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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举多得,岂不痛快(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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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即是伤感,吸了吸鼻子,道:“这在长安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当年还是轰动长安的惨案。家父原来仰慕狄国老高义,退出江湖,为国老效命。曾负责堵截刘光业,给他报复,全家近乎灭门。祖父、祖母、娘与几个弟弟妹妹全部为刘光业虐杀,活生生的当着父亲的面剥皮抽筋……”他说道这里,眼圈都红了。

公孙曦以手捂嘴,怎么也想不到刘光业凶残暴戾至此。

裴旻拳头紧握,心底也下定了决心,这种人要不不与之为敌,既然做了敌人,那必需用一切办法,将之除去,不留任何余地。

“父亲跟着狄国老立了不少的功绩,也算是一代英杰,但是他却让刘光业逼得吓破了胆,临终前都不让我为之报仇。”吴轩说到这里,自嘲的道:“其实我又有何面目说这话,我自己早已给他吓破了胆。明知刘光业可能藏身百里荒,确连调查的勇气也没有。生怕吸引他注意,重新找上门来,累及家人。”

裴旻能够理解吴轩的感受,人不能没有勇气,但是没脑子的勇气,就是鲁莽。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忍才是最理性的选择,比热血也更需要勇气,坦然道:“吴兄不必过谦,旻能理解你的感受!今日你能详细的与我说及刘光业,足以证明你并非缺乏跟刘光业对抗的勇气,只是没有实力而已。吴兄放心,我不允许任何人,危急我的家人、朋友。夏侯战虽不是我杀,但公孙姐妹是替我动的手。不管他刘光业有三头六臂,我裴旻,决不置身事外。况且就刘光业的罪行,天理难容,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他。吴兄可愿助我?”

吴轩直起身子,拜服道:“国公此言可羞煞在下了,在下动机不纯,自己无力对抗恶贼,意图以国公为父报仇。国公明知如此,却毫不为怪,实在羞煞吴某。愿听国公差遣,若真能报得大仇,日后鞍前马后,吴轩万死不辞!”

“不用多礼!”裴旻忙上前扶起吴轩,吴轩的用心可谓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就算直肠子的公孙曦都看出来了。

但裴旻并不在乎,吴轩的利用不存在任何险恶用心,也没有半点的隐瞒,足见是个磊落汉子,他的气度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跟吴轩斤斤计较。

重新坐下,裴旻目光灼灼的看着吴轩道:“你现在能确定刘光业真的藏身百里荒,是云梦泽的百里荒?”

吴轩道:“并非十成把握,不过有迹可循。在下却不敢轻举妄动,但一直关注这刘光业的动向。当年刘光业假死脱身,导致吴府惨剧发生。狄国老悲痛不已,特别安排人手调查刘光业的下落,以除逆贼。只是后来狄国老病故,此事也不了了之。但根据最后的线索显示当初刘光业重伤之际有人将他悄悄护送至荆襄一代。那个时候,刘光业受到围剿,命悬一线。他们在途中不得已找了大夫,虽然杀人灭口,终究露出了点踪迹。荆襄一代,也只有云梦泽脱离朝廷管制。那人偷偷的擒了几个劫匪拷问,确实有一个重伤患者给视为座上宾客,是不是刘光业,小喽啰自然不知。不过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些年,我也一直关注着荆襄的动向,给劫掠的商队个别伤者的死状,却有当年刘光业挑筋断脉的手法。”

裴旻颔首道:“我的管事宁泽是个万事通,他认为今日上门挑战闹事的夏侯战用得是荆襄一代的口音。就如吴兄你说的那样,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这其中必然有一定的关联……”他顿了一顿道:“我现在甚至怀疑,当初在狄国老擒拿刘光业的时候,是戚家人将刘光业救出去的。”

吴轩莫名的看着裴旻,却不知他为何有此结论。

裴旻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道:“现在的情况,很杂很乱,就跟大杂烩一样,乱七八糟的通通都聚在了一起,看的毫无头绪。但实际冥冥中有一条线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只要揪着这条线,一切都能缕清。吴兄还不知我为何要调查黄幡绰的原因吧……”说着,他将起因经过跟吴轩细说。

吴轩虽不了解裴旻凭什么有先前的定论,却也将前因后果了解了详细。

裴旻知道吴轩跟不上他的脑洞想法,但他有必要说出来,让吴轩这个老江湖跟着一起分析,看看是不是合理。若是合理,那就不离十,若觉得不妥,再行商讨。

“说句不好听的,云梦泽百里荒里的贼人确实可恨,但因地势原因,不好清除。与大局来看,确实不适合劳师动众的围剿,这才有了他们今日。以我的眼光来看,他们就是跳梁小丑,不足以为怪。我不觉得以刘光业的地位身份会去跟一群盗匪为伍。”

裴旻在后世便知来俊臣一派酷吏的嚣张猖狂,到了唐朝并且成为御史台的一员,更是深刻的了解来俊臣一党的狂妄。他们嚣张到什么程度?狄仁杰这样的人物,说下大狱就下大狱,看不顺眼的人,所杀就杀,还不能为他求情。一求情就谋反株连。

至于证据?

听过《罗织经》没有,知道什么是“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失魂胆、实同反、反是实、死猪愁、求即死、求破家”不,十大刑具,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刘光业是来俊臣的心腹,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对付文武百官,对付那些忠臣功臣,对付李唐皇室,岂会自降身份去跟百里荒的流寇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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