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 老友（下）（2 / 3）

东西进行交流……”

乔娅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沃尔图里城堡没有安装电话线。”

“怎么才能安装……电话线？”

乔娅眨了眨眼睛，她倒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一天跟凯厄斯站在人来人往的沃尔图里城堡门口讨论如何给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建筑物安装电话线，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便直接说：“我不想让整个城堡的吸血鬼都听得到我跟卡莱尔的通话。”

她这句话刚说完，凯厄斯立马黑了脸，他语气有些危险地说道：“你跟他之间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他说完，眼中的戾气更深了一些，“难道你觉得卡莱尔那个家伙更有魅力？你不接受我给予你初拥，是因为你想让卡莱尔那家伙给予你永生？也不过才五百年，你就已经厌倦了我吗！”

乔娅：“……”

他这段话说得这么幽怨，不过表情倒是凶恶得仿佛在战场上对着敌人放狠话。

“乔娅.波吉亚，我不会允许的。”凯厄斯说，“我这就去美国，把卡伦家族的家伙全部撕碎！”

他放完这句狠话，便转身大步走回了城堡之中，黑色的袍角在他身后翻滚着，带着他那头灿烂的金发，像是带着一缕阳光的乌云。

乔娅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城堡走廊尽头，然后一阵一阵的相机快门声唤回了她的神智，她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才发现游览入口处已经挤满了穿着黑色斗篷的游客们，他们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和各种各样的相机，对着乔娅就是一顿拍，乔娅还听见期间有女孩子用感叹着的语气说道：

“还有情景表演，天呐，我是碰见了沃尔图里城堡的限定活动了吗？怎么演员都长得这么好看！”

乔娅：“………………”

*

沃特拉城在圣马库斯节当天的夜晚也是极为热闹的，只不过那些汇聚于沃特拉钟楼广场的人们都脱下了身上的红色斗篷，换上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中世纪服装，分散在了这座山麓小城中那些复杂而又狭窄的巷子里。

沃特拉城的建筑虽然百年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桃花源一般的封闭小城了，城中的居民们不再通过农耕或者小商品来自给自足，而是像一个真正的旅游城镇一般，开起了旅店和各种各样的酒馆，就算夜幕降临，这个小城的灯光也足够辉煌。

乔娅将信寄出之后并没有回到城堡里，而是坐在了广场的边缘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座沃特拉城，从夕阳在小城红色的屋顶上跳跃，再到天色渐暗，明月高悬，小城的灯光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与星空相对。

白天还熙熙攘攘的钟楼广场到了这个时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名游人，偶尔还能听见小孩子的笑声，以及几个人用异国语言交谈的声音。

大概也就是整座小城的灯全部亮起来的时候，她身边多了一个人，只凭这个人脚边的黑色袍角，她就知道这是沃尔图里城堡里的吸血鬼，她侧过头，微微抬起视线，正对上阿罗带着笑意的眼睛。

很多吸血鬼都不喜欢阿罗的笑容，这个沃尔图里家族的发言人给他人的压迫力太过强大，以至于这么一张英俊的脸上的笑，都显得那么令人胆寒。

不过乔娅到觉得，笑并不是他给人压力的一种方式，他更像是多年前的罗德里戈.波吉亚，只因自身太过强大与未知，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习惯，才被别人赋予了那么多层的含义。

“凯厄斯刚才还嚷着要替我解决卡伦家族这个忧患呢。”阿罗笑道。

乔娅笑了笑：“明明是公报私仇。”

“你不怕他真的对卡伦家族下手？”阿罗挑了挑眉，问道。

乔娅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在了身后，视线从小城的灯光，移到了布满了星星的天幕：“他不会的。”

“你怎么这么认为呢？”

“因为卡莱尔.卡伦是我的朋友，一直以来，就算他再不耐烦，再暴躁，也不会做让我难过的事情。”乔娅说。

阿罗笑了一声：“我这个傻弟弟倒是已经被你看透了。”

乔娅也跟着他笑出了声：“与其说是凯厄斯被我看透，倒不如说是吸血鬼从转变开始就不曾变化过的感情和心智，对于善变的人类来说，还是太过于简单了一些。”她顿了顿，看向阿罗，“当然，善于窥探人心的吸血鬼例外。”

阿罗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生气，只是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变成吸血鬼吗？”

乔娅愣了愣。

“凯厄斯这些年的不耐和暴躁，都是因为你。”阿罗说道，“他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因为吸血鬼的所有情感在转变的那一刻便会永远固定，他认为，你拒绝成为吸血鬼，就是不想永远爱着他。”

乔娅愣怔着一张脸，机械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太过酣畅淋漓，倒是引来了广场上为数不多的游人的注意，她勉强止住笑意，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后说道：“这家伙，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两千多年前，却也永远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而作为人类的她，才是真正的“老”家伙。

阿罗离开了之后，乔娅又在广场边缘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