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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镇定、信徒赋予祂的性格中天生带着一部分温和,所以足够祂等到凯奥斯亲自与祂对话。
“你有信徒了。”拉瑟福德道,“你要为他……为这个生物而降临,凯奥斯。”
“你在害怕。”凯奥斯平静地道,“为什么?”
“因为平衡。”对方道,“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需要平衡。而你,你不应该有被某一种生物、某一个个体左右欲望的时刻,凯奥斯,你跟我们都是不同的,你是混沌……他一个无法支撑起你的锚,而且他的想法,更换教廷,会让我损失大量的锚。”
“腐朽之船应换新钉。”凯奥斯道,“人类的谚语。”
“这是愚昧的种族,摆布他们轻而易举。”
对方从另一个角度上表达出了对人类谚语的不屑一顾。凯奥斯其中的一个意志不由得想到了深渊七宗罪的永续不断——正是因为智慧生命都具有如此的罪状,譬如傲慢等等,所以深渊才能不断受到滋养,这一点,连天国之主也同样无可例外。
“只要他足够强大。”凯奥斯道,“就可以支撑我。”
“你对这一根钉子,似乎寄予厚望。”拉瑟福德道。
“我只拥有他。”
“你还可以拥有其他的锚。”
“不,我不要。”
混沌本身,一个没有道德和正确观念的古神,竟然会在这种事拥有类似于人类的忠贞要求,且连人类本身都大部分不能够做到,反而让一位神明为此执着,这实在是一件离谱、古怪、不可思议之事。
拉瑟福德感到不解至极,祂不明白凯奥斯为了跨越种族隔阂有多努力……更不明白有一本叫做《恋爱宝典》的小破书上,写着“如果不够忠贞会被伴侣抛弃”这样令邪神震惊的鬼话。
不过,祂也不会明白在凯奥斯千千万万个脑回路里,竟然能将信徒和伴侣画上完全相同的等号。祂不解对方,恰好凯奥斯也不理解祂。
“还是这么任性。”拉瑟福德道,“只是很可惜,凯奥斯,你的本质注定了无法长久,人类的生命如同光影缝隙里溜过去的一条鱼,而你,始于混乱,终于混乱,我原本以为见到你时就在你的失控之时,还是说眼前的你,已经在重组的边缘?”
这是不变的铁律,混沌的生命形态就是流动重组的,而重组之后,不要说他那个唯一的信徒在什么地方了,就是这个世界,眼前的这个世界,眼前的这个奥兰帝国、神圣教廷,都未必能等得到凯奥斯重组结束。
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即便祂宠溺这名眷者到了痴迷的地步,但实质上,祂是永恒孤独、永恒黑暗、永恒守望的,正因如此,才会有这么多次神豢养生命并创造生命。
光影缝隙里溜过去的一条鱼。凯奥斯不明白拥有众多信徒的拉瑟福德为什么还是会用这种奇怪的比喻,可能信徒们对他的艺术水平期待不高?祂看向对方,没有回答问题,却有无边的阴影狂涌而来,这样强烈的神格波动,几乎也牵引到了拉瑟福德的状态。
类人的形象被剥落,在亿万生命瞩目的黑暗夜空中,阴影包裹着巨大的怪物,如同压迫而来的天体般沉沉地趴在天空上,怪物垂落出数之不尽的触手,无数的眼睛在夜空中代替星辰,一齐眨动。而巨大怪物的另一端,一个光球跟阴影焦灼地接触到一起,同样庞大得令人窒息的光球外界、一个扭曲的圆环首尾相连,不停地疯狂转动着。
即便这并非本体,但目睹了这一幕的、目睹了两位在实力上来说确实是正神级别的神明共处同一个天空,几乎所有的生命都不约而同地呕吐、恶心、头晕目眩,他们的眼睛刺痛,精神混乱,意识里出现格外离谱的幻觉,像是被群体性地笼罩了一道强烈的精神幻术。正在生产中的一条狗刚刚产下了最后一个狗崽,而狗崽映照在这样的天空之下,竟然当场又长出了两个头。
就在越是孱弱、不越是不够冷静的生命被神话生物影响到,疯狂地陷入混乱状态当中时,巫师们的反应倒是非常轻微,他们意志坚定,不会被影响到那种地步,但多利卡克还是浑身发寒地扶了扶面具,听到旁边的谢立丹问:“想吐吗?”
“一点点。”他默默地向柯莱的方向靠了靠,说实话,还是谢立丹靠近他时,他更觉得精神混乱。
谢立丹反倒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对方抵触自己,他笑眯眯地搭上这位幻术师的肩膀:“想吐就不要看天空,我记得你,你跟阿诺因参加过团队赛……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多利卡克退无可退,求救地看了一眼柯莱,但在刺客无动于衷的表情下,只能硬着头皮道:“什么内情?”
“阿诺因其实是神话生物,对吧?”谢立丹摩挲着下颔,“他应该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反派,等着我们去攻陷和消灭。”
多利卡克哑口无言,就在这时,将匕首撬进圣骑士盔甲里,将尸体上的盔甲硬生生粗暴解开的柯莱抬起手,空出来一只手把多利卡克拉过来,头都不抬地道:“不要说梦话,谢立丹学长。”
谢立丹毫不生气,他劝说着别人不要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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