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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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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沈玉面前,看着这道包扎好的伤口,“这……这伤怎么会这么严重?”

“陈家人不是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你这孩子,”沈立责怪中带着慈爱,“有伤也强忍着,若是知道你伤得这么严重,阿耶绝不会让你来参加家宴,好生修养才是。”

沈玉不紧不慢地拢起衣襟,“修养?!”

他哼笑道:“我可不敢修养,在定南伯府里修养,说不定修养着修养着就把小命修养没了!”

“这是什么话!”沈立轻声斥责,话里却不带半分怒气,显而易见,沈玉的卖惨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是真话!”沈玉扬声剑指虞夫人,“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受的这一场袭杀,与您这位端庄贤淑的好夫人脱不了关系!”

“沈玉你什么意思?”阿娘受辱,虞夫人本人尚且能保持冷静,沈琅和沈璐却受不了。

两兄妹立即站起来,质问道:“你在丰县受的袭杀,和我阿娘有什么关系!”

“阿娘一介内宅妇人,心地善良得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伤你性命?!”

“怎么可能没关系!”沈玉轻笑道:“我死了谁收获最大?”

“丰县是宋州下辖属地,宋州的州牧又是谁?”

沈琅的面色瞬间苍白,他不是无知稚子,自然清楚沈玉这两问的言下之意。

沈玉是嫡长子,阿耶让沈玉回洛川是为了给他请封世子,他若死了,收益最大的自然是他这个嫡次子。

定南伯世子之位便非他沈琅莫属。

沈玉在丰县遭受袭杀,宋州州牧是他阿娘的兄长虞幸,若说虞幸与此事全无关系,沈琅自己都不信。

讷讷了半天,沈琅只憋出一句话,“你有证据吗?”

“证据?”沈玉一笑,“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天真得让兄长我心疼啊!这种事情需要证据吗?我认定,不就够了!”

“只是不知道,”沈玉的目光转到沈立身上,似笑非笑,“口口声声说心疼我的好阿耶,究竟会站在谁那边?”

“您说呢,阿耶——”要夫人还是要儿子?

“阿玉,”沈立心痛地喊了一声沈玉的名字,顿了一下,脸上风云变幻,想到送沈玉回府的陈家人,他决然一挥手,“沈伯,把夫人请下去,闭门思过。”

“阿耶——”沈琅和沈璐异口同声喊了沈立一句。

兄妹俩当机立断跪在地上垂泪,“阿耶,大兄说的都是他的猜测,您怎么能因为一个猜测就定了阿娘的罪。”

沈璐更是苦苦哀求,“阿娘嫁给您这么多年,打理府邸友爱妯娌从来没有过错,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阿琅,阿璐,不必再说了”虞夫人站起身来,“阿娘知道你们的心。”

她神态骄傲,毫无心虚之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信伯爷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话音落下,虞夫人头也不回离开了厅堂,沈伯带着人跟着她身后,不像是被沈立命令押送她去闭门思过的看守,反倒像护送她离开的下仆。

“你满意了!”沈璐冲到沈玉面前怒气冲冲道:“刚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你满意了?!”

沈玉垂眸一笑,“你说呢?”

“呜哇——”沈璐被沈玉的无赖彻底气哭了,抹着眼泪跑出了厅堂。

“小妹!”沈琅心疼妹妹,追了上去。

“阿玉你放心,阿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沈立拍了拍沈玉的肩膀,一脸郑重的承诺。

“我相信阿耶。”沈玉一改之前的桀骜不驯,孺慕道。

二人相望,一派父子情深,只是只剩下两个定南伯府人的家宴,却是怎么都开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清脆的孩童声音响起,吞了吞口水糯糯问道:“阿耶,孩儿可以动筷了吗?”

“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沈举尴尬地抱起孩子训斥,一面向沈立连连致歉,“兄长莫怪,小孩子不懂事。”

“吃!怎么不吃!”沈立愣了一下,回位置坐好大手一挥,“家宴开不成也别浪费好东西,大家都吃!”

沈玉也动了筷子,一面品着美酒佳肴,一面轻笑,这定南伯府的人,真是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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