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1 / 3)
关于冥泉宫的秘密,钰灵童不愿再谈,也不愿听旁人提及。
他挨个询问了那群冒名顶替者的名字,结束了长生不老的话题。
冒牌沉乃空名叫丁白克,他原本是江湖上人人嗤之以鼻的恶人,为躲避仇人的追杀,他悄悄潜入北海地界,借着江湖中人对冥泉宫的忌惮,一手创立了行岭六洞,专门招募正派眼中的江湖败类,为他们提供容身之所,使得大家对他俯首称臣,可谓是手段不凡。
加入“冥泉宫”后,他带领手下改头换面,甚至把名字也改了,一心一意为那劳什子宫主效忠。
驯兽、炼丹、养药人,散播谣言,搅乱江湖,从而渔翁得利,当真是坏事做尽。
江湖恩怨,钰灵童本无意干涉,可冥泉宫被牵连其中,阿墨又因此神志不清,不是一句“管不了”,便可置身事外。
或许求真之路困难重重,或许在真相揭开之际,会牵扯出更多的血雨腥风。如今,一只脚已踏入这淌浑水之中,便无法抽离。
唉……
钰灵童颇为遗憾地叹气。
难得出一次宫,心心念念的大好河山,还没开始游玩呢。
他问丁白克:“你们来这湖底宫殿意欲何为?为何大费周章带着一个药人?”
丁白克道:“区区一个药人,自然是用作诱饵,引蛇出洞。”
丁白克说得轻松,视人命如草芥,不料,竟激怒了钰灵童,生生又挨一刀。
“你们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他?令他心智错乱,记忆丧失?”钰灵童又问。
旧伤之上再添新伤,每次都往相同地方扎,可谓是狠辣至极。丁白克虽气愤,却不敢再有隐瞒,以免再次遭受皮肉之苦。
斟酌一番,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药人是我们宫主养的,我们只负责带他出去办事,他若逃跑,或不服从管教,我们便通知宫主,宫主自有办法来约束他。”
说罢,见钰灵童举起匕首,他急忙补充道:“宫主说他意志强悍,极难控制,和其他药人不同,便在他身体里养了几只毒虫,让他饱受毒虫啃噬之痛……毒虫会在他体内乱窜,啃完血肉再啃脑髓,哪怕他志坚如磐,也无法忍受毒虫长期啃噬的痛苦,整个人如同被鬼魅迷惑一般,神智昏乱,癫狂痴嗔……”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而钰灵童的脸色已黑如锅底。
丁白克暗呼不妙,准备为自己辩解几句,毕竟他只是替人办事罢了。可话未出口,竟被钰灵童一掌打飞出去。
世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手段?!如此恶毒之人?!
钰灵童气不过,恨不得把那宫主揪出来痛打一顿。
扭头看向阿墨,好像瘦了些。
也是。
日复一日的折磨,永无休止,换作一般人早就倒下了,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你们可有解药?”钰灵童逼问,“令他恢复神智的解药!”
“没有。”丁白克吐掉口中的血,方才那一掌差点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生怕再挨一掌,他慌慌张张地发誓:“我没骗你!我们手里真的没有解药!我所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定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毒誓都发了,钰灵童却没给出任何回应,丁白克当真是怕了他,只得小心翼翼地交代:“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们宫主的毒虫以活人血肉供养,毒虫一旦入体,便无法取出,直到把宿主的血肉吃光,只剩白骨。而他体质奇特,身体自带剧毒,本就是个毒物。毒虫在啃噬他的血肉的同时,必然会遭到反噬,所以我们每日要喂他两次特制的血药,确保毒虫能够安然地存活在他的体内,以此控制他的心魂。”
“你们控制他的用意何在?!为何这般残忍对他?!!”
钰灵童勃然大怒,丁白克被他的怒气所震慑,惊慌失措地向后挪动着身子,只想离他远一些,“你还记得八爪火螭吗?没有他,谁能降得住八爪火螭?只怕我们在场的人早就死在八爪火螭的火毒之下了……”
“不要为你们的丧尽天良找借口!”钰灵童呵斥,“那这次呢?把他带来湖底宫殿,也是用作诱饵?”
“……”怕被打死,丁白克皱着眉眼,艰难地点头。
钰灵童立刻联想到石门人脸提过的沧海泣珠。
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湖底宫殿,外面有结界防护,里面有重重机关,可见那沧海泣珠绝非俗物,说不定还有凶兽在此坐镇。
“你们此行的目的可是那沧海泣珠?”
钰灵童直接点明他们的意图。
“不、不是!”丁白克神色忽变,矢口否认。
却见钰灵童一脸笃定的样子,深知眼前的小子并不好糊弄,索性硬着头皮承认:“药人你可以带走,沧海泣珠我们势在必得,否则我们无法交差,回去了宫主会责罚我们的。”
钰灵童没有回话,只是冷笑。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先前被打开的密道里传出。
那声音诡异而密集,呼呼嗖嗖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成群结队地向他们涌来。
钰灵童有种不详的预感,屏住呼吸,朝密道内望去,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于敛知闻声也走了过来,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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