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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七点,热气腾腾的餐点准时摆放在餐桌上。
保姆收起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便见池漪自扶梯下楼。
家里另外一个女主人并没有跟在她身边,大约还在睡觉。
阿姨看了一眼,转回头,不用池漪再额外叮嘱,手脚麻利地顺着池漪的意思,将餐盘里谢韶筠平时爱吃的餐点匀出来,放入蒸笼内。
当再次走出厨房时,惊讶的发现,谢韶筠也起床了。
保姆笑着,上前打招呼,然后问池漪:“池小姐,早餐做好了,中午还用我过来吗?”
池漪说不用了。
阿姨是随叫随到性质的保姆,池漪给她发的是二十四薪。
通常情况,池漪会叫阿姨固定时间过来做清洁,至于做饭,一周只会有一次池漪在家用餐的时间,时间不固定,谢韶筠忘性大,这些小事便由池漪提前交代。
池漪叫做饭阿姨一整天都不用过来了。
随后取来热水,烫好碗筷,又去看谢韶筠面前的碗碟。
她像以往每回用餐前一样,把谢韶筠面前的碗碟拿到自己面前消毒。
结果被谢韶筠拒绝了。
保姆很快离开两层复式的公寓楼。
房间里又剩下她们两个人。
池漪很不喜欢被打扰,也不会允许有外人跟她和谢韶筠住在一块。
相比于人多的场合,她更喜欢二人独处。
但今天,独处的时间不再愉快,而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不久前,谢韶筠跟池漪提出离婚,产生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
池漪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谢韶筠为什么要这样。
起初谢韶筠放出这句狠话时,池漪只以为谢韶筠情绪使然,便站在一边,等待谢韶筠消气。
她跟着她,看她穿衣,刷牙洗漱。
一个小时后,早餐时间到了,池漪下楼,谢韶筠也从楼上下来。
但池漪没能等来谢韶筠回心转意。
心底隐隐有一丝很慌张的怒意。
“消气了吗?”池漪忍不住问。
谢韶筠没有回答,她好像很疲惫。
食不知味的早餐在两人的沉默中,结束。
谢韶筠搁下筷子的下一秒,池漪抬眸。
主动打破沉默:“说离婚是不是情绪化了。”
谢韶筠以为这么长时间消化后,池漪已经认可离婚的事情,但没想到她并不认同。
“没有。我很认真跟你提这件事。”谢韶筠没去看池漪,她不愿多说,站起身要上楼收东西。
手臂被池漪很用力地拉住。
“谢韶筠!”
池漪连名带姓喊她,把谢韶筠的头转到自己这边,目光被强硬对视上。
池漪说:“我们认识有四年,我第一次打你,是因为你逃课去打耳洞差点错过了高考,但后面你打过无数个耳洞。”
谢韶筠想起这件事,不由笑了一下,讥讽道:“真正会打架的人是我,搞清楚,一直都是我在让着你。”
“是。”池漪站的笔直:“你从来不对我还手的原因是你愿意被我管。”
原来她都知道。
谢韶筠忽然不想跟她聊了,吊着眼皮,打了声哈切说:“以前愿意,现在不愿意。”
“为什么?”池漪面无表情盯视谢韶筠,执着的要她给一个理由。
谢韶筠不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没办法去事无巨细给你解释每一个时间段的原因。感觉这种东西,淡了就是淡了。。”
说这些话时,谢韶筠自始至终没有去看池漪的眼睛。
她好像把所有的狠心都用在一个小时前说离婚的那句话里,池漪安静了两秒。
开口问:“你想好了吗?”
谢韶筠说:“想好了。”
复式楼是池漪结婚时买的,两人一个月前搬进来,东西不算太多,已经提出离婚,办手续肯定没有那么快。
谢韶筠想了想,认为自己不应该再住在这里了,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再跟池漪住在一块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
吃完饭,谢韶筠告诉池漪她们暂时分开住,池漪如果什么时候有时间就通知她,她们方便一起抽空把离婚手续办了。
谢韶筠将离婚说的如此轻易,池漪盯着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固执而讨厌地跟在谢韶筠后面,看她找出两个很大的行李箱,把衣服揉成一团塞入箱子里。
池漪下意识要皱眉,谢韶筠猛地扭回头。打断了池漪即将说出口的不认同:“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
谢韶筠带了情绪,池漪直勾勾看她,好像要从谢韶筠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的确是一无所获。她只能走下楼,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收拾东西没有用很久,半个小时后,谢韶筠下楼发现池漪留在客厅处理公务。
她没有上班,也没有按照王秘早上发来的行程,参加动辄上亿的会议,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池漪把今天上午出门的工作搬到线上,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在谢韶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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