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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上呈圣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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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辰星掷地有声的问责一说下来,四下一静。

不仅是孙典书,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惊愕得看着刘辰星。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刘辰星居然会来真的,这哪有一来就闹成这样的,还要告到圣人那去。

“刘女史,孙典书是有不对,但也没有必要小......“

郑典书虽然不满孙典书平时有些倚老卖老,但二人在藏书阁梯子口一里一外工作了六七年了,若将孙典书换下去,新来的人还不一定有孙典书好处,再说要闹到圣人那去,可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孙典书可以承受得起,万一牵连更广的话......

郑典书心里惶恐,也就不能再作壁上观,然话没说完,念及刘辰星真不是他们以为的那般简单,再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岂还得了?

一句“小题大做”

差一点顺口而出,好在及时收口。

郑典书有些冒冷汗地擦了擦额头。

刘辰星却已经听了出来,她却也没有看向郑典书,只是看着孙典书道:“你们估计认为我小小题大做,但是史馆存在的意义,孙典书可还记得?”

听到刘辰星要上告圣人,孙典书已是惶恐到了极致,正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刘辰星一个编外的小娘子也就吓唬一下自己,哪可能真就上告了?

可一想到刘辰星那义正言辞的话,实在不像只是恐吓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脑子转动得很清楚,当下竟为刘辰星想到了三个办法上告到圣人处。

第一个办法就是按照正规流程,刘辰星现在也算史馆的人了,要上呈给女皇的信,首先要交给判史管事,在这里通过了再交给监修国史,最后才能到圣人跟前。

第二个办法就是投入到铜匦里。

铜匦乃女皇所创,类似于现代检举箱、报冤盒,惟女皇可拆看,其他人无法打开它有四个口,任何有所企求的人都可将文字投入其中一口。第一口用于自荐和促进农业或人民福利的计划,第二口用于对政府的批评,第三口用于对不公平的诉苦,第四个口则用于报告预兆、预言和密谋。

该铜匦就放在朝堂之上,任何有资格上朝的人都可以投秘密信号。

第三个办法就更是直接了,其嫡亲舅父柳补阙,就是谏官,虽是劝诫皇帝的言官,也未必不能将刘辰星的折子交上去。

想到这些,孙典书已经惶然得没法了,哪还有心思想什么史馆存在的意义。

刘辰星也没指望孙典书回答,她举起手中的这一卷书,一字一句清楚的背诵道:“掌修国史,不虚美,不隐恶,直书其事。凡天地日月之祥,山川封域之分,昭穆继代之序,礼乐师旅之事,诛赏废兴之政,皆本于起居注、时政纪,以为实录,然后立编年之体,为褒贬焉。既终藏于府。”

饶是来史馆已久,不能将对史馆的解释一字不差背诵出来,但刘辰星才起一个头,大家就已然知道刘辰星背诵的是什么了。

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意识到刘辰星手中的书就是关于史馆介绍,也就更不知道有那种玄而又玄的过目不忘了,只听刘辰星背诵了这样一段,明显是有备而来,也难怪刘辰星要不按常理出牌的将这件事闹大。

说不定孙典书找茬,根本就是正中刘辰星下怀。

想到这个可能,大家一下是真慌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拿来开刀,可开刀找他们这些吏员做甚!?最差也还是从直史馆下手!或者只是以他们为口子,真正的目标是直史馆,乃至身份更重的……

聪明人容易简单问题复杂化,阴谋论更是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孙典书已经呆了,隐隐地预感到——他要完了……

念头划过脑海,孙典书不由怔怔地望着刘辰星,一个五官都还有些青涩的小娘子,他只是想给年轻人一点震慑,免得刘辰星仗着背后有魏王撑腰,败坏他们史馆的风气,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到了这个时候,孙典书也还是将自己摆在道德的高点,不承认自己的私心。

但是即使是从为史馆着想的角度,孙典书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不问自取”

的污名按在刘辰星身上,不说一个女子有了这样的污名影响有多大,朝廷考核官吏其中有一项就是品德,这等于也毁了刘辰星的仕途。

孙典书想不到刘辰星被诬陷了会如何,只想到他今天所为哪怕是冤枉了刘辰星,也绝对没有刘辰星说的那么严重,他回过神后,为自己辩解道:“刘女史,下官就是冤枉了你,初衷也是为了看守史馆的藏书,大不了我向你道歉,你又何必把事情闹大,这不是借机报复么!?”

惶恐自己完了,还是低头道歉了,但说到后来,又不觉愤怒上了。

身后的三个同僚听到孙典书到现在都还死不悔改,他们心下简直懊悔不迭,怎么就和孙典书走得近了,过去也是眼瞎。

对于孙典书会这样说,刘辰星一点也不意外。

一个固执己见,又为了满足自己,不惜践踏无辜之人,刘辰星不认为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越过孙典书他们,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来人,刘辰星也不再与他们多费口舌,直接道:“刚才我所念的这一段,正是我手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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