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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乙紫金丹(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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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毫无瑕疵的纸上落下难看的污迹。

余锦年愣了会,他转眼向季鸿求助,季鸿却背过身去,走出了院门,抄着手站在的青石板上等他。

他朝阿春微微弯起嘴角,温和道:“阿春呀,这世上不是所有的错只要改了就都能被原谅的,有的错只要犯下了,便是一辈子也改不掉的了。阿春还小,不明白没有关系,如果你哥哥醒了,将这句话告诉你哥哥,你哥哥一定能够明白。”

阿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余锦年也告别了阿春,转身向季鸿跑去。

胡同两旁的院落里三两栽着几棵花树,枝叶伸出来,稀稀散散地落着几片薄叶儿,天光透过枝杈倾抛下来,在参差不齐的青石板路上碎成一片斑驳。

明明灭灭之间,少年双手提着食盒,微微仰着头看天上云彩,若有所思,云间光影自他眼中流走,显得少年那双琥珀似的瞳仁无暇而纯粹。

季鸿很是喜欢他那双毫无瑕垢的眼睛,于是伸手遮了下,道:“看着些路。难不成与阿春说了几句话,连自己也便傻了。”

余锦年顶着他的手,眼睛在他手心里眨了眨,反驳说:“阿春是傻了点,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手心里酥酥|痒痒,季鸿收了手道:“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是吗?”余锦年琢磨了一会,又说,“阿鸿是冷了点,不过还是挺温柔的——是不是一点也不矛盾?”

季鸿不知这话该如何接,索性闭口不言。

余锦年往他肩头靠了靠,低声冒了句谢谢。

这时周围突然拥过来几个女娘,又笑闹着请他们去院里看花布,季鸿一时没有听清余锦年说了什么,便多问了句:“什么?”

二人好容易摆脱了卖布女娘们,齐肩走出槐花胡同,余锦年才卸了口气,继续道:“我小时候啊,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想要人陪,每天都要问阿爹会不会回来,陪我用饭。”

季鸿听他讲起了过去,便专注地看过去。

余锦年道:“阿爹每天都说会,却常常整日不见人影,至深夜才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黑漆漆的。我不敢问他去了哪里,好怕他觉得我烦,不要我。”

大夏朝人最重血脉,季鸿疑道:“你既是家中独子,香火只此一脉,又怎会弃你不顾。”

余锦年笑了笑:“因为我并非余家血脉,是阿爹捡来的呀。”

季鸿脚步一顿,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快走两步追上少年,心中却百般思索。

“后来我知道,阿爹只是太忙了,忙着治病救人,没有时间回来陪我用饭。”余锦年将食盒提在身前,小步走着,膝盖便时不时地踢在木质食盒上,将它顶得一跳一跳的,“我虽然也很不开心,却仍像阿春一样,乖乖地等在家里。直到有一天,我自己出门卖东西,被车……马车,撞了,脑袋上缝了好多针。”

季鸿是见过清欢接骨缝皮的场景的,便自然以为“缝针”一事算得上极其严重的病了,他心中忽紧,下意识看了看少年的后脑,问道:“然后呢。”

余锦年耸耸肩膀:“不巧呀,驾车那人忽然中风,阿爹将我丢给其他人,便去救中风那人去了。”

季鸿伸手,余锦年也没有躲开,两人顺其自然地牵到了一块,他朝季鸿笑道:“我那时候哭了好大一场,委屈得饭都吃不下。我说他撞我,是他不好,阿爹为什么要先去照顾他,却不来看看我?”

“于是阿爹将我领到书房,问我墙上挂的是什么字。”

季鸿问:“是什么?”

“是余氏八字家训。”余锦年字字念道,“医者仁心,厚德济生——也是从那天起,阿爹开始教我医术,告诫我为医者,可无活死人肉白骨之妙手,却必要有一心赴救之善心,否则不配为医,更不配承继余氏家学。”

余锦年手中微紧,轻轻捏住了季鸿的手指,他低眉轻声道:“我与阿爹是父子,尚不能理解他。你我非亲非故,且此事又牵涉到二哥哥,还未因此决裂,真是万幸之中的万幸了……所以要谢谢你呀,阿鸿……”

季鸿微微偏头,阳光落在少年脸上,明洒洒的分外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抱一抱。他虽仍然痛恨荆忠背主私逃此一事,也不打算如何原谅,却不愿再继续纠结余锦年治与不治他这件事上了。

人有亲疏寡淡,若是因疏远亲,因彼废此,岂不是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比起一个弃主的侍卫来说,失去这样温顺和善万中无一的小先生,才更算得上是人生一大痛事。

季鸿牵着他,却不继续谈这件事了,只淡淡“嗯”了一声,转而提到:“清欢昨日在水边采了莼菜,很是鲜嫩,便托我问你该如何烹制。”

余锦年没想他话题变得这样快,一时愣了好大会儿,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家中可还有蕈菇?”

“似乎是有。”季鸿道。

二人说着话拐过了街口,行入直通一碗面馆的的长街上,余锦年无意中看到街旁兜售螃蟹的担郎,便笑起来,拍板决定道:“那便做道四美羹罢!”

季鸿方要详问这四美羹是何物,由何食材制成——忽地一道人影与他擦肩而过,传来隐隐熟悉的衣香。

他下意识回过头去,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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