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约四(“尊上,这叫吃软饭啊”)(3 / 5)
巨石,一条金色的锁链就死死地缠在那巨石之上。
下一步就该吐血、心碎欲死了。
她说:“燕燕,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不怕死,你怕么?”
她道:“闭嘴!”
他嘶哑道:“你疯了!快出去!”
这只魔愣住了,许久之后,有点想要笑,笑起来又显得狰狞,干脆就骂道:“小疯子。”
她立马追了上去。
这种清醒地等待着自己变成个疯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在这深潭里面被无限地拉长,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破碎混乱的呼吸,看上去额头相抵,谁知道他们在另外一个天地里,抵死愉悦,疯狂撕扯?
在深潭中间,锁着一只魔。
她抬头,看向了魔界的方向。
信任一旦被戳破,想要弥合,就变得很困难。
这幅场景,朝今岁前世见过很多次。
她说:“燕雪衣,你骗人。”
燕雪衣看着下面的人群,他对广平说:“本座一直以为,这一世,还有很长时间。”
可是天地间,唯独她不行。
他克制住了自己去撕咬眼前人的**,猛地扭头:“快走!”
但他若真的有了什么事,他不会留下来让她照顾,一定会自己先躲起来,不叫她看见他半点狼狈的样子。
她突然间想起来,是天地间的魔气暴动。兽潮代表着魔气开始泛滥,其他魔族的感受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首当其冲的,是魔神。
但是很快,朝今岁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她说:“我前世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疯狗,我要是害怕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又要杀他,还要嫌弃他,天底下简直没有比她更坏的人了。
周围一片寂静,鸟兽都已经飞速逃离了此地,只剩下了暴雨如注。
最后一步,就由她踏出去吧。
可是下一秒,他听见了脚步声。
可是下一秒,痛苦和欢悦就像是电流一样从交融的神识当中传递过来,她闷哼一声,倒在了他的肩上,死死抱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
若是换个人,发个天道誓言就可以消弭这道疮疤。
但是神魂抽离的办法,只有一个。
这样的一只魔,她前世要杀他,其实并不奇怪,不是么?
他说:“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你就不怕死?”
她知道,前世那一剑,到底是在他的心上捅了一个巨大的洞,在呼呼地漏风。
她当时只想快点让这只魔停下来,从未仔细打量过他暴动时的样子。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就算曾经有过伤害,他也不在乎了。
是那只渐渐从暴动中苏醒的魔。
渐渐的,这只魔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神志。
她拉着他的锁链,哗啦一声,就把他拽了过来,她的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戏谑地笑道:
不和她闹别扭了。
但在他朝着她走来九十九步的时候,她不想做个胆小鬼。
可是那个长发的青年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以后你要是经常暴动,我就不喜欢你了,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来找我了?”
于是,他看她的眼神就变得那样复杂,半夜不睡觉,就沉默地盯着她,像是舍不得眨眼一样;抱着她的时候,那样用力,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她的面前,有着三块补天石。
她捧起了那只魔的面颊,吻了吻他冰冷的唇。
*
夙家的、太玄无极的、菩提神树的。
朝今岁一直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是现在,她突然间意识到,这一世改变的东西太多了,兽潮一旦开始,留给她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他发现,自己突然间很想她,想要立马就见到她。
兽潮,就是一个分水岭。
他自嘲道:“不一样,偶尔一两次,和经常能一样么?”
脚步声没有停下来。
系统哑口无言,因为它发现,也许宿主说得对,她其实并没有隐藏那块石头对于她的重要性。
他想,如果以后他都要这么疯,她还会喜欢他么?
她感觉到他身上暴戾的气息,恐怖的威压,危险的气息让她浑身上下都叫嚣着逃离。
魔神比菩提神树活得还久,他既然能够一语道出“天道残缺”,他真的不知道补天石的存在么?
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度过这段时间。
潭中传来了水声。
她抱住了他,却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事——
他于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抱住了她,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气味。
这魔头,没病的时候,毫不犹豫拿装病来当梯子博取同情;
她被他托起了臀,背靠在了那巨石上,那只魔额头抵住她,声音无比低哑道:
像是一只患得患失的小狗。
这魔还忍不住嘲讽道:“你从那本书上知道的?道经么?”
她看见了那魔头浑身湿漉漉的,他面色苍白,走了两步,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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