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2 / 3)
小家伙只是挤出几滴泪,过后顶着好奇的目光来了句:
“妈妈,还要。”
完了,孩子上头了。
乔露哭笑不得把他放到地上,汽水塞进他手里,便抱着瓶子咕噜噜,几口下肚,半瓶没了。
喝完打了个嗝,喉咙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刺激感。
乔安小朋友成功被吓哭。
乔露这回是真憋不住了,即使他是自己儿子,她也十分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笑声隔着一片树林都能听见。
“哎哟儿子,没事没事,正常,没事哈,哈哈哈。”边手忙脚乱给他擦泪,笑得喘不过气。
旁边徐海州十分贴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只手绢递给乔露,忍着没笑。
乔露接过道了声谢,把儿子沾着饼干渣的脸擦干净。
小家伙带着哭腔,一脸悲怆:“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噗——这谁能忍住不笑?
“哎哟儿子,不会死呢,怎么会死呢,这是汽水,汽水就是这样的,喝完以后肚子里会冒泡泡。”说罢手掌移到他小肚子上,缓缓上抬:“然后泡泡从肚子里升起来,升到安安的嘴巴里,你就打嗝了,没事的,别怕啊。”
可是那种感觉太陌生了,牙齿也涩涩的,他刚刚是真的害怕。
在乔露的安抚下,小家伙逐渐平复心情,后来断断续续又打了几个嗝,好像真的没事,才抽噎着停下哭泣,只是剩下的半瓶汽水他怎么也不敢喝了。
“吃口饼压压惊。”
徐海州递过去一块蟹壳饼,顺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却被小家伙躲开了。
乔安防备地望了他一眼,握住乔露的手后退半步。
“叔叔给你酥饼呢,快接过来。”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抬眼瞧了眼徐海州,再低头确认这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酥饼后,才往嘴里放。
此时他眼尾还挂着几滴泪珠,伴随他咔哧咔哧咬酥饼的动作一晃一晃,别提多可爱。
蟹壳饼,形似蟹壳,也叫小酥饼,大多用猪肉干菜或蜜糖作馅,木炭烘烤而成。徐海州买的这一家虽然是国营小铺的酥饼,前身也是建国前享誉全黎安的百年老字号,尤其是猪肉馅儿的酥饼最正宗,外酥里香,馅多油而不腻,唇齿留香。
“好吃吗?”乔露问儿子。
“好~”眼睛都吃亮了,能说不好吗。
“这是谁给的饼?”乔露又问。
小家伙哼哧哼哧的动作停顿,嘴角沾着一块黑乎乎的干菜粒儿,像长了颗痣,配合那哭成粉色的鼻尖,整个人显得又憨又萌。
乔安抬眼迎上徐海州的眼睛,一大一小难得这么认真地对视,然而乔安小朋友没坚持几秒就羞赧地往乔露腿边贴,极小声地说了句:“叔叔……”
乔露无奈揉揉他的脑袋,诱哄道:“应该跟叔叔说什么?”
良久后,乔安同志终于开了金口。
“谢谢……”这话是贴着乔露的大腿说的,声若蚊蚋。
“什么,妈妈没听见,叔叔也没听见。”
小家伙两眼一闭,豁出去了似地大声喊:“谢谢!”
喊出来后睁开眼,乔安小朋友突然发现,其实勇敢一点好像也不是很难的事呀。
“真棒。”乔露奖励儿子一个大拇指。
徐海州也十分给面子:“乔安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朋友。”
小家伙终于露出今天第一抹欢欣雀跃的笑,走路的姿势也从一开始怯生生的步伐,变成了微微往上扬的轻快节奏。
后来,乔露这么也没料到,本以为会成为绊脚石的乔安小朋友,最后竟然成为了两个大人交流的契机。
话题从乔安身上入手,两人就如何养孩子聊得火热,越聊越深入,逐渐产生分支,延伸到更深层的话题。
乔露诡异地发现,两个人三观莫名挺契合。
彼时,云朵一层层掀开,阳光商量好似地俏皮般探出脑袋,在两人周身镀上一层金。
林荫小道上,小家伙跑在两个大人前边追蝴蝶玩儿,风吹树叶簌簌作响,鸟雀喳喳声交替着成为背景乐。
徐海州忽然垂头,乔露忽然抬眸,他看见她清澈的眸子,只印着他的脸。
有点模糊。
但越看越清晰。
分明第一次相处,双方却都觉得彼此的灵魂契合了一半。
咕咚——
一块小石子被乔安踢入湖水,泛起粼粼涟漪。
乔露呼吸微窒,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心跳猛地漏掉一拍。
“乔露。”
“嗯?”
寂静的环境里他忽然开口唤她的名字,喊完以后又不再说话,沉默了一片,沉默得昏天昏地,仿佛日光也一起沉默,只有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心脏,敲锣打鼓般轰响起来。
好半晌,他终于憋出来几个字。
“你觉得……你觉得我怎么样?”
话落,乔露先是一愣,大脑空白了一秒,既而浅浅地笑开了。
“挺好。”
徐海州点点头,十分正经地回:“我也觉得你挺好。”
乔露憋着笑:“嗯。”
男人向她递过来一眼,对视的一瞬他很快把头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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