动站在长镜前,手持皮带。
“你还好吗。”
盛穗走上前询问,没想周时予竟然不会系皮带,轻声:“......需要的,我可以帮忙。”
“没事。”
男人回神后朝她微微一笑,低头皮带系好,倒是和预想中的手忙无措大相径庭。
盛穗想,周时予刚才大抵是在想工作。
饭后两人稍作整顿,由周时予负责开去车程约两时的周老爷。
路上老爷打来电,盛穗听不清内容,光语气中也听得周老爷性格偏强硬、周时予比之简直无比温柔。
而更神奇的,是周时予头至尾语调都不徐不疾,却听得出在和老爷的相处中,显然占据主导位。
三分钟后通结束,周时予手机收起来,歉然道:“今周熠和妈妈也会过来,抱歉没提前通知你。”
“没事,你也是刚知道,”盛穗摆手表示不介意,只是她有其事实在好奇,心翼翼询问,
“我......可以问个关于你的问题吗。”
周时予左手握了方向盘,温声:“当然可以。”
关于周时予和周熠的亲属关系,盛穗始终好奇,只是碍于隐私不好打探;
相亲晚吃饭时,周时予就说过的父母早逝,可周熠现在也才七岁,的长联系方式第一栏,甚至不是周时予——
“我跟周熠是同父异母。”
周时予回答时目视前方,语调平静如无波无澜的湖面:“十七岁年,我发现母亲因为难忍暴、在浴室失血过多而身亡;”
“至于个男人,车祸在我二十三岁年。”
盛穗一时震惊说不出。
面前十字路口亮起,轿车缓慢停,周时予转头笑着看她,抬手温柔勾起她鬓角碎发:“没关系,事情过去很久已经淡忘了,不用觉得冒犯我。”
男人的声音很轻,笑着低低唤她名:“穗穗,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也没有过。”
“......”
不知为何,看眼前人笑意温柔谈起故去双亲、骇人听闻的童年,盛穗只觉有巨石压在胸腔,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的原生庭不算幸福,再清楚不过其中痛苦;她人近三十的年龄,至今未幼年时的阴影中走出来。
怎么会如周时予所说般,想淡忘就淡忘。
有些伤痛,是哪怕时间再长久、都永远无法抹平的。
她原以为,如周时予这般儒雅、包容、情绪稳定的人,想来一定是在爱意环绕中顺利长大。
谁知事与愿违。
愚笨如她想不通,周时予是怎样做,能笑着谈起这些往事,云淡风轻的描述,就像是——
就像是早已经习惯、并迫使自己欣然面对这些苦痛一样。
“......不会的。”
胸腔迸发的冲动难以抑制,盛穗侧身紧紧抱住周时予,纤细的胳膊艰难却也拼命想要男人部圈进怀中。
扶手箱膈的她腰上隐隐发疼,却不及她此刻宛若被人攥紧心脏的尖锐刺痛。
周时予头靠在她瘦削肩膀,罕没有出声安慰,只是沉默而耐心等待她一句。
“你不会没有的,”盛穗清楚她表达苍白而混乱,却也只会轻颤着声线、再次重复,
“周时予,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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