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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1月10日留言:大家先睡觉,今天晚上应该发的比较晚,明天早上起来就有啦。
端琰的话让端溪顿时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一旁的吕博闻声,冲过来抬了手想打他,却被端溪制止:“现在打他还有用吗?”
吕博不由地看向静坐在那里的端琰,这个自幼离开自己在瑞典生长的亲生儿子, 如今已出落成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可印在眼中却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
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惆怅和怒意, 叹了口气, 走到了窗边。
窗外天空一片青灰,乌云压境, 浓云滚滚, 偶尔一道闪电划过,紧随而来的是低沉的雷鸣,像是一会儿就要大雨倾盆。
吕博一脸愁容地叹着气:“是我们的错, 是我们让佳音走到了今天,是我们也让你走到了今天……”
端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又回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一脸漠然的儿子, 向来在人面前不肯认输、兢兢业业且自信要强的她, 此刻露出了疲乏而委顿的神色, 她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吧,告诉你了,你想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端琰闻声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你们不说,上官泽的人只要去查了吕佳音的DNA, 就能知道真相。”
“查DNA?你觉得查DNA能查出什么?或者说你觉得他能从哪儿找到江陈辉能用来做DNA鉴定的遗物?”吕博一听,顿时讽刺地笑了,“江陈辉父母在外打工早抛弃了他,人都找不到,家里就一个奶奶,连个亲戚都没有,枪毙后立刻火化,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全被没收,搞他的为了掩埋所有有效线索,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放过,你以为别人是单枪匹马整他吗?这年头哪有人搞人啊?是派搞派,懂吗?”
端溪在一旁附和:“上官泽他就算再有本事,不过是政道上的新人,这两年刚刚有点眉目,和那些老狐狸的算盘比,他屁都不是,他太狂了,迟早会出事。”
端琰顿时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吕博瞪着端琰,“他手下的人和他一样单纯,佳音,根本就不是江陈辉的女儿。”
一声响彻天际的雷鸣过后,暴雨瞬间倾盆而下,墨云遮天蔽日,房间内一片昏暗,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而又沉闷。
端琰瞪大了眼睛,先是看了看母亲,又是看了看父亲,半晌,才张了张嘴错愕道:“不是江陈辉的女儿,那她是谁?”
吕博没有再说话,而是靠着窗边坐下,望着天空发呆,不一会儿一行清泪便潸然落下。
端溪看着失魂落魄的丈夫,幽幽地开口道来:“佳音她的确是林安安的女儿,但是她并不是江陈辉的女儿……”
雨声越来越大,盖过了窗里窗外所有的声音,这一刻,仿佛万籁俱寂,整个世界只有雨水点地的沙沙声。
在母亲的话语中,端琰得知了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事实——
端溪和吕博二人都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端溪母亲的远房表妹的女儿林安安,更是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家里老一辈人均是最早一批被公派留洋读书的超级学霸,父母任职于某放射性物质研究所。
林安安是独生女,从小不缺钱,思想意识又受家里影响,是个何不食肉糜且有一颗圣母心普度众生的小公主,性情洒脱,追求自由,博爱而大度。
她18岁进入清华大学读传播新闻学,积极参加校内校外公益组织,是活跃在大学生联盟中的超级正面人物。
可是,就在她十九岁到二十一岁这三年,她的父母相继被查出患有某样免疫系统疾病,二十二岁那年,夫妻二人和她永远说了再见。
失去了父母的林安安第一次体验到了没有爸爸妈妈的感觉,悲伤之余,她天生发达的共情心理让她开始投身于对留守儿童和孤儿的援助项目。
可是,人能渡人,往往却不能渡己。
她的内心世界因为父母的离去始终是干涸的,就在这时,她和江陈辉相识了。
江陈辉是正儿八经的农村小伙,父母早年离开家乡去外面工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靠捡破烂为生的奶奶将他抚养成人。
他从小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导致性格叛逆、嫉恶如仇、对人戒心很重。
托在县城里做警察的舅舅的福气进入了警专学习,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恰好讨当时的上司喜欢,上司给了他去警校念书的机会,他自己也争气,拿下了这个名额,被正式调入北川工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帮助了遇上困难的林安安。
英雄救美,导致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通过吊桥效应产生了错误的感情认知。
两个世界观、价值观、经济能力和眼界完全不同的人结婚了,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因为甜蜜的爱情很幸福,但是在逐渐的相处中,残酷的现实摆在那里——
两人虽然都很善良,但是他们自身对家庭、正义和幸福的定义,都差距极大。
江陈辉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吃饱、穿暖、不被人欺负、报复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找个漂亮有钱的女人结婚、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
他缺失家庭,所以把家庭看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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