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2 / 6)
不住骂了句:“幼稚鬼。”
他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把:“乖。”
车子平稳开着,很快抵达预约好的医院。
二人将脸遮挡严实后,这才下车。
保险起见,景易给林欢喜预约的是全身检查,一套程序下来已过了一上午的时间。
“头部淤血已经散了,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景太太还是没有记起来吗?”
放下手上单子,主治太夫问着林欢喜。
林欢喜摇摇头:“没有,努力去回忆头会很疼。”
“这种事情记不得,要循序渐进,不必去勉强。”
林欢喜紧了紧手指,说:“医生,我会不会永远都记不起来?”
她问的很小心,又很忐忑。
“这种事情不好说,有的人只用了一个月时间恢复,也有人用了半年,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她不由看了景易一眼,而后深深垂下头。
从医院出来正是艳午高阳。
“你中午想吃什么?做饭已经来不及了。”
“景易。”
这是林欢喜从出院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以往都要认真。
她唇瓣紧抿,上前几步到他面前:“你之前说……都是我在追求你对不对?”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迫于无奈和我在一起的,又或者是我经常出现,你习以为常,又刚巧身边缺个人,所以才和我结婚。”
景易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欢我。”
相处这些天下来,她已差不多清楚景易的为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有魅力,有钱又英俊,尽管嘴巴毒,说话不好听,行为上却无比绅士,从不吝啬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对她倾注了所有的温柔。
她也有点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是……
“你之所以不离开我,八成是为了责任,你身为我丈夫的责任。”林欢喜继续说,“可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要是永远想不起来,你要永远担负这种责任吗?就算你愿意,我可能……也不会愿意。”
她迷迷糊糊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又迷迷糊糊和他亲了嘴,上了床,她承认被人呵护的感觉很好,可林欢喜内心始终忐忑,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以为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林欢喜轻轻叹气:“随便你吧,我知道你把结婚证藏起来了,反正我也离不了婚。”
她耷拉着脸钻进车内,支撑着下巴目视窗外。
景易跟着上车,他没有任何行动。
“怎么不开车?”
景易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凸起:“我不想强迫你什么。”
他似是妥协一般:“林欢喜,半年后,你要是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就和你离婚。”
林欢喜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啊?”
他看向她的双眸:“在这半年内,你履行你妻子的责任,我履行我丈夫的责任,我不准你再提离婚两个字,可以做到吗?”
“嗯。”景易轻轻应道,“估计是看了新闻,之前我没有说。”
林欢喜是个孝顺的孩子,平日感冒生病从不告诉家人,游子在外,向来报喜不报忧。
景易也知道失忆的林欢喜不知以何种态度应对父母,于是帮忙瞒着,直到林欢喜上了新闻,他们才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其实林欢喜的父母早就想过来看女儿,景易怕林欢喜没准备好,于是让他们等林欢喜出院在来。
“那……那他们知道我脑壳坏了吗?”林欢喜敲了敲头,眼神中透着浓浓地不安。
“我没有说,等你亲口告诉他们。”
“哦。”
林欢喜低着头,情绪低迷。
她心里是怕的。
没有人会不怕。
她想见父母,可又怕他们变了模样,不再是她心里的那个样子,更怕看到他们为自己难过失落的表情……
景易斜睨林欢喜,她安安静静,他非常讨厌的那头白毛遮住她的脸,隐约可见她阴阴沉沉的双眸。
“不要怕。”景易清清冷冷的嗓音徘徊在林欢喜耳边,“咱妈不会吃了你的。”
林欢喜抬头,脸上有了表情:“咱……妈?”
景易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你是我媳妇,你的妈就是我的妈。”
林欢喜嘴唇动动,喃喃自语:“厚颜无耻……”
被景易这么一闹,林欢喜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纾解,她重新看向窗外,心里松快不少。别说失忆了,就算她真穿越到了八年后,她妈也是她妈!
看着她不再紧绷的表情,景易勾唇笑笑,又缓缓阖上眸子。
*
景易和林欢喜的房子买在城郊东区的花江尊院内,花江尊院是整个a市最好也是最安静的别墅区,住在这个小区的大多都是明星高官,若不就是哪个官家包养的二奶和鲜肉。
花江尊园偏僻却也清幽,向安保人员出示通行证后,保姆车缓缓驶入。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建筑外,景易带着林欢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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