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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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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是能支撑的,因为她有两个孩子,她不信席老爷子会那么狠心。

她且笑着,最后的赢家绝对是自己。

可她低估了席老爷子,老爷子宁愿不要儿子,也不接受方露。

两年,整整两年。

席文轩没有经济来源,处处碰壁,被人嘲笑。一切的生活压力无法发泄,时间一长,方露不再温柔可人,她咄咄逼人,让席文轩无处躲藏。

两年后,在一次争吵后,席文轩喊出了离婚。

方露大吵大闹,她为了嫁入席家,放弃了所有的信仰。现在让她离婚,就是要她的命。

她,她的家族,她的一切,都要靠着席文轩发达。

也许是命中注定,在这次争吵后,两人陷入了冷战。三天后,席文轩开车时再一次爆发争吵,出了车祸。

席文轩和方露当场死亡,一起死的还有对面的卡车司机。

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席老爷子接到消息后,叹息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疗养院的阮凤萱得到消息,要求参加葬礼。

在葬礼的那天晚上,她抱着阮玉割腕。

那个时候,阮玉七岁。

阮玉从小记忆力就出群,当时的一些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阮凤萱当时的表情,她任由阮玉疯狂哭叫,任由鲜血流了一地。

只平静的看着阮玉,说,小玉,你不要去爱。

一时恍惚,高茜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玉,你别生气,坏人总会得到报应的!”

阮玉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是呀,坏人总会得到报应的。”

方露没有输给阮凤萱,却输给了生活。

男人啊,

风光时对你的好,只是自我感动。

落魄时对你的坏,才是真情实感。

两人聊了几句,高茜才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你以前什么都不肯跟别人说,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你以后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讲行不?我别的本事没有,骂人还是很厉害的。”

高茜一瞬不瞬盯着阮玉,目光真诚且忐忑。

她不怕被阮玉拒绝,可是她想要保护她的玉崽。

阮玉对上她的目光,鼻翼泛酸,眼圈微红。

好奇怪,刚刚对上咄咄逼人的席佳钰她不觉得难受,现在被高茜安慰了几句反倒想哭。

她憋住了泪水,红着鼻子嗯了一声。

无意识的抿了一口酥皮洋葱汤,也不知怎么回事,胃里一阵恶心。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干呕了一下,第二下没忍住,站起来直接往洗手间跑。

高茜啊了一声,要跟过去。阮玉对她摆摆手,直接跑了。

她伏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干呕了一阵,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发涩。

捧水洗了下脸,扶着洗手台轻轻喘气。

太奇怪了,最近胃里总是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稍微吃了有点腥味的东西就想吐,但也吐不出东西来。

好几天了,她前几天吃了席墨买的胃药,也没有什么效果。

还是想吐,去菜市场闻到鱼腥味都会想吐。

这种反应……

阮玉怔了怔,看着镜子中自己素白的脸,一时不敢去想。

应该不会,她前几天月经才走,不可能的。

可是,阮玉想起来,她那天醒来之后,席墨已经帮她清理干净了。

她不知道席墨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她甚至都没有想过,需要吃一颗避孕药。

阮玉当时回去之后就发烧了,等到退烧,一方面是心底逃避,另一方面是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竟然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这回事。

她浑浑噩噩的走过洗手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要是怀孕,她该怎么办……

走到门口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两个人影。阮玉一怔,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怎么回事?刚刚丢下我们去找你的小妻子,现在却一个人在这里抽烟?”

阮玉认得这个声音,楼海,跟席墨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么些年,只有他一如既往的追随席墨。

席墨烟瘾犯了,但没有点上,叼在嘴里。

敷衍的解释一句:“她们在聊心事,我过去不好。”

楼海掏出打火机,啪的点了一下,自己抽了一支烟:“不都离婚了吗?你还管她干什么?别跟我说,睡一觉睡出感情了?”

席墨没有搭话,静静靠在门框上。

楼海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么多年了,其实也就阮玉一个能近得了他发小的身。

要说没有感情,他是不信。可惜当事人执迷不悟,他就来当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

一棒子下去,要么散,要么合。

楼海挑挑眉,吐出一口烟雾:“说说看啊,什么态度?”

“别把烟吐我脸上。”席墨推开他的脸,好看的眉眼拧起来,没有再开口。

楼海以为他不肯说了,急急抽了几口烟,刚把烟头丢烟灰缸里,听到席墨缓缓开口。

“没什么态度,觉得她可怜罢了。”

楼海啧了一声,心想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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