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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衣怒马的少年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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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晏跟在闻沉渊身后走出甬道,突然涌入眼中的白色光线令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再睁眼时才发现,眼前竟是幽静的河畔。溪水淙淙,绿树长青,往回望竟是已瞧不见宽阔的城池。

恐怕谁也想不到客香居中竟有这样一个通往城外的暗道。

闻沉渊也颇为诧异:“此处已是临近天机山了。”

天机山是京畿有名的一座高山,俯仰不见地深山巅,上望云深雾绕,下俯地悬紫烟。又因着皇家寺庙天机寺位于天机山半山腰,终日梵音不断,天机山又被称为梵音山。

“我们走了这般远?”虞归晏不敢相信。

因着天机山便是原身母亲出事的地界儿,昨儿个瞧过的宣纸中,原身特意把京城到天机山之间的距离标注了出来。算一算距离,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时辰,人走一遭,怎么也得两三个时辰。他们......走了这般久?

闻沉渊摇头:“不像。”他若有所思地道,“客香居这暗道应是抄了近道,若是走官道,不可能这般快。”

虞归晏微叹一声:“那我们走回去岂不是得两三个时辰?”

天色如今已经快暗了,再走两三个时辰,只怕是又黑了,而且还不知道知香那丫鬟现在如何了。

闻沉渊笑:“那倒也未必。”

虞归晏:“还能抄近道回去?”

闻沉渊指指那没了痕迹的暗道:“如果你愿意从这里回去的话。”

虞归晏面上隐隐的喜色褪去:“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回去?

闻沉渊不禁莞尔:“我逗你呢。”他道,“我们可以走官道,瞧瞧有没有能顺带捎我们一程的马车。如果没有车马,我们先走一段,我再捎你一段路,应当也能在天黑之前回城。”

若是往常,他完全可以带着她直接飞回京城,可昨晚又因为饮酒,背上挨了好一顿板子,后头还被罚跪了祠堂,怕是坚持不了那般久。

他走在前面,顺手摘了一片碧绿的树叶:“走吧,我认识路,知道官道在哪个方向。”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虞归晏无奈苦笑,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希望还能遇到能载他们一程的马车,不然回城便真的又天黑了,真是什么事儿都被她给摊上了。

今儿本是来赴重寻译的约,没想到不仅没瞧见重寻译,还把丫鬟给丢了,甚至险些被顾玄镜给灭口。

闻沉渊捻着指尖的树叶,转过身来面对着虞归晏,一步步倒退着走:“大不了我们在城外宿一宿。”他用指尖捻着的树叶扫了扫高高的草丛,草丛晃荡,唇边弧度深了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岂不快哉?”

少年干净恣意的笑容绽开在熠熠暖阳之下,耀眼夺目,连他身后的阳光都失了颜色。

虞归晏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却恍然在阳光交错间瞧见了那道玄色身影,耳畔也仿佛回响起那声痛彻心扉的“母妃”,蓦然便顿住了脚步。

闻沉渊见虞归晏不走了,奇怪地道:“子安怎地不走了?”

虞归晏如梦初醒般瞧向闻沉渊:“你说那处真的安全吗?”

闻沉渊微微一愣,方才想起她说的什么:“旁的不能确定,可那处的确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那处来的。”

那少年受伤后藏身的房间其实是一处房中房,所有的光都是由另一间房的光折射而来,看似像极了一个独立、与外界相连通的房间,实则也是一处暗室。这也是他无意之中发现的一个秘密,再想起这般隐秘的暗道,当初设计客香居的人只怕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如此便好。”

为闻祁上了药慌忙离开之后,虞归晏方才觉得阵阵后怕,她不知道闻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甚至不知道他为何受了伤,只是给他简单包扎了,确认他性命无虞之后便因着心乱如麻而匆匆离开了,甚至没敢等他醒来。

若非闻沉渊在,这次应当是最好的机会,可......到底也许是未到时机。

其实,更多的也许终究还是她近乡情怯了,怯懦了,怕承受不起那份深几许的情。便是闻沉渊在,若是她真的有心与闻祁相认,大有法子在,可她没有,她只是包扎之后便与闻沉渊一同离开了。

闻沉渊道:“若如你所说,那玄衣少年真是镇南王世子,整个客香居都是镇南王的人,他便不可能会有事。”他不疾不徐地道,“镇南王世子是镇南王唯一的嫡子,镇南王世子若是出事了,镇南王岂非后继无人?故而子安不必忧心。”

“是我多虑了。”虞归晏瞧了瞧西斜的太阳,“我们赶紧走吧,时辰恐怕不早了。”

时辰也的确不早了,等两人走到官道上,太阳已是逐渐西斜,天光都随之暗了下去。天光斜映之下,宽阔的官道上瞧不见一队车马,空荡荡得很。

闻沉渊无奈叹气:“看来运气不怎么好,我们只能走路了。”

虞归晏习以为常得很,毕竟她甚少有好运的时候:“那就走吧。”

“那我们走走再瞧,若是有马车,那就最好不过了。”闻沉渊扔了手里那片被他捻得变了形的树叶,又从一旁的竹林中扯了几片竹叶,“子安会吹这个吗?”

虞归晏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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