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这个漂亮的妈妈,一脚把他...)(4 / 5)
的我呢。”
那是孩子在三岁半之前,唯一的记忆了,漂亮的妈妈一脚把他踹进雪堆里。
他的脸都给雪闷青了,是小旺把他捞起来,拍他,给他嘴里吹青儿,他才活过来的。
周雪琴跪在地上,摇头,尖声说:“不可能,陈美兰踹的你吧,我怎么舍得,你是我生的,我怎么舍得……”
人对于自己做过的蠢事,总是选择性的忘记。
周雪琴记得小狼哭着要自己抱的样子,也记得他小时候病多,她经常抱着去医院的样子,但她忘了她是怎么骂孩子,打孩子,孩子一回回扑过来,叫她推远,搡开的事了。
伸手一把紧拽,她声音拨高了:“小狼,妈妈爱你,妈妈真的爱你。”
小狼给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挣开周雪琴,转身就跑。
“阎明琅,妈妈真的爱你啊!”周雪琴连跌带撞,跑了两步,迎上陈美兰。
“哟,美兰?”她立刻站了起来,抹着眼睛。
估计她也知道,自己早晚会碰上陈美兰,并不慌张。
指着自己的衣服,解释说:“我现在没事干,找了份工作,就在你的奶粉厂,也就干一阵子,我还有大生意做,但咱人勤快,主要是闲不住。”
陈美兰笑了笑:“挺好。”但立刻,她又说:“姐,以后尽量少找小狼吧。”
周雪琴连连点头:“ 我马上就要去广州了,也就偶尔看看孩子,你别慌。”
看看,她都懂得迂回了。
她又说:“对了,阎肇不是去了柬埔寨嘛,前几天我看有个新闻,说柬埔寨一架飞机被人劫持,杀了好多人,阎肇应该没事吧?”
阎肇是在柬埔寨,而且正好在首都,机场附近工作,据说形势特别乱。
他自己报喜不报忧不说,还一直跟陈美兰强调,让她不要看报纸。
还说报纸上的新闻都是假的,自己任务到期就会回来,啥事儿没有。
陈美兰确实没看报纸,她相信阎肇,活阎王爷嘛,能有啥事。
她更在乎周雪琴的问题,她说:“这样吧姐,奶粉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身份证可以不换,我也可以不管你,但健康证必须有,而且必须去查一下身体,明天一早,我要你的健康证。”
她这话说的很诚恳了,奶粉厂,搞食品的,健康证必须有。
但周雪琴突然就又生气了:“陈美兰,虽然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我落魄了,可你也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变成今天这样的,我就说句难听的,要没有我,你就会嫁给吕靖宇,你知道他是个什么狗东西,啥都不懂,还整天只会骂我是败家娘们,要不是我,你就得嫁给那么个……”
她不反思自己,都闹到这步田地了。
被高利贷和吕靖宇一起追杀,对方在刨地三尺的找她。
可她没有反思过一丁点的自己,这是反而要拿自己当陈美兰的恩人?
她都恨不能说出自己是重生的,籍而,从陈美兰这儿搏点恩情?
跟这种女人,陈美兰懒得多说,只说:“姐,离小狼远点儿,对大家都好,还有,明天就去抽血办健康证,否则明天一早,我就开除你。”
“你!”周雪琴尖厉的一声,却也无可奈何,目送着陈美兰要走,喊了句:“美兰,没人能阻止一个妈妈爱自己的孩子的。”
爱吗,陈美兰并不觉得。
周雪琴的心思其实是这样的,她不想带走小狼,但她需要小狼去依靠她,跟她建立一种良好的母子关系。
这样,她就可以借阎肇和阎佩衡的势力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试问,高利贷合法吗,吕靖宇都离了婚的,再骚扰前妻,合法吗,都不合法。一帮人黑吃黑,周雪琴手握两幢楼的产权,现在是赢家,但她摆脱不了吕靖宇和高利贷的骚扰。
这时,要小狼愿意认她,爱她,她就能找阎肇借势,让阎肇父子作主。
替自己逼退吕靖宇和高利贷。
富贵险中求,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干干净净拿到两幢楼。
可小狼万一被高利贷盯上呢,上车祸套餐呢,她想过吗?
她这份母爱太过沉重,重到小狼和小旺承受不起。
陈美兰走了,周雪琴也得回奶粉厂去。
她曾经在这院子里呆过大概八个月的时间,虽然那已经是15年前的事情,但周雪琴刚来的时候,怕人们要认出自己,经常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
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认出她过。
她还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
可就在前段时间,有几个孩子追着周雪琴喊奶奶,她蓦然发现,不是她隐藏的好,而是跟阎肇离婚不过8年时间,8年,她面容干瘦,头发枯黄,人一瘦皮就松,眼皮一耷拉,再加上前几年赶时髦搞了点医美,她的容貌模样,成个老太太了。
回看重生这八年,她发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从跟阎肇离婚开始,就走了一条错路。
不过也不后悔,在广州她有两幢楼,房价会飚到一个现在的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而她,拼上自己,要保下那两幢楼。
只要保下来,她就能做一个可以悠闲享受一生的包租婆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