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打麻将(1 / 2)
钱氏一大早便坐着驴车大老远从牛膝村赶到京城。来到章家宅院,院子里已有许多人挑着水桶准备汲水。
沈氏见钱氏到了,急忙迎上前,笑道:“嫂子怎来得如此早,日后等日头旺些再来也不迟。”
钱氏将身下背着的竹篾背篓放下,回道:“唉,我这人性子急。早早起了,便坐不住,干脆送些瓜果来。”
沈氏见她背了老重的篓子,仔细一瞧,原是些自家种的新鲜菜蔬。沈氏想抬起那背篓,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抬起了一寸高。
沈氏脱力,敲了敲自个儿的腰道:“难为嫂子背了这么重的蔬茹大老远送来,如今咱们家都靠大哥大嫂才有这么可人的菜吃。”
沈氏唤来仆从,将这筐子菜搬到灶王间去。妯娌二人亲密地手挽着手往堂屋走去。
钱氏喝了口热茶,又随意捡起一枚点心道:“如今也没甚新鲜玩意儿,数来数去也就瓠瓜、薞白、蓬篙、豆子、再来几根笋子,几块嫩姜罢了。”
沈氏嗔怪地回道:“嫂子若这样说,那咱们可真是没好日子过,您这样都算没甚好吃,我吃的也不过猪食罢了。”
钱氏哈哈一笑,又道:“堂伯父去岁包了咱们村里的水塘,埋了好几节种藕,过上几年,这粉藕可管够。朝廷还有官员来村里,送了一小筐鱼苗,说是可在水池里养鱼,反正是白得的鱼苗,堂伯父也都播下去了。”
“也难为堂伯父年纪这么大了还乐的折腾。”沈氏慢悠悠地剥着花生,“日后想吃鱼了倒简单,去堂伯父那儿买一尾也方便。”
钱氏点点头道:“听闻舶来的有味香料来做鱼味道极佳,红红的一个小果子,随意切碎放进油里这么一小炒,那滋味辣的,又过瘾又辣舌。”
沈氏叫她这么一说,倒馋了嘴,道:“琳姐儿她亲家铺子里倒有的卖,哪日也去秤个些许尝尝嘴。”
“说道琳姐儿,不知婚期订在何日?”钱氏关心道。
“订亲也两年了,与亲家商议,大致在年间,具体的还得找先生再算算。”沈氏提起这事高兴又有些惆怅,“到时拙哥儿也回来。”
钱氏笑弯了眼道:“琳姐
儿都快出嫁了,拙哥儿也大了,可有看好的人家?”
说起这事儿,沈氏愁道:“还未呢,拙哥儿今岁已十五了,得抓紧相看了,这给儿子挑媳妇还真是件辛苦事儿。我跟拙哥儿也说过一嘴,那臭小子直说他年纪还小,还要过两年。”
“这孩子的话听听就罢了,拙哥儿还未开窍,咱们做娘的可得提前好好相看,日后年纪大了也不好说。”
“谁说不是呢,嫂子。拙哥儿这上不成、下不就的,好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咱们家,可若同是商贾之家,又觉着吃了亏。”沈氏在自家人面前说的很是直白,毕竟拙哥儿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日后考个同进士也不是问题。
钱氏理解地点了点头,每个母亲都想给自己家孩子挑最好的,沈氏不愿只同商人家的姑娘结亲也是情理之中。侄子的亲事她也不好多插手,只能换了话锋,道:“玉娘可还记得咱们隔壁那张家?”
沈氏自是记得,那家子都是不着调的,逼得大女儿连夜卷了行李逃走。
钱氏接着说:“他们家的两个儿子前几日刚成了亲。”沈氏奇道:“还有人家愿意将自个儿女儿嫁给张家?这可是入了虎口。”
“是说,大儿子说了村里的三妞。三妞她娘病了,没银子请大夫,三妞把自个儿卖给张家,得了五两银给她娘看病。”
沈氏有些不忍听,她自己便是从小被卖,所幸主家好说话,才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听见别的小姑娘年纪轻轻自卖,总是不忍落。
“张家小儿子也是买的媳妇,他娘出去一趟便牵回来个小姑娘,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沈氏摇了摇头,又喝了口茶水润润嗓,道:“这世道总有可怜人,咱们已活得很滋润了。”
钱氏很是赞同,自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看见人家凄凄惨惨还是会心生怜悯,同个村的也都帮扶一把。
“不知招娣去了哪儿,她从张家逃走时已十六了,可别落入那不干净的地儿了。”钱氏想起张家的那个大女儿。
沈氏回道:“难,她是自个儿逃的,既没路引又没盘缠,能跑去哪儿,她家里人也不去官府报案。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儿,恐是凶多吉少了。”
二人又闲话了些许,日头已大
了,明晃晃照得人燥热。沈氏留了钱氏吃昼食,特意遣仆从去王屠户那割了五两肉,加了老姜嫩蒜,又放了醪糟秋油,扔了几块软糯芋头,搁在小灶上拿炭火炖得酥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章致拙一路游历,一路写书,已从出发前的第一册写到了第六册。书肆从没见过写得这么快的作者,质量还如此上乘,不少伙计都觉得是找人代笔了。书肆不好一下子印出这么多册,得一册一册多印几本调调读者的胃口。章致拙写的这么多都还在库里不曾见过日光。
前几日章致拙收到了京城送来的家书,有家书不奇怪。奇怪的是有过两面之缘的书友范志行还给他送了信,一起夹在家书里顺道送了过来。
信里范志行兴奋地告诉章致拙,和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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