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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后,岑卫东开始有意无意地调整跟四奶奶的距离,进一步验证这个猜测。
他发现,离四奶奶越近,他的伤势就恢复得越快,离得远了,这种效果就会相对差一些,但只要都呆在院子里,都还是有用,而且这可以维持数小时,大概得离开四奶奶大半天后,这种效果才会逐渐减弱。
所以那天傍晚四奶奶走后,他刚开始没有发现,直到次日清晨起床后才感觉到了痛,也没有第一时间将两者联系到一块儿。
此外,岑卫东还观察过,他的伤势恢复,目前来说对四奶奶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的身体很健康,吃什么东西都香。
他怀疑,这种变化本身并不是四奶奶本身带来的,而是有什么外物导致的。因为他刚来那一阵子,也天天跟四奶奶同吃同住,身体却没变化,这个变化是十几天前才突然开始的。
所以他合理怀疑,四奶奶那天是接触了某一样可以治愈他身体的物品或是去过某个特殊的地方。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他没法一一排查那天四奶奶到底接触过什么,进而找出真正的源头。
岑卫东非常遗憾。
不过好在四奶奶的活动范围就在三队,这样东西也应该在三队,只要他持续观察,总能将这样东西找出来。
于是接下来两天,四奶奶做什么岑卫东都去帮忙,细心留意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接触过的每一样物品。但让人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转眼间就到了四奶奶堂兄下葬的日子,她提前一天带着向上回了娘家送殡。
留下岑卫东一个人窝在家里,无所事事,更糟糕的是,他知道,明早起来他的旧伤就会复发。
这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差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与其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岑卫东去了公社武装部。
闫部长看见他,立即招呼他坐下,又给他倒茶:“岑同志,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来,喝点茶,这天气热吧。”
岑卫东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点头:“是啊,越来越热了。我没什么事,就四处走走,走到公社看到你的办公室,就顺路进来看看你。”
“
你的身体好些了吧!”闫部长抽了一支烟,递给他。
岑卫东接过,没抽,笑着说:“好些了,没那么痛了。”
闫部长很欣慰:“那就好,看来房老爷子宝刀未老,就是年纪大了,不然去坐镇军医院,咱们的战士要少受不少罪。”
岑卫东笑笑没说话,也没澄清:“是啊,老爷子医术不错。”
闫部长笑着点头,又问:“你的伤快好了,那有什么打算?”
距离好还远着呢,靠近四奶奶只能让他的伤势稍微好转,但一离开,他的伤痛又会复原。他只是看到了一点点治愈的希望,但究竟能不能好,现在还很难说。
这个没法跟闫部长说,岑卫东只能道:“先等伤好了再说吧。”
“也是,不过你年轻人,恢复得快,我看你现在气色就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岑同志,你要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讲,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闫部长这番话说得很诚恳。
岑卫东感激地说:“好的,公社武装部已经给了我很多帮助,我非常感谢组织。”
“这都是上面的安排,应该的。”闫部长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要跟岑卫东说什么了,毕竟两人是真不熟,招待照顾岑卫东是上面安排的任务,而且这个年纪小得可以当他儿子的年轻人军功章比他多,地位也在他之上,两人单独相处,他也觉得有些压力。
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闫部长指了指外面说:“岑同志要不要去靶场看看,咱们今天民兵们练习打靶。”
岑卫东本来就是没事才来这里闲逛的,听说在打靶,立即答应了。
两人来到武装部背后,那边有一片林地平整下来,作为了操练的场地,打靶也在这儿。
公社武装部用的是制式部队淘汰下来的56式半自动步木仓,在实弹射击训练之前,民兵们已经先经过了起木仓、肩木仓、放木仓的动作练习以及瞄准练习。
今天是正式的实弹射击训练,五个人一小组,每个月五发子弹。报靶员插好靶子,吹了哨子后,躲到后面掩体,第一组队员开始射击。
砰!子弹飞向靶子。
第一轮射击后,报靶员报数,五个人有三个脱靶,只有两个勉强射中了,但都在边缘,分别是两环和三
环,稍微再偏一点,就会得零蛋。
教练扯着大嗓门吼道:“镇定,屏住呼吸,想想你们练习瞄准时的要领,把靶心当成敌人的心脏,不要紧张,再来!”
砰砰砰!
可能是有了经验,第二次稍微好些了,大家的成绩都进步了许多。
连续五次射击后,第一组的成绩下来了,一个三十多分,其他四个都是二十多分。
闫部长的脸都青了。这些家伙,怎么训练的,丢人!
他沉重脸,继续盯着靶场。
第二组,成绩稍好,竟然有一个得了41分,剩下四人都是三十多分。
几个小组训练完,成绩最好的是陈阳,他得了44分,差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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