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1 / 3)
让未来的天命死敌背她下山?亏马俪娘想得出来?
就算大家年纪还小,那也不成呀。一想到梦中他们一家人的惨状,邓媛根本无法靠近男主半步。事实上,她的身体僵硬得厉害,眼眸里全是抗拒,就如同炸了毛的猫崽一般。
黑暗中,仓偈双眸幽深,凝视着她,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还是马骊娘不解地问邓媛,“为什么不行,我兄长从小练武,力气大得很,不嫌你沉,背你下山肯定没问题,也不会扭到腰。这你放心。”
邓媛反驳道:“让你哥背我下山,是会影响我说亲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
“邓媛,你才多大?就要说亲了?”马骊娘顿时觉得有些荒谬。
邓媛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名叫三巧儿,你应该听说过吧?她比我只大一岁,如今已经被她娘关在家里学习各项技艺了。若不是我要养兔子,我娘也打算把我关在家里了。我说什么也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马俪娘自然是听懂了,也懒得反驳。
邓媛对于她,是个很特别的存在。马俪娘干脆说道:“罢了,不要兄长背,我背你下山吧。伤到腰我认了。邓媛你可别再矫情了。”
邓媛刚想开口,突然听见山下有人喊她。
“媛儿,小媛儿……团团……”声音拉的老长,还带着独特的儿化音。在夜晚的山间回荡,伴随着夜风,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邓媛听了这声音,忙扶着拐杖站起身,说道:“我哥来接我了。”
说罢,她又冲着山下吼了一声:“哥,我在这儿呢,快来。”
她的声音柔软清亮,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跟刚刚说话时小大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原地等着。”很快,山下那人又喊道。
“好。”邓媛说完,笑嘻嘻地对马俪娘说:“就说我哥会来接我吧?你还不听。”
“怎么不是你爹来找你?”马俪娘随口问道。
邓媛倒也不遮掩,开口说道:“我爹身体不好,我哥很早就跟着猎户进过深山打猎了。还在这山上帮我爹采草药。后来又被刘捕头看中,收了我哥做徒弟。我哥可厉害了。”
见过世面的马俪娘,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年轻的小捕快能有多了不起。可看着邓媛那般推崇她哥哥,马俪娘不自觉也高看那人三分。因而并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这时邓喜已经到了近前,开口便说道:“就算今儿你把我夸成一朵花,也逃不过娘的一顿好打。怎么着,邓小媛儿,打量着你哥我不在家,爹娘也无力管你,翻了天了是吧?你上山时候娘是怎么嘱咐你的,趁早打些兔子草赶紧回家去,别再山里疯玩。可你倒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家。娘都急成什么样了?棒子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家先打断你的狗腿。”
猛然听了这样一番话,马俪娘被吓了一跳。连忙挡在邓媛面前,开口解释道:“邓家大哥,早上是我拦了邓媛去路,求她陪我一起找草药。我自会亲自登门和伯母道歉,要罚就罚我。此事与邓媛不相干。”
邓喜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松口,反而继续骂道:“这臭丫头惯是爱逞能的,什么事都敢往自己身上揽。偏她又做不好,总是牵连自己吃亏。我娘不收拾她,再过几年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怎么给她说亲事。”
马俪娘不得不承认,邓大哥对邓媛了解得实在透彻。再想继续给邓媛说情,邓媛已然从她身侧探出脑袋说道:“不用娘打断我的腿,已然断了,手也伤了。”
邓喜一听这话,哪里还有心思继续骂她,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又说道:“去年就在这山道摔了,把腿摔成这样。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又摔伤了这条腿?”
马俪娘连忙想帮她解释,邓媛却拉了她一把,自辩道:“这和记性有什么关系?该摔还是得摔。哥你快背我下山回家去!赶紧找白大夫给我正个骨,可疼死我了。”
邓喜一面埋怨道:“平日里,就见你琢磨吃食,你如今胖成什么样了。娘就没管管你?你再这么胖下去,你哥可就背不动了。”说着,便把邓媛背在背上。
邓媛冲着马俪娘打了个手势,嘴里不满地反驳道:“才不胖咧,我才八岁,会吃才能好好长大。村里的奶奶们明明都说了,我这是圆润富态,都夸我像年画娃娃一样可爱。再说了,我做出好吃的,哪次没想办法给你送去?你吃了又说风凉话。”
邓喜只得说道:“亏得你还算有良心。你哪次闯祸,不是你哥我帮你背锅扫尾巴?”
兄妹两个一边斗嘴,往山下走去。
邓媛陪着马骊娘找了一天草药,始终都像小大人似的。直到她哥哥来了,她才露出了几分符合年龄的孩童稚气。
马骊娘一旁看着这对兄妹俩,就跟大熊背小熊,在山中行走似的。邓喜如今已经是成年人身形了,由于常年跟师傅习武的缘故,长得相当结实。说话间,他已经走出了老远。马俪娘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跟了上去。
她兄长则是像一抹影子似的,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一点声响也没有。
下山的路上,邓氏兄妹互相打趣,甚至挖揭疮疤。嘴上斗得凶,可他兄妹二人其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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