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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曲水流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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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裴羽是为了夺冠方才出的这题?”

薛邕道:“十之,他肯定早有准备,出这难题,定能扫去不少对手。且看他的诗如何,指不定最后获胜的,便是他了。”他紧张的瞧着裴羽。

裴羽装模作样的来回走了几步,低声吟了一首带着春季的七言情诗。

平心而论,诗句工整得当,辞藻也算优美,虽缺乏意境,却不失为一首好诗。

薛邕傻眼道:“完了,这下完蛋大吉了。”

裴旻笑了笑,不说话。

第二杯酒飘到了一个年岁四十许的老进士面前,他也不客气直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自罚三杯,主动认输出局。

第三杯酒停在了探花冯之面前,冯之作了一首五言绝句,辞藻优美,意境也不俗,但诗句却有些生拼硬凑,缺乏工整,较之裴羽的要逊色一二。

裴羽出题刁且鬼,一时间人人铩羽,十三轮过后,竟然只有四人做出了诗句,其他人直接出局。而薛邕所说的好位置,至今没有酒杯停步。

看着一直阴魂不散的裴羽渐渐露出的胜利微笑,裴旻带着几分不爽的换了位子。

酒杯停了,便在裴旻此刻所在的地方……

{ } 无弹窗 曲水流觞是三月三上巳节最广为人知的游戏,也是民间流传的一种宴会游戏。人们在上游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以除去自身的不吉利。

最为出名的曲水流觞宴,即是东晋年间,王羲之举办的兰亭宴会,当时也是三月三,会稽内史王羲之偕亲朋谢安、孙绰等四十二位全政高官,在兰亭举行饮酒赋诗的“曲水流觞”游戏,王羲之更是在兴头上写下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

而即将举办的曲水流觞游戏,正是曲江宴的环节之一。彩头正是随之而来的二十余位俏佳人,拔得游戏头筹的人有优先择美,畅游曲江的权力。总之二十余位佳人已经载歌载舞,展现自己的魅力,只待能者邀约。至于最后能不能一亲芳泽,还看彼此最后手段能耐。

二十余朵娇花,各有千秋,但真正的花中之王却只有一个。

裴旻目光落在娇陈身上,目前他还没有的打算,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挺金贵的,不能白白的便宜上了年岁经验丰富的“大姐姐”们,比起与他人游湖,最难攻取的娇陈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便在这时,歌舞停罢,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快步走了上来,热情的拍了拍手道:“诸位下凡的文曲星们,都来河边随意入座……”

老鸨话音方落,周边的进士已经争先恐后的去抢占好位置了。

裴旻有些莫名其妙,不疾不徐的往河边走去。

“裴兄,这里,裴兄这里!”薛邕坐在一处溪流的拐角,热情的招着手。

裴旻笑着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去摸溪水。春季的溪水清凉透心,特别舒爽。

薛邕却伸手比划着说道:“你看,酒从上游而来,我们这里是第三个弯,木盘在第一个弯时力量最凶,停下来的可能性不大,第二个弯尚有余力,我们这第三个弯正好,酒一定停在我们的面前。”

裴旻知曲水流觞的大致环节,但对于详细流程经过却不甚了解道:“为什么,有什么讲究?”

薛邕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裴兄太耿直了,难不成事先没准备?这第一个喝酒的人负责拟题,你真以为人人都可出口成章?谁抢到第一个,便能占得先机,更有几率拔得头筹。”

裴旻方知缘由,莞尔一笑。

薛邕见上游的酒杯还有一会儿才飘至,问道:“裴兄这是放弃了,还是胜券在握?”

“应该是后者吧!”裴旻认真的点了点头。

薛邕有些气馁道:“裴兄对诗文很擅长?”

裴旻摇了摇头道:“我最擅长的是剑法,诗词并非我长。”他顿了顿道:“不过谁也赢不过我就是了……”

薛邕愕然半响,无言以对,不去理他。

周边人听了裴旻这般猖狂,心中暗暗不服,势必要争个高下。

尤其是裴羽,更是如此。

第一杯酒徐徐而下,随着木盘的转动,过了一个弯未曾停下,到了第二个弯依旧没有停。薛邕激动的不住的叫着停,却不想木盘慢悠悠的越过了第三个弯,在逼近第四个弯的时候,停了下来。

木盘停着的对面竟然是裴羽。

裴羽的成绩是三甲同进士出身,与裴旻的状元相比差了两个档次,但也是进士一员,若通过吏部复考依旧有资格做官。瞧着他,裴旻突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像牛皮糖一样,不声不响的却始终出现在他左右,让他有种给缠上的感觉,心中念道:“得找个机会将他压下去……”

便在裴旻暗自琢磨的时候。

裴羽已经将酒杯握在手中,与裴旻的那一次交锋让他付出了沉痛的代价,成为了家族的笑柄。原本的骄傲,成为了羞辱,失去了因有的一切。想着裴旻那永远踩在他头上的话,便如梦魇一般,让他日夜难以入眠。痛定思痛下,将心中的悲愤恨意藏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将自己受到的耻辱百倍奉还,让裴旻为他对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裴旻考解试,他也考解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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