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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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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悸的。

她忽然意识到,闻清潇的温和并非毫无棱角,毕竟闻清潇是百年簪缨世族培养的嫡子,又怎可能真的会如同寒门书生一般仅仅是温和、手无缚鸡之力,而毫无威仪心计呢?不过是因着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从未对她显露出严苛的一面罢了。

思及此,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她蓦地便躲开了他的目光,却依旧莫名心虚:“只是刚才手突然有些疼,现在没事了。”她摇摇头便小心翼翼地捻着广袖的一角,接过了闻沉渊手中的油纸包,“谢谢沉渊。”

闻沉渊不疑有他,朝着虞归晏大大地笑了:“二姑娘喜欢就好。”他又招来跟在闻清潇与虞归晏身后的闻澹,把另外一包塞给了他。

闻清潇要送虞归晏离开,便也没再与闻沉渊多续话,同他嘱咐了一席话后便离开了。待得闻清潇再回来,闻沉渊便立刻去了慎独轩:“大哥,回京途中刺杀我们的暗卫被抓住后都咬舌自尽了,身上也没有一丁点可以确认身份的信物,完全无从分辨。”

前日里他跟着大哥一同去了天机山,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刺客有数百人之众,且训练有素,武功高强,显然不是等闲人家可以培养出的。

闻清潇道:“不必查了,是镇南王府的人。”

“镇南王?”闻沉渊错愕,“镇南王为何要派人暗杀我们?而且大哥前日里派去保护大嫂的人都被镇南王尽数暗杀。我们与他分明没有仇怨啊!”

闻清潇眉目间的神色微沉,声线亦是冷寒:“以往或许没有仇怨,但今后有。”

闻氏主君子之仪,慎独、克己,闻清潇身为闻氏未来家主,更是严克己身,持正端方,甚少有喜怒形于色之时,此刻却是蓦然冷了神色,直教人不寒而栗。

闻沉渊亦是第一次见着闻清潇这般,心头忽然一跳,竟觉凉气不由自主地自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看着自家大哥,小心地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才回京,何况赏春宴还未结束,去了岭邑行宫的贵人们也还未归,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自然还未传开,他也并不晓得发生了些什么。

正在他准备听大哥的回答时,却是忽然听得:“沉渊,我累了,你先回去,晚些时辰我再同你说。”

突然被赶,闻沉渊不解地看了看闻清潇,可惜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他想了想,垂下了视线,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晚些时辰再来找大哥。”

他走出房间,阖了门,假意制造了些步伐声,见候在门外的闻澹诧异地看着他,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闻澹便微垂了眉目,没有言语。

他便将耳朵抵在门外,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声响,待得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时,他便猛然推开了门,闯了进去,入目的恰是闻清潇敛起锦帕的一幕。

那锦帕染了血。

闻沉渊瞳孔骤然一缩:“大哥!”

闻沉渊突然闯进来,闻清潇除却起初眉心微皱了下,而后便一如往常般,慢条斯理地收了锦帕:“沉渊怎地回来了?”

闻沉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闻清潇身边:“大哥你还要瞒着我吗?”

闻清潇将锦帕丢入方才点燃的火盆之中,锦帕甫一落进去,火舌便牢牢地卷住了它,连带锦帕上的腥红也瞬间被吞噬。

闻清潇安抚地笑了笑:“只是咳嗽罢了,我旧疾缠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闻清潇一如既往温和的神色,闻沉渊却觉心间一阵阵发寒。

他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问道:“如果大哥只是旧疾,为什么要这么急地赶我走?为什么会连我是不是真的离开了都听不出来?”

闻清潇忽地沉默了,他也清楚自己方才过于急切了,只是......

闻沉渊见闻清潇忽然不开口,心中一慌,哀求着道:“大哥,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你告诉我,你怎么样了,你昨日受伤了是不是?”

昨日夜里他虽然尽力挡在大哥面前,可到底刺客太多,他无暇分身,甚至有时候还是大哥帮着他。解决了所有刺客后,大哥面色无异,他本以为大哥没事的,可如今看来......

他转身便要出去:“大夫!我去找大夫来!”

闻清潇拉住欲走的闻沉渊:“莫去,大哥真的无碍。”

“怎么会无碍?!”闻沉渊失声道。

他挣脱开他的手便转身离开,就在他即将要踏出房门时,身后传来了大哥的声音,他的脚在那一句话音落下的同时再也抬不起来,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冰冻。

他听见大哥说:“便是有碍,府里的大夫也是无用的。”

**

虞归晏回到尚书府后不久,顾闻祁便来了。

顾闻祁被顾玄镜控制住了,是今日才苏醒过来,得知昨日夜里顾玄镜不仅控制住了他的暗卫,还把他点昏睡了,他便直觉不对,在询问了暗卫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之后,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探知到虞归晏回了尚书府,他便又即刻寻来了尚书府。

直到见到虞归晏,见她毫发无伤,他心里的巨石才稍稍落下,可随之涌起的便是无尽的悔恨与害怕,他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好她,分明昨日下午才承诺过会护她周全,定然不会让她落入顾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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