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情况不是很乐观,我只能凭借我的经验做出一个简单的评估,更详细具体的……我建议还是去找一些经验更丰富的医生来诊断和治疗。”心理医生将他手中的报告单递给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翻开这份报告单逐字查看着。
生理压力较高、心理压力较高、精神高度紧张、思维效率降低、睡眠质量低、严重心理障碍……
看完上面这一条条精神检查,阿尔弗雷德闭了闭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了报告最后的结论上,可能呈现抑郁焦虑、精神分裂。
阿尔弗雷德看着报告单上的最后几个单词,直到眼睛开始干涩他才移开了视线。
精神分裂。
可以说是最差的结果了。
“能确定吗?”阿尔弗雷德合上手里的报告单,重新看向心理医生。
“不能。”心理医生坦然地说,“精神分裂和抑郁症的临床现象很像*,我的建议是找更权威的相关医生来接手。”
“这是他的mmpi的结论报告*,他患有精神分裂的可能性很高。”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好像格外地多。
“治疗方案呢?”
心理医生喝了一口水,“我只能提供最基本的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其余的部分还需要家庭方面的努力。”
“他的心理防线很高,一直处于一个戒备状态,但我能看出来这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心理医生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这可能和他曾经遭遇过的心理创伤有关,他不愿意向我透露出太多信息。”
想到刚刚和比利的交流,心理医生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比利的道德感很高,对我的态度也很友善,但我在试着聊到一些社会层面的话题时他却表现得很冷漠,这和他所表露出来的性格不符。”
他见过很多不愿意配合的病患,像比利这样,明明态度温和,却强硬地拒绝一切,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但比利和他们都不一样,按照比利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抑郁症、焦虑、精神分裂,这些词无论是哪一个都和他相差甚远。
一个人真的可能会在受到精神创伤后性格变化不大,但却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吗?
突然间,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从心理医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心理医生说出了他的猜测。
“潘尼沃斯先生,你觉得比利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些临床症状,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可能性有多高?”
“很高。”
布鲁斯的声音压抑又愤怒。
就在刚刚,他已经看完了比利的全部检测报告。
心理医生给出的猜测和结论即使是他看了也会呼吸一窒,他本以为他见到的就已经是全部了。
精神分裂。
布鲁斯不是没见过精神分裂症患者,他甚至经常在和这种人打交道。
所以他清楚精神分裂症患者是什么样的存在。
腹语者、双面人、猪面教授……这些他曾经打过交道的罪犯最能证明这些了。
暴躁、易怒、反复无常,相比较下比利安静得过分,也压抑得过分,布鲁斯能感觉到,隐藏在男孩内心深处的疲惫与悲伤。
比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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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大脑还有着一丝混沌,比利看着洁白的天花白,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可能是心理医生开给他的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阿尔弗雷德说的那番话打动了他。
总之,这是比利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少有的没有做梦。
比利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窗户,在窗帘的边缘,隐约有着亮光透进来。
已经天亮了。
很奇怪,比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重复着张开再握紧的动作,感知变得迟钝了。
这也是药效的作用吗?
比利慢吞吞地想,他现在的心情平静得有些诡异,以前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的痛苦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这不正常,比利想,他还清楚地记得一切,甚至还能想起自己当时的愤怒与懊恼,但奇妙的是,现在这些情绪都仿佛消失了一样,他感受不到了。
比利困惑地皱起眉,他不喜欢这样。
就好像他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被什么东西隔绝开了一样,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他被装在了一个塑料模里。
困倦。
明明没有醒来多久,但困倦感莫名地涌了上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比利的头靠在墙壁上,迷迷糊糊地想,布鲁斯是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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