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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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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太监文的读者都懂,这类男主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能够戳到不一样的爽点。当初殷子珮写这篇文的时候,也是爽到飞起,虐男主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但现如今她真正来到了这里,却发现自己根本体会不到那种爽点。不过毕竟是自己用心塑造出来的角色,当初也是深受自己喜爱的“亲儿子”,如果不再和他多相处一下、走走剧情,殷子珮总觉得自己亏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给的设定是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纠结痛苦,各种笨拙地示爱。为何自己就丝毫感受不到杨承安对她的喜欢,莫非是她魅力不够?这也太打击人了。

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人家问她姓名总不能不回答,殷子珮还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客服微笑答道:“我姓殷,名子珮,还请杨爷日后多多担待。”

杨爷这两个字从殷子珮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多了几分温柔缱绻。这声音顺着浓郁的酒香晃晃悠悠慢慢飘进杨承安的心里,就像一盆温热的水,不仅浇灭了他心中烧了良久的邪火,还让他浑身上下都熨帖得很。

一时不察,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丁点儿笑意:“子珮,倒是个好名字。”

心情舒爽了的杨爷难得豪气一回,扔出一个银裸子,“给我拿两坛桃花红。”未等对面回复,又一脸嫌弃将手里拎着的这两坛酒放在台上,“拿去擦桌子罢。”

殷子珮连连摆手,“您之前给的银钱买五坛桃花红都够了,怎么还能再收您银两,咱这又不是黑店。”

杨承安立刻横眉冷对:“怎么,小娘子看不起我这个阉人给的银两?”

殷子珮觉得对面这人就像个刺猬似的,不扎人的同时顺带扎一下自己他都难受。

虽然这个身体很年轻,但加起来自己毕竟比他多活了那么些年,殷子珮笑得无奈而又包容:“杨爷哪儿的话,您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怎么这样不过日子。”

说罢,她牵过杨承安的手,温柔而又坚定地将那枚银裸子塞回他手里。

杨承安原本炸开的毛一下就被捋顺了,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四五岁时被娘亲抛弃的,那时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他记得家里似乎从来都没人会给他一个好脸色。因而被抛弃时他也显得异常平静,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默地看着灰蒙蒙的大地。

打那时起,他就过上了与狗抢食的乞儿生活。

大概七八岁吧,他看到一个温柔和善的女人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经过。那个小孩儿仅有不到四岁的样子,他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想去抓杨承安面前放着的破碗。小孩儿的娘亲立刻握住儿子的手,从挎着的篮子里摸出来一个酥油饼递到自己孩子手中,温柔而又包容:“乖,二宝乖哈,吃这个,那个碗里没有东西。”

从头到尾那个女人都没有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目光,因为她根本都没有看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乞丐一眼。

杨承安那时就在想,原来别人的娘亲都是这样温柔的吗?如果,也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对自己就好了。

后来他入宫作了一个受尽冷眼的太监,便这段记忆彻底埋在心底——不,他不需要这些虚假无用的温柔,凭着自己一个人他也能活得很好。

可是当对面的殷小娘子露出那个无奈而又包容的笑容时,杨承安本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记忆却突然又鲜活了起来。

她的手,真软。

可是她不该握他的手。

入宫那么些年,杨承安手上或多或少沾了几条人命。他呼的一下将自己粗糙的手撤了回来,不想玷污了那双白净细嫩的柔荑。

殷子珮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她就那么招人烦吗?

杨承安接过殷子珮递过来的两坛酒,回宫的路上一脸魂不守舍。

不过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很快就被杨喜子给打断了。

杨承安绷着一张脸,薄唇紧抿:“你在我屋外做什么?”

杨喜子长相讨喜,但一双滴溜溜乱转却又浑浊不堪的眼睛总是给人扑面而来的油腻感,他捏着自己比女人还要尖刻的嗓子说:“马上就要到师父的生辰了,我来问问我冰清玉洁的好师弟给他老人家准备了什么礼物。”说着,他还伸出一只手想去攀附杨承安的肩膀。

杨承安退后一步避开,强忍着恶心道:“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些寻常玩意儿,还是像往年一样各准备各的吧。”

杨喜子看着自己面前“啪”的一下被关上的房门,笑得仿佛是一条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

我的好师弟啊,在这宫里你还真以为自己多干净呢?之前好言好语想与你亲密你不同意,呵,给脸不要脸,咱们且瞧着。

杨福泰毕竟是外监之首,就算是许多品级低的内监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外宫的小太监们更是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在他面前露个脸。

相处了那么些年,自己师父是个什么德行杨承安还能不知道?送礼啊,千万别送那些什么奇珍异宝,尤其是不好出手的玩意儿。杨福泰就爱硬通货,最俗气的黄白之物便最能讨他欢心。至于什么手抄佛经、形如“寿”字的天然奇石,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杨福泰很是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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