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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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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用学旁的。至于剑法,将你的劈云剑法精进到极限便可。思来想去,我决定教授你这个。”

容落云捧着折子,不禁琢磨“锁息”二字。

轻功可保动作无声,呼吸却无处可藏,但遇高手,叶落瞬息便可察觉方位。他忆起瀚州那次,与陈绵陈骁交手时便因此吃亏。

霍临风说:“习得锁息诀,一旦运功声息暂灭,静如死尸一般。”

容落云惊奇道:“当真?”

自然当真,霍临风藏着一份心思,暗示地说:“倘若有人擅闯不凡宫,运行心诀的话,哪怕进屋行窃也无法察觉。”

他当时夜探不凡宫,便是靠锁息诀来去自如。

说罢,他紧紧凝视着容落云,不知容落云会否疑心。怎知那人低头念经,不看他不理他,竟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来。

“……”他头好痛,“宫主,不急于一时。”

容落云眼都不抬:“我好急,我此刻就想练。”

霍临风头更痛了,将折子夺下丢在一边,大手扣住对方的肩膀。越拖越心慌,他顾不得旁的了:“宫主,小惮寺祈愿,还记得吗?”

待容落云点头,他切切问道:“能不能答应我,无论何事发生都莫生我气?”

容落云反问:“具体何事?”

霍临风答:“错事……若我做了错事,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话好不讲理。”容落云仰脸说道,“既然你做了错事,还不许人生气?那岂不是要肆无忌惮了?”

霍临风连忙改口:“那若生气便向我出气,然后快快消气,好吗?”他从未如此紧张过,要把对方盯出洞来。

半晌,容落云轻轻点头,答应了。

他如蒙大赦,将人死死拥抱在怀中,手掌激动地、胡乱地揉搓那后背。这时,容落云说:“杜仲,你可以惹我生气,但莫叫我伤心。”

那调子很低,很沉,认真的背后更掺杂一丝恳切。霍临风浑身一凛,仿佛冷水兜头,将刚才的侥幸冲刷干净。

容落云小声说:“从前的日子平平淡淡,没有多开心,却也不会伤心。”他淡淡地笑起来,“遇见你之后,我过得很快活,尝到许多从前没有的滋味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给的快活别再收走,好吗?”他近乎承诺,也像是祈求,“杜仲,我会待你好的,把你放在心尖儿上,你千万别叫我难过。”

霍临风如鲠在喉,僵硬地“嗯”了一声。

容落云紧紧抱着他:“不要骗我,禅院那夜你睡着了,现在我再问一次,能否答应不要骗我?”

霍临风咽下千言万语,哑声回道:“好,我答应你。”

月色皎皎,脑中却乌麻麻一片,他不知如何走回千机堂的。绕进竹园,登上竹梯,一口气走入卧房柜前。

他取出官印和公文,明晃晃地放在桌上。

“呆子。”霍临风唤了一声。

杜铮从榻上欠身:“少爷,怎的坐在那儿?”

霍临风吩咐:“收拾行李,明日……咱们就走了。”

明日一早,他一定要向容落云坦白,到时是杀是剐他都认,只求那人勿要伤心。霍临风啊霍临风,早知如今动情,何必当初造孽。

恰在此时,沉璧殿中一局结束,段怀恪输掉三子。夜深了,他起身去铺床,侍奉段沉璧就寝,掖好被子落下帷幔,一切妥当后才走。

他边走边说:“派出的弟子明早归来,时辰刚好。”

不凡宫已无人声,后半夜乌云遮月,下起毛毛细雨。

竹楼卧房,床上搁着拾掇好的行李,杜铮枕着小包袱酣睡。霍临风枯坐桌旁,手里攥着容落云送他的白果灰帕。

清晨将至时,他下楼想浇一浇玉兰。出楼后细雨拂面,哪还用浇水?

他恍然,连老天都不肯成全。

忽觉外面喧闹,三五弟子跑来:“杜仲师兄!宫主叫大伙儿去邈苍台!”

霍临风不知何事,只好随众弟子同出千机堂。长街湿润,行至邈苍台,于烟雨笼罩中望见四位宫主,容落云抬眸看他,抿唇笑了笑。

他试图回应,却被秘密压得做不出表情。

待一众人齐,容落云说:“大家莫慌,一早齐聚只当热闹热闹。”说着用手势将弟子分置两侧,“大宫主昨夜向师父承诺,今日择一弟子挑战,赢则安好,平手则罚跪三日,输则闭关一年。请大家做个见证。”

弟子们议论纷纷,开玩笑嘛,谁能打得过大宫主呢?乱糟糟的,段怀恪走到中央空地:“输了也无妨,有勇气挑战者,赏金三百两。”

这话一出,阮倪登时飞身亮相。

跟着小财神出趟门,学得财迷了。

银钩断命对赤手空拳,邈苍台上吵嚷不堪,唯独霍临风安静得像一尊佛。他无心观战,也无心挑战,仍在琢磨要如何坦白。

容落云就立在不远处,要不趁乱去说?

或是再等等,等容落云看得高兴时再说?

第一句说什么?宫主,其实我叫霍临风?

容落云伤心的话怎么哄?脱掉衣裳负荆请罪?

霍临风的人虽然在这儿,实则已经魂飞天外。他幻想出无数种情况,却一种应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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