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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老骁你多大的人了还在我妹脸上涂奶油?逗不逗啊!”
……是林与骁弄的?郑书夏错愕地看向他。
“嗯,偶尔幼稚一下也没什么。”林与骁一本正经地回答:“过生日,仪式感。”
“也对。”郑其川说着,也用手挖了勺奶油,以迅雷之势蹭在郑书夏另一侧的脸颊上,笑嘻嘻:“那我也来幼稚一下。”
“……”郑书夏忍不了了,小宇宙爆发:“你们烦不烦啊!”
郑其川:“那你报复回来嘛。”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郑书夏郁闷的抿起唇角,此刻也顾不得浪费食物的问题了,呼撸了一把奶油就朝着郑其川脸上糊。
小姑娘弄了一把仍旧不解气,还在玩儿。
成年人过生日时候的蛋糕,大多数不是用来吃的。
“靠靠靠你怎么光弄我啊!”郑其川忍了两下气不过了,边躲边说:“明明是林与骁那货先蹭奶油的!”
结果现在就他一个倒霉蛋,公平么?
郑书夏手腕顿了下,还没等想好怎么说,就被人自后抓住了。
她转头向后看,是林与骁沉沉的黑眸。
“他说的对,应该礼尚往来的。”他抓着她的手腕碰向自己的脸,笑容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浑不吝:“来,弄我。”
“……”郑书夏总觉得这两个字莫名有点不对。
但那奶油已经糊在了林与骁的脸上了,隔着一层腻人的奶油,她手掌贴着男人的皮肤,触感滑溜溜的。
郑书夏只觉得手腕到手掌心的一片皮肤,在这接触下变得火烧火燎。
她急忙缩回手,林与骁也从善如流地放开。
“不行不行!你糊了我这么多下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郑其川不服气,找了个借口就加入战场——
“也得弄他一身才行!”
接下来就成了两个男人的奶油大战了,一整个大蛋糕除了郑书夏吃了一块,其余的几乎全被祸害完。
而她作为‘局外人’也没法子独善其身,跟着遭了殃,头发脸颊都糊了不少奶油。
脏兮兮的,很狼狈。
但这难得的幼稚让三个人都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眼看着快要九点钟,过了十点不回队里那就真的违规了。
三个人在会所的洗手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郑其川开车回东岸,林与骁和郑书夏则是跑步回歼一。
这会所离大队左右不过六七公里的距离,他立刻以教官的身份给小姑娘‘加了个餐’。
“不是说今天放假嘛,还要练……”郑书夏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地服从命令。
“抱怨什么。”林与骁笑:“我这不是陪你一起跑么。”
这也是郑书夏分外不理解的——他分明开车来了,却要两个人一起跑回去。
想来想去,只能理解为教官特殊的脑回路。
只是两个人身上的奶油都没怎么收拾干净,虽然大略的洗涮了一下,但头发脸上还是有些残渣。
郑书夏侧头瞄了眼,就瞧见林与骁侧脸上还沾着指甲盖大小的奶油块。
虽然碍眼,但因为他洗过之后有些毛茸茸湿漉漉的刘海,反倒有种幼稚的少年气。
这样的林与骁,会很容易让人觉得距离很近。
许是因为这抹似是而非的感觉,郑书夏鼓了鼓脸,忍不住问:“林与骁,你刚刚为什么非要我唱那首歌?”
他说了,在队外不必叫他林教官,可她现在有点生气,也不想叫哥哥了。
“不开心了?”林与骁似是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并不意外,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就该记住这种不开心的感觉。”
“……”郑书夏气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于是林与骁也陪她站了下来,两人隔着几米远,他站在前面路灯下,身影被拉成长长一条,声音淡淡:“这样你才能长点记性。”
“然后少为这些没用的事情不开心。”
遇见事情逃避不是方法,面对才是。
哪怕鲜血淋漓的疼痛,也要让它经历过滚刀肉后结痂。
如果一首备胎情歌能让郑书夏察觉到她现在所谓的喜欢是‘不值得’的,那林与骁觉得自己现在被她讨厌一会儿,很值得。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与骁问她:“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郑书夏不解他问这个干嘛,佯装无辜的搪塞:“愿望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吧?”
哦,所以是她很期待实现的事。
林与骁这么想着,没有再问。
他会想这愿望是不是会和宋凛有关,但又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重要。
‘愿望’这件事有时候是用来实现的,但有时候又是用来被摧毁的。
他说了算。
-
郑书夏回宿舍取了趟洗漱用品,她回去的时候苏诺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珍惜着最后拥有网络的快乐时光。
见到她一身奶油样的狼狈,苏诺瞪大眼睛:“夏夏,你这是跑哪儿野去了。”
郑书夏没时间解释,毕竟部队的水房快到时间关门了。
她匆匆留了句回来说,就拎着东西跑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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