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回来了(1 / 3)
说真的,大统领是个非常让人头疼的人。
这家伙不是传统政治家,从黑天鹅的翅膀下钻出来的**型领导人,而且还时不时让叶栗,怎么说,不带恶意地觉得他很多说出来的话不符合他的智商,而是源自于衰老,或者脑动脉硬化。
反正,一个年富力强、充满政治智慧的男人是不应该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成这个样子的,起码利用民粹情绪上台之后,他没能借此攉取到权力,反而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白人的傲慢之类的不想再提及,叶栗寻思了很久,到底该怎样,才能对付一个骄傲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老话说得好,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那么只有一个骄傲不可以一世的二世祖,才能打败另一个骄傲不可以一世的二世祖。
如果一个不够,那就再来一个。
“但我还是……有点发憷。”
唐麒拿着奶昔杯子过来,看着叶栗一口一口地吃:“我总觉得……我们像是在挑拨一样。”
“这也算挑拨了?这是本来就有的矛盾。”
叶栗说:“而且本来他们就疫情一直就在做政治操作,自己都不把自己国民的性命当一回事儿,内部本身斗争就激烈极了。想想看,大统领让自己毫无经验和专业知识的女婿来调拨物资,这种家天下做法这么明目张胆,民众怎么想先放在一边,民主党肯定会狙这一点。”
事实就是民主党一直在狙,而且大统领的女婿不负众望地说出了“联邦物资是我们的,不是你们的,各州要自己想办法,而不是指望我们”这种屁话。
“商人思维,盯着手里这点东西不放。”叶栗当时翻了个白眼:“这么一比,卢瑟都是出类拔萃的东西了。”
当然,卢瑟也有自己的毛病,但卢瑟绝对不会蠢笨到在公共广场讲出这种屁话来。
不对国家整体安全和局势负责,这是动摇当权者执政根基的。
抛开那些不说,叶栗回到眼前的话题,就是她到底有没有在挑拨。
“现在他们的矛盾在于几个,一个是党派恶斗,另一个就是资本和底层人民的博弈。党派我就不说了,你自己也知道,他们现在急着复工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再停着资本和底层人民都活不下去。”叶栗摊手:“再不复工,资本难以为继,经济无法运转,自然是捉急的。底层人民如果可以活那肯定是希望活着,但温饱问题和经济来源逼迫他们走出家门——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希望资本退让,又或者说代表了底层人民的呼声——这可不是我们培养的卧底,是真真正正的那里的良心。”
比如斯塔克,比如韦恩。
“这其实还涉及到对工人的剥削什么的,按照马克思的理论,现在的斯塔克和韦恩实际上是在为美国社会交出一笔‘稳定税’,你可以说出自他们的善意,也可以说是他们冷静判断后做的决定,总而言之可以延缓资本和底层人民矛盾的爆发,但你也看到了,这笔钱只有很少的超级富豪愿意出——比如比尔·盖茨也出了,但更多的是贝索斯这类只进不出的貔貅。”
也就是说,矛盾一直存在,不断积累。
最聪明的人看到了,克制住了本能,试图扭转大厦将倾之势,但更多的人抵挡不住贪婪的诱惑——人性的七宗罪如同魑魅魍魉,附身与世界绝大多数人的身上,在此时凝结成了不可突破的高墙。
“他们是美国系统内部的一次自救行动,唐麒。”
叶栗用勺子搅啊搅:“精英对抗精英,资本冲击资本,理念碰撞理念——我们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给其中一方提供了医疗资源和用品,这其实已经是冒了风险的——你看,因为打了他的脸,前一阵子还一起甜甜蜜蜜的大统领立刻翻脸,说要把斯塔克判刑——你以为他就不想把卖斯塔克口罩的厂商也判刑吗?”
她说得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想从里面捞到点好处一样。
唐麒抿着嘴,稍微勾了勾。
“我当然想从中捞点好处。”
叶栗仿佛看穿了唐麒在想什么,说:“但我还没坏到那种程度,想从美国老百姓的尸骨上汲取养分。我就希望他们撕得再响些,扯得再狠些。这样多少能给我们自己再争取点时间。”
她又喝了一口奶昔,舔舔嘴角:“学校的选址好了之后最好快点确定设计方案,目前报上来选的几个你跟负责的秘书挑一下,搞得朴素实用一点,简单大方,但也不要太土了。等确定好了给我,我再挑一下再报。”
“诶?”
唐麒有点意外:“我记得领导你说名字越土战力越虎的啊?”
“……”
叶栗纠结了一下:“但以后建校史上会有我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知道,校舍的设计方案是谁选送的。”
所以要是最后选了个特别特别土的,审美有问题这个戳可能要盖一辈子了。
唐麒咬着下嘴唇,尽量不要笑出声。
但他还是失败了。
“噗。”
“笑什么笑。”
叶栗翻了个大白眼:“滚回去干活,顺便盯着国外的消息,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
风吹草动是暂时没有的。
就如同叶栗所说,美国那边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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