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鱼已上钩(1 / 2)
鱼已上钩。 等佩儿传来容沁玉偷偷去了容束书房,还拿去了一件东西的消息后。 容晚玉将写了四字的纸条,放在每日给行哥儿和迟不归的点心中。 清风放下食盒时,打开还有些奇怪,“大小姐今日给公子送的,也是点心呢。” 此前,因为迟不归的寒疾需要调理,容晚玉一直换着方子的送药膳,从未给他送过点心。 迟不归本在看容思行的功课,闻言立刻起身,将那盘自己并不喜欢吃的点心端了起来,很快在其中发现了不起眼的纸条。 四字入目,迟不归舒展眉头,下令道:“你立刻赶去京郊田庄,通知易凡,开始收网。” 清风闻言,收起闲散的模样,领命后,立刻出府,骑马疾行而去。 次日,容束下了朝,急匆匆地赶回府邸寻钟宜沛,连官服都没来得及脱。 “快,给岳母送信,让她赶紧回城内的侯府,不能呆在归林小院了。” “这是发生了何事?”钟宜沛起身,先拿了帕子替容束拭汗,“前几日,母亲略有不适,已于昨日回府,正说让晚丫头去瞧瞧呢。” 听见岳母已不在京郊,容束才松了一口气,接过帕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长叹了口气。 “今晨二皇子上奏,说在京郊有时疫发生,陛下派了二皇子和田首辅负责此事,近些时日,怕是京城难安了。” 钟宜沛又端来温度正合适的茶,面带不解,“时疫不该交给太医院来办吗,怎会是二皇子和首辅?” 从前钟宜湘还在的时候,容束回府后总会跟她聊上几句朝堂之事。 钟宜湘出身侯府,见识不凡,在大事上,很能给容束一些不错的建议。 后来萧姨娘掌管内院,这些事容束便无人可述,说了她也不懂。 如今见钟宜沛能和他聊上正轨,有了倾诉对象,话匣子便打开了,向钟宜沛好好解释了一番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时疫,虽是天灾,但隔数年总会出现。但这回不同,偏偏出现在京郊。” 自从容晚玉出府彻查容府田产后,容束便存了个心眼。 他虽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清官,但也不想成为贪墨国库,苛待百姓的贪官。 庄头瞒着他,扩充容家田产,还隐瞒流户,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容晚玉经他首肯,已经将容家在京郊的田产肃清了一遍。 低价变卖了一部分还给京郊的农户,重新清丈土地登记造册,至于流户也都登记成了佃户。 虽然如此亏损了部分田产,每年还要交更多的税,但至少剩下的银子干净了。 容束能做到户部侍郎的位置,自然觉察到,一个庄头怎会有如此大的野心和本事。 他以公职之便,查了平日同僚的田产,特别是太子一党的,总算看出了端倪。 太子一党,隐田藏民数量庞大到令人咋舌。 此前太子便授意过他,帮一部分官员避税。 身为臣子,容束自然不得不从,当时以为只是太子拉拢人心的手段,可是如今看来,分明就是窃取国库之财,中饱私囊。 朝堂之上,二皇子提起京郊时疫后,容束的背后便起来一层冷汗。 他敏锐地察觉到,二皇子此举并非为了救民,而是为了针对太子一党。 而陛下果断地将此事交给二皇子和田首辅,明显也剑指这些大户的隐田。 “如今国库空虚,陛下没少因这事责怪我们户部。”容束捧着茶盏,一口没喝,茶水都冷却了。 “硕鼠在侧,如何丰仓......殿下,糊涂啊。” 钟宜沛陪容束说完话后,找了个由头往玉雨苑去,将容束所言尽数告知了容晚玉。 “你前几日便送信让母亲回侯府,可是知晓了什么?” 如今有钟宜沛在,容晚玉要从容束那里探听到朝堂之事十分容易。 得知容束对太子的行径并不苟同后,容晚玉也算稍稍有些欣慰。 她要牵头让容府走向正途,容束这个做主君的若是一门心思去追随太子,到底难办。 “母亲也知道,我如今开了医馆,接触过京郊的病人,所有有些猜测。”容晚玉暂时没打算将这些暗中的谋划告诉钟宜沛。 从龙之事,成则功,败则亡,兹事体大,现在不过才开始,越少人知晓越好。 钟宜沛未必没有察觉容晚玉对自己有所保留,可是她依然选择全盘相信,伸手摸了摸容晚玉的头。 “你父亲那里有我,有什么事都会告知你。若有难处,也别忘了,还有母亲在呢。” 容晚玉抱住钟宜沛的胳膊,撒娇道:“嗯!” 时疫之事,到底没能瞒住,京城很快便传出了风声。 容晚玉总觉得,这件事扩散得如此之快,不仅有二皇子的手笔,多半四皇子和迟不归也掺和了一脚。 太医院派去了不少御医,但过了好几日也暂时没传出好消息。 京城中的药价和粮价,开始疯狂上涨,几乎到了一日一价的地步。 此番时疫病人,多少京郊的佃户,又正赶上春种的时节,便有人谣传,京城的余粮不足,要多囤一些在家中。 不过此事很快被官府遏制,严禁各大粮铺和药店哄抬价格,又抓了不少传谣之人,暂时压制住了惶惶人心。 容晚玉照常行事,石蕴堂的药价也分毫未涨,很快便等来了意料中的人。 熟悉的凤纹马车停在了容府的大门口。 这回平阳公主派人相邀,不为私,而为公。 “你知晓本宫的意思?”平阳看着清简打扮,背上药箱的容晚玉,开门见山。 容晚玉拱手高声答道:“京郊时疫,身为医者,身为澧朝子民,晚玉自当尽力。”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平阳满意地露出笑容,又叫来了阿月。 “有人上报,京郊时疫的病症,和你们此前研制的毒症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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