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就升官了(2 / 4)
了大殿。
大殿左右已经摆放了上百张席子,每一个人都有特定的位子。
裴旻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没等一会儿便见李隆基沉着一张脸从后殿走上了大殿正中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李家三郎,心情很不好。
做了简单的参拜,李隆基目光往下瞄了一眼,道:“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依照惯例,先由臣子奏事,若无人奏事,再由皇帝发言问事。
李隆基这话音一落,鸿胪寺卿崔源明持着朝板走了出来:“臣有事奏!”
李隆基打起精神道:“爱卿请讲。”
崔源明一脸方正道:“臣要弹劾御史台侍御史裴旻,裴旻沐浴皇恩,年纪轻轻以身居高位,执掌台院,本因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命,而他却依仗恩典,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上不敬天,下不尊老。竟欲行武后当年告密之风,意图再起来俊臣诬告之气,其心可恶,愿陛下明察。”
李隆基气得笑了,看了裴旻一眼,道:“裴卿对如此指摘,可有意见?”
裴旻也有点懵逼,忙出列道:“简直胡说八道,莫名其妙。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崔寺卿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臣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崔源明瞪眼道:“你提出告密之事,难道不是欲行武后告密之风?”
裴旻厉声道:“滑天下之大稽!检举一事,古来有之,尧舜时期,尧、舜二帝为听百姓声音,是以有了‘诽谤木’、‘进善旌’、‘敢谏之鼓’,战国也有‘蔽竹之音’,西汉名士赵广汉以缿筒取百姓密报,除颍川恶霸;晋朝亦有表木,南北朝一样有‘谤木函’,历朝历代皆有此类似之举?为何?我太宗皇帝有金石良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大唐是根,百姓是本,以检举箱倾听百姓之言,有何错?武后铜匦用之不当,才有告密成风以为恶习。陛下圣明,当如尧、舜二帝一般明鉴,您这是以为陛下如武后一般?”
崔源明脸色阵青阵白,不甘示弱的道:“陛下自然不是武后,当你裴旻却是来俊臣第二,仗着权势入我鸿胪寺逞威,却为了找一旧仇,肆意翻动僧人入库帐籍,气焰岂不如来俊臣一般无二?”
裴旻也气笑了,扶额道:“你身为鸿胪寺卿,昏庸行事,尸位素餐,崇玄署受你鸿胪寺管制,僧人泛滥,富户强丁乘机削发为僧,以逃避徭役,情况恶劣以极。你却老眼昏花,一概不知。糊涂至此,还有脸说我是来俊臣第二?”
崔源明一脸愕然,全然不知裴旻所说何事。
“好了!”李隆基看着崔源明一大把年纪,虽然气他昏庸糊涂,也不想裴旻在这朝堂上将他欺负的太惨,道:“崔卿年事已高,难免分不清楚情况。朕特许崔卿告老还乡,鸿胪寺卿由鸿胪寺少卿继任。”
崔源明傻眼了,几乎是红着眼圈退了下朝。
李隆基猛拍案几怒声道:“朕昨日接裴卿奏报,才知我大唐尽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行如此可恶可恨之事。税收徭役,国之根本。任霖、阮松之辈,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帮助他人逃避税收徭役,着实可恨!朕昨夜气得一夜无眠,对于这种危害我大唐的蛀虫败类,朕绝不容忍,有一个除一个!任霖、阮松断腕于渭水河畔示众,三日后问斩,以儆效尤。”
群臣见李隆基执法深严,心下无不凛然。
李隆基坐下道:“侍御史裴旻,年少有为,为国锄奸,朕心甚慰,特晋升为御史中丞。希望裴卿继续秉公执法,倾听百姓之言,振我大唐纲纪!!!”
{ } 无弹窗 裴旻回到家中与薛讷一起共用晚膳。
薛讷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若我没有估算错,你母亲现在应该在洛阳歇脚,还有六七日便会抵达长安。”
“太好了!”裴旻至今已有半年未见母亲,心中思念的很。只是因为裴母上了年纪,禁不起万里的颠簸,一路乘坐马车而来,行驶的极慢,日盼夜盼,终于有了准确的消息,忙道:“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我母亲还没走过那么长的路呢,身体要紧,身体要紧。过几日,我请个假,亲自去路上迎接。”
薛讷也知裴旻至孝道:“你刚刚接手御史台台院,还闹了不小的动静,忙的过来嘛!”
“过了明天就好了!”裴旻津津有味的吃着可口的饭菜,随口应道:“其实御史台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忙,毕竟陛下裁撤了一大批的官员。朝中有着新气象,没有那么多犯事的官。我又不是真的来俊臣,为了证明自己,没事都找些事情出来。只是……我为了更好的让御史台的职责贯彻到位,提了一个检举制度。太公想必也有耳闻,跟当年武后的制度不同,但有些相像。介于御史台原来的淫威,很多人联系到了一块去,产生了很多质疑。我若不干出点成绩来堵住他们的嘴,任由他们在背后嚼舌根,日后在这御史台如何呆的下去。这才日夜盯着,要烧一把火,整整威风。明天,我这火一烧,看谁还敢嚼舌根子。”
薛讷也知裴旻素有主意,并不过问他的工作,也没有多问。
在唐朝的早朝分作三种,每日上朝是为常参;朔望之日也就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朝廷固定举行较大型的朝会叫做朔望朝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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