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大狂(1 / 2)
微风轻拂,树影斑驳,枝头的树叶随风摇晃。 谢行知在一棵榕树下打坐,他紧抿着嘴唇,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似是在极力忍耐。 已经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可心头的躁意没有丝毫平息,内心阴暗的渴求疯狂滋长。 渴望鲜血,渴望杀戮。 林清砚在不远处不敢出声打扰,她看着谢行知如此模样也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在离开苏府时并没有人阻拦,何香元一早便支开了看守偏门的家仆,两人畅通无阻。 可行至这溪边,谢行知突然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先休息会。 林清砚时不时就看会谢行知的状态,她也猜到应该是体内残留的魔气作祟。 使用四方镜之后的结果谢行知并没有告诉她,她旁敲侧击地打听也无济于事,他根本不想和她说关于身体状况上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光也逐渐有些晒人,林清砚移了移步子,将身体全部掩盖在树荫之下,她蹲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朝谢行知的方向靠近了点。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谢行知缓缓睁开双目,他的眼底一片清明,脸色也恢复了血色。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林清砚,少女有些无聊地拿着一根小木棍围堵地面上的蚂蚁。 无论蚂蚁往哪个方向爬,总会有根小木棍立马提前堵住了它的去路。 也不知道她玩了多久,它将木棍一扔,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这只蚂蚁。 蚂蚁一见前路畅通无阻,立马爬到远处去了。 她转头想看看谢行知的状况如何,只见他幽深的黑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谢行知也想知道她能与那只蚂蚁无聊地玩到什么时候。 “你……休息好了?”林清砚揣摩着用词,她想问谢行知的身体状况,可是他不会如实相告。 “好了。”谢行知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抚平衣袍上的褶皱。 林清砚悄悄地打量他一会,脸色好了许多,身上阴沉沉的气息也消散了。 “那我们去……”她正要问去哪里。 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林清砚被吓了一跳,说了一半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湛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四周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模糊。 一道外力将两人弹了出去。 等到林清砚再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初入一梦浮生时的地方。 五彩的雾气盘旋成圈,两人就是从那里面被弹出来的。 在进入一梦浮生时已经入夜,现在天已经亮了。 林清砚被那道力量震得头晕,没有一点点防备突然就被弹出来了。 她倚靠着一旁的树干半晌没说话。 谢行知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那团五彩的雾气。 里面还有人要出来。 不出片刻,雾气中突然吐出两个人,正是昨夜在林中打斗的两名男子。 不过现在有一名男子的身上绑了一圈绳索,就那么直直地躺在地上,嘴里还被下了禁言术,只见他的脸色憋得通红也没说出一句话。 谢行知走向一旁站立的锦衣男子,他将四方镜递给他。 “物归原主。” 男子淡淡一笑,伸手接过,“多谢这位公子,可否随我去城主府坐坐,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不必,就此别过。”谢行知微微颔首。 林清砚缓了一会也好多了,她跟上谢行知离去的步伐,在路过那名锦衣男子时,对方点头向她示意,她礼貌笑笑。 如今四方镜已用,九照城也就不必进去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林清砚有些无奈,老是要她问去哪里,怎么就不能提前告知一下她。 “回去。” 谢行知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林清砚疑惑地皱了下眉,这是要走回去吗? 不过她并没有疑惑多久,谢行知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决定了什么。 “你如何看待我们婚约?”谢行知停住脚步,转过身问她。 林清砚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在梦境时,身为薛策的他也问过她,如何看待她与李臻的婚约。 谢行知自然记得他问过这话,那时她说与李臻不过是陌路人,婚约不过是一道枷锁。 这话在他看来也很符合两人的状况。 谢行知在与林清砚定亲前都不曾见过她,林清砚何尝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一个陌路人定下婚约,这婚约对她来说不过是一道枷锁。 况且,谢行知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命中带煞,自幼时起就不会渴望什么温存。现在他还生了心魔,入魔只在一念之间,何必再浪费她的时间。 林清砚被问迷糊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并非良人,也不曾想过和谁相守一生。”谢行知话语决绝,他看向林清砚,目光不带一点温度。 “我回去会和家主商量解除我们的婚约,以后你便自由了。”他接着道。 林清砚听得一愣一愣,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解除婚约了。 “为什么?这婚约你说解就解吗?你问过我的意愿吗?” “这样对你我都好。”谢行知掐诀放下飞舟,语气不容拒绝。 “不好,我不答应。”林清砚不听什么好不好的,她不知道谢行知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在这抽风。 “不就是身上还有魔气残留吗?又不是人要死了,干嘛在这像交代遗愿一样。”林清砚气得开始胡言乱语,“我不听,我还非要赖着你。” 谢行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觉到他身上魔气未消,但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他心魔已生,杀念难以抑制。 他必须要回去告知家主,而等待他的是什么也未可知。 “我不喜欢你。”谢行知的态度强硬。 林清砚闭了闭眼睛,她不认输:“搞得我多喜欢你一样,自大狂!” 谢行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不喜欢,那解除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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