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卫子夫(1 / 2)
十年时光匆匆而过,刘据长成了少年,是众人眼中优秀出色的太子。
楚墨深知刘彻的性格,也知道一个帝王真正的品格。因此养成刘据的性格是外刚内柔,性格坚毅,有仁慈之心。楚墨的目的就在于时时刻刻让刘彻在刘据身上看到自己少时的影子,看到未来大汉帝国优秀继承人的影子。
是以,刘据小小年纪,骑射武艺更是在长安同辈的贵族子弟中脱颖而出,书法文采也不输常人,为人宽厚,待人知礼,在王公大臣中博得一众称赞和信服。刘据小时就如此,长大之后,就是长安众臣眼中的合法且优秀的继承人,地位轻易不可动摇。
刘据弱冠而成,楚墨把齐术手下的卫队派到了太子东宫守卫,也算作是刘据的成人礼。
楚墨还是第一次亲手养育长大一个孩子,对于刘据怀着特别而复杂的感情。刘据的优秀,她亦与有荣焉,共享荣光。
“母后!”清峻少年踏殿而入,浅浅唤道。他注视着眼前的楚墨,他的母后。母后虽不复韶华容颜,但嘴角永远挂着清浅的微笑,丹凤眸中永远盈着闪亮的光。
“据儿,”楚墨如今很有母亲的模样,招手让刘据坐下,便问他有何事。
刘据有些不安,他七岁为太子,学的皆是治国为帝之道。他在父皇母后宠爱下长大,前朝有舅舅和表哥的扶持,一向平安无忧。他从未遭受过刘彻如此严厉的斥责,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之事。
“母后,我的一个使者行了御道,被江充抓捕,我去与他求情。江充不应,如实禀告陛下,陛下称他堪大用。”刘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找楚墨拿主意。如今卫青舅舅与去病表哥皆不在京都,他也只有母后。
“据儿,你长大了,是太子。而陛下,他老了。皇家父子,与其说是父子,更不如说是君臣。皇权只能由一人执掌,你现在与陛下,是政治上的敌手,他自然疑心你,警惕你。”楚墨并未直接回答刘据的问题,而是先点明了刘据的现状。
“母后,是我错了。陛下定是以为我有冒犯僭越之心,可是我是他的儿子,从来是尊敬他,敬仰他,无丝毫越矩之心!”刘据向楚墨表达着自己的一片冰心。
“太子是储君,本就是漩涡。有人为荣华富贵依附你,便有人因至高之位而谋害你。秦国公子扶苏贤明,可也因矫诏自杀。阴谋无处不在,小人无处不在。”楚墨拿出耐心,对刘据谆谆教诲。
刘据心思灵透,思索片刻道:“母后所指的小人,便是江充。他驳了我的面子,以期
求得不畏太子权威的美名,求得陛下的欢心。”
“不错!”楚墨吃了一口糕点,赞同地点头,又指导他道:“要么把江充变为你的人,要么一击必杀,让他永无崛起之日。”
“江充此人,托忠直之事行其狡诈,我是万不肯用的。可陛下已点了他做郎官,在陛下面前留了名号,我也不能私自处置他。”刘据第一次做这种事,还不知所措。
楚墨笑着指点他,“江充他号称铁面无私,如今做了水衡都尉,权倾朝野,威震京师。可他得罪了贵戚近臣,那些人可等着挑他的错,况且听说江充的亲戚族人沾了他不少光,很是骄横。”
刘据笑着点头,辞了楚墨后便让人去收集江充的罪证。
第二日,御史接连上奏江充纵使家人亲眷侵占百姓田地,射猎伤人,更有私营盐铁的罪名。刘彻大怒,将其家人依法治罪,至于江充,被免了官职流放漠北。
江充此人手段得了,流放漠北之后,凭着手段投降了匈奴人。刘彻知道之后,只恨自己看错了人,信错了人。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卫家大姐卫君孺与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行事骄奢且不守法纪,居九卿太仆位却擅用北军军饷,被捕下狱。刘彻答应了公孙贺的请求,他若抓捕了阳陵人朱安世,以功抵子罪。
说来也好笑,刘彻抓捕了许久未得的罪犯,被公孙贺轻轻松松地抓到了。反常背后,必有阴谋。朱安世在狱中上书,诬陷公孙敬声行巫蛊诅咒天子。公孙贺被下狱,且冠以兴利子弟宾客不顾黎民死活等多条罪名。
公孙贺与公孙敬声此刻也意识到是对太子的构陷,所以在狱中受尽了酷刑也不肯认罪,更遑论招认同党。
刘彻如今长居甘泉宫,楚墨与刘据连半月也未曾见过一面。刘彻在甘泉宫一方天地,伴着自己的钩弋夫人,幼子刘弗陵,此时不知长安日月长。
苏文、韩说等人,奉刘彻旨意,在皇宫中治巫蛊案。
苏文先挖了无宠的美人之处,又挖帝座未央宫,结果一无所获。苏文这才瞄准了真正的目的地,椒房殿与太子东宫。
苏文率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椒房殿,先楚墨行了个礼,掐着兰花指,嗓音细柔,道:“皇后娘娘,小的奉帝命搜宫,查治巫蛊一案。”
楚墨的眸中盈着锐利的光,冷冷淡淡地质问,“本宫这椒房殿可轮不到你一个阉人来搜,奉帝命,圣旨呢?”
“皇后娘娘可是要违抗圣旨,小的可是奉陛下口谕。”苏文脸色一变,也懒得再跟皇后客气。
“有何为凭?”楚墨璀然一笑,整个椒房殿都熠熠生辉,那光辉中却夹杂着要人命的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