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番一(1 / 2)
言汐刚出国的那一段时间,大概是她人生过的最为糟糕的一段日子。
她身体上的伤是好了,但心里的悲痛却无法消弭,每每看到什么能勾起往日回忆的情境,她的眼泪都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她难过的发现,自己好像永远也走不出艾冬为她营造的遗憾里了。
她遗憾着艾冬的付出无人知晓。
她遗憾着艾冬最后的诉求无法满足。
她更遗憾艾冬的名字始终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新闻讣告上。
国人所能知道的最大限度就是新闻上一则公安部下发的通告:缅金三角最大违禁品种植园被我方联合国际警方共同捣毁,千亩植株被一把火焚烧殆尽,其主人艾漫达希拒捕被毙。
“你看,最后死的是那个叫艾漫达希的通缉犯,他却连个本名都无法让世人知晓,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什么,他和他的那些无名战友一样,都被埋在了地下,只是他比较幸运的死在了家乡的土地上,也算得上是另一种落叶归根?是不是?除了名声不太好听,他也算是得尝所愿了,是不是?他们……他们……他们怎么……”
言汐捏着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指着上面的新闻挑着嘴角边问边笑,边笑边流眼泪,抽泣哽咽的几乎不能言。
肖云钦拉着她,从她的手里抠出了揉成一团的旧报纸,然后在她愤怒的目光里将报纸撕的粉碎,扬进了花园的土里,“够了,别看了,也别再想了,过去了,都过去了,言言,姐,你清醒一点,那个……那个艾冬,如果他还活着,他不会希望看到现在的你是这副模样,他应该和我一样,是被最初的你,是被身处困境却依然洒脱,是被你的坚韧强大所引,我们共同爱慕的是那个无论怎样都能挺直了肩背活的肆意笑的张狂的你,不是这样轻易就被悲伤击倒,沉溺悲伤无法自拔的懦弱女人,姐,你一向看的开想的远,你就把他的离开当成再一次的远行,就像你们曾失联了那么多年一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也许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任务,他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强大,那么我就愿意
相信他不会就那样轻易的被仇人算计死,你当时昏了,并没有看到他被烧焦的尸体,后来警方也没人来通知我们去认尸,他没有别的亲人,按流程,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警方若要替他收尸怎么也绕不过你,姐,你可以大胆的再想一次,他也许又再次死遁了呢?”
言汐坐在充满阳光的度假山庄小花园里,周身却被一层阴霾笼罩,肖云钦的一番假设却把她给假设的心思立即活了,她就像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似的,红着眼睛和鼻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肖云钦看,哑着嗓子不确定的问,“可以么?我能这样往好了想?可是……可是那火……那场大火是我亲眼所见,那么大的火,怎么可能有幸存的希望?那可是……”
肖云钦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他因为本身所从事的事业就不允许他脸上有肉,现在又因为照顾言汐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安,整个人越发显得消瘦单薄,脸颊两边都凹陷了下去,他这样专注的望着言汐的时候,就更显得眼大脸小,“没有可是,姐,只要警方一日不通报,我们就可以当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说不定某一天,他就又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姐,我虽然对他掳劫你的事耿耿于怀,但听了你跟我说了他的事后,我敬佩他,他是个好汉,是个英雄,所以我尽管不愿意,或者不喜欢你为他如此消极,但我能理解你,我也愿意和他单方面的隔空握手言合,只是希望下次他能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属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否则,即使他再英勇厉害,我也是要和他翻脸的,姐,别伤心了,我实在……实在不想再看到你的眼泪了,你哪怕暴力发泄一通,实在不行捶我一顿撒气也行,只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姐,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你流眼泪,你好起来吧!我相信你能迈过这个坎好起来的,不然,不然我也想哭了,可是我是男人,哭起来不好看,我就只能在你哭的时候使劲忍着,可是忍也忍的好艰难,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姐,言言姐,你也可怜可怜我,我才是你有名有份的正牌男朋友,是柴师兄这个大家长亲口承认了的,我,我觉得我这些日子真是太委屈了,从你无
缘无故消失在人前的时候,我每天过的都特别焦虑特别心惊胆颤,等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了,你又……姐,你试着把这一节放一放,我们试着往前看,我相信不管是他还是我,我们都是更愿意看着你的笑脸,看着你活力满满的行走在自己喜欢的人生道路上,姐,他如果真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最希望的肯定是能够在荧幕上看到你,你难道不想让他通过银幕看到你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的依然坚强乐观充满希望么?姐,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的想法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是希望我所爱的那个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和境地里,都能安顺喜乐的过一生,姐,不要让我担心,也不要让他为他的离开感到不安,他把你从危险的境地里推出来,不是让你天天以泪洗面的,他希望你能替他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享受余生幸福,不要让他失望,也不要再让我揪心了,好么?姐!”
肖云钦说完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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