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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脸遮挡严实后,这才下车。
保险起见,景易给林欢喜预约的是全身检查,一套程序下来已过了一上午的时间。
“头部淤血已经散了,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景太太还是没有记起来吗?”
放下手上单子,主治太夫问着林欢喜。
林欢喜摇摇头:“没有,努力去回忆头会很疼。”
“这种事情记不得,要循序渐进,不必去勉强。”
林欢喜紧了紧手指,说:“医生,我会不会永远都记不起来?”
她问的很小心,又很忐忑。
“这种事情不好说,有的人只用了一个月时间恢复,也有人用了半年,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她不由看了景易一眼,而后深深垂下头。
从医院出来正是艳午高阳。
“你中午想吃什么?做饭已经来不及了。”
“景易。”
这是林欢喜从出院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以往都要认真。
她唇瓣紧抿,上前几步到他面前:“你之前说……都是我在追求你对不对?”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迫于无奈和我在一起的,又或者是我经常出现,你习以为常,又刚巧身边缺个人,所以才和我结婚。”
景易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欢我。”
相处这些天下来,她已差不多清楚景易的为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有魅力,有钱又英俊,尽管嘴巴毒,说话不好听,行为上却无比绅士,从不吝啬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对她倾注了所有的温柔。
她也有点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是……
“你之所以不离开我,八成是为了责任,你身为我丈夫的责任。”林欢喜继续说,“可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要是永远想不起来,你要永远担负这种责任吗?就算你愿意,我可能……也不会愿意。”
她迷迷糊糊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又迷迷糊糊和他亲了嘴,上了床,她承认被人呵护的感觉很好,可林欢喜内心始终忐忑,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以为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林欢喜轻轻叹气:“随便你吧,我知道你把结婚证藏起来了,反正我也离不了婚。”
她耷拉着脸钻进车内,支撑着下巴目视窗外。
景易跟着上车,他没有任何行动。
“怎么不开车?”
景易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凸起:“我不想强迫你什么。”
他似是妥协一般:“林欢喜,半年后,你要是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就和你离婚。”
林欢喜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啊?”
他看向她的双眸:“在这半年内,你履行你妻子的责任,我履行我丈夫的责任,我不准你再提离婚两个字,可以做到吗?”
十几岁时的景易长了张祸国的脸,他留有寸头,五官清朗俊逸,鸦羽般的长睫包裹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气质是少年独有的干净纯粹。
林欢喜猛然看向身边的景易。
三十一岁的景易早已洗尽铅华,他的眼神不再像镜头里的少年那样懵懂,气质成熟且富有魅力。
林欢喜又静着心看了会儿,《城中少年》讲述了一个很现实的故事,贫穷的少年想要走出深山去城里读书,奈何家里有个痴呆的奶奶,不近人情的父亲和总是找他麻烦的不良少年,除此之外,家里每天也有不少农活让他干。
他想走,却背负着太多的责任。
剧里的景易操持着一口方言,声线是特有的明朗清澈。
林欢喜看了会儿有些无聊,她眼角余光瞥向景易,男人正沉浸于剧情中,神色专注。
林欢喜收回视线,打开手机暗搓搓上奇迹暖暖清着体力。
正玩儿的入神时,耳边传来景易声音:“好玩儿吗?”
“好玩儿。”
回答完,林欢喜握着手机的指骨锁紧,她抬头,冲景易尴尬一笑:“嘿嘿……”
景易本来不开心她的走神,可当林欢喜那双桃花眼看着他,对他笑时,他所有的不满统统化作柔情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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