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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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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知道晏子渊为什么来找自己,陆道莲同样明白宝嫣为什么想见他。

她遇上麻烦了,想请他帮忙。

可是不行,至少今日不行。

今日他须得和她这位无路可走的夫婿打交道,只能暂且将置身火海,无依无靠的可怜新妇冷落到一旁。

而且她误以为给她送药的人是晏子渊。

就当是一点小教训,这点苦头是她应该吃的。

陆道莲面无表情,颇为记仇地转身往屋内走去。

他才刚到房门口,连脚都没踏入,里边正在翻看经书的晏子渊觑见他的身影,本是坐着的,也在下一刻突然站了起来。

概因坐着显矮,他不想仰视陆道莲。

又或是对方从门口进来的影子,被伸展得过于修长高大,使陆道莲看起来伟岸又威严,出于习惯,晏子渊想与他一较高下,便不肯再坐下了。

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也没落下气势。

只有陆道莲将他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摆出讥嘲的态度,反而淡淡地,或者说习惯于睥睨所有人,不悲不喜地盯着他,“听说你最近在通缉一个江湖郎中。”

“抓到人了吗。”

“没有。”

提起这事,晏子渊脸色仿佛扭曲了下,他最近动静闹得是有点大了。

从宝嫣新房里出来后,晏子渊气急败坏之下,便吩咐府兵抓人,然而不知是不是闻到风声。

那姓贝的药郎提前躲了起来,现下更不知踪影。

为了防止事态扩散,晏子渊只得暂时放过那个被他视作希望,却又给予他绝望的该死家伙。

陆道莲不经意地问:“他做了什么,竟劳动你这般大费周章。”

晏子渊哪敢提及真相,他含糊了过去,“他不是真大夫,靠着一些来路不明的药在晏家行骗,未免府中有人受害,我才命人把他抓起来。”

“原来如此。”陆道莲没有深究,他像是真的相信了晏子渊的说法,“我还以为他给你下药,药坏了你的身体。你来找我借人手。”

晏子渊眼皮狠狠一跳。

有一瞬间,他差点要误以为陆道莲知道些什么了。

“不是,他骗了别人。”

“而且已经逃了。”

陆道莲不言不语,仿佛骗谁并不重要,晏子渊也就没再解释更多,会露馅的。

短暂的静默后。

陆道莲问:“那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他想起什么,倏然勾唇一笑,“总不可能,你与你新妇之间闹了不和,来找我解闷。”

想来他也是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晏子渊脸色难看起来,但他没有否认,直接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因为她才来的这。”

论关系,陆道莲的确是他唯一能够大吐苦水的人选。

而且,自从知道陆道莲与他的身份后,晏子渊看他,就如多了个帮手,有些事外人不能说的,他起码可以找陆道莲商量商量。

陆道莲不掩诧异地睇视着面前的人片刻。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该说新妇。

晏子渊这个傻子,他从来都斗不过师叔,他以为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坐在他跟前,一派道貌岸然的高大高僧。

庆峰听着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的胡话,一面心里嘲笑,一面神情不耐地往里头送了一壶又一壶的烈酒。

晏子渊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喝了许多许多,或有意又或无意地冲他面前盘膝而坐,轻端酒杯的人诉苦,“你可知我现在的难处?”

“我那新妇,整日缠着我想我与她圆房。”

“我真是……”

“嗤,厌极她了。”

陆道莲一本正经地问:“怎么,她生得不合你意?”

“那倒不是。”

晏子渊:“我只是现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公务上,你知道近来都不太平,我阿耶瘫了,偌大的晏家光靠阿翁与我撑着,已经用尽了精力。哪还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根本不说是自己那方面出了问题。

只一味地表示,是宝嫣不识大体,或者说急切难耐,没见过她那样不懂羞臊的妇人。

陆道莲默默听着晏子渊表述对宝嫣的不满,哪怕是被虚构出来的、不存在的缺点,他也听得十分认真。

直到晏子渊再次把手伸向酒壶时。

陆道莲终于冷不丁道:“可你不能一直不去她房里,她嫁给你,就是你的妇人。她想与你圆房,本就是为了完成夫妻间该做的事,有此种想法无可厚非。”

“除非,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子嗣?”

子嗣就是一个家族的命根。

晏子渊怎么可能真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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