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推心置腹,做一个倾听者(1 / 2)
直到宁敞进到了卢纹秋的暗室,看到了里面安放着的旧物,看到了宣纸上的日记,加上她猜到卢纹秋可能通过暗室恢复了部分记忆,她才想到卢纹秋不想府里人和研嘉知道的,可能就是有关她失忆的事,包括那遗矢的过去四年的记忆。 她会暗中出府,可能就是想独自调查,或许她发现了什么线索,必须外出才能查出眉目。 宁敞想到了当年送重伤昏迷的卢二小姐回府的那个匿名小厮,想到了糕点铺的掌柜,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去查掌柜这条线索,但是卢纹秋会不会也发现了呢? 她会不会已经采取调查了呢…… 失忆后的她急于弄清楚自己失忆的缘由,知道过往的事,又不想让祝伯和研嘉担心,所以才会假装闭门不出,然后利用暗室悄然出府去查。 如果真是这样,卢纹秋多日闭府不出也就能有所解释了。 这一切只是宁敞的推断,但眼下暗室也是她可以善加利用的地方。 从研嘉的房间靠近暗室的一侧墙壁上用之前打开暗室的方法,宁敞很容易就通过后门进入了卢纹秋的暗室。 只是宁敞不曾想到的是,卢纹秋此刻就在暗室里。 当察觉到暗室一侧墙壁出现动静,卢纹秋不以为意,只当是研嘉来了。 毕竟除了她,就只有研嘉知道这处秘密基地。 暗门翻转,当看到推门而入的人竟是宁敞,卢纹秋微微讶异,但随即想到初见她时,她好像提过暗室,是研嘉领她进来的,也就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说:“宁姑娘找我有事?怎么不走正门呢?” 宁敞看卢纹秋站在暗室中央,原来靠墙整齐码放的杂物现在散乱得毫无章法,卢纹秋刚才应该是翻找过什么东西。 她想到了已经被杨滞彻底销毁的那几张宣纸上的日记,然后又看到卢纹秋的脚边立着一个已经打开倒放着的书箱,若有所思,而后试探性地问:“二小姐可是在找本来在这书箱里的东西?” 说着,宁敞看向地面上那个孤零零,显得凄凉无比的书箱。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 面对宁敞突然出现在暗室,卢纹秋都没有如此惊讶,现在倒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拿捏了软肋,因为心思被她人洞悉而无所适从。 因为,她不知道宁敞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或是威胁于她。 宁敞看出卢纹秋的惊慌,慢慢走向她,轻声说:“二小姐误会了,我是来过暗室,也看过里面的东西,包括这个书箱,但是我都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不见的东西并非是我藏起来的。” 她又大着胆子问:“二小姐可是在找几张泛黄褶皱的上面写了字的旧宣纸?” 如果刚才卢纹秋还怀疑宁敞是看到了滚落在她脚边的书箱才说了那番话,那么现在她完全可以确定宁敞是真的知道什么。 一听她看到过宣纸,也顾不得设防就说:“那你知道是何人拿去了吗?可否替我找回来……” “那些纸对二小姐很重要吗?”宁敞没回答卢纹秋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她想确定卢纹秋对过去记忆的态度,这对她刺激其恢复记忆至关重要。 卢纹秋愣怔在原地,就像被无形的手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良久,她垂下眼眸,说:“除了那些回忆,我什么也没有了……” 宁敞小心观察着卢纹秋的神色,见她一改之前的慌张焦急,又变得像初见时一样落魄失魂。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果然不一般。 “他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这里没有俞伯牙和钟子期,更没有郎情妾意。” “我该为他高兴的吧。就像汉之战神霍去病,封狼居胥,美人在怀。” “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为什么欲言又止……”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宁敞一字一句地还原宣纸上的内容,最后斩钉截铁地问:“他,是谁?” 这些话,卢纹秋比宁敞还要熟稔,时常翻阅,宣纸上的墨迹都已经渐渐褪去,就算失去了记忆,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走向这里,找到过去的回忆。 卢纹秋的平静让宁敞捉摸不透,因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的卢纹秋已经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至于具体多少,她说不好,但她的设想里,卢纹秋不该这么镇定。 她本以为直接刺激会起反效果,没想到卢纹秋很会压抑情绪,就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了,她甚至想出了主动失忆这样的法子,怎么能是平常人。 宁敞决定先套出有关那个人的信息,再视情况随机应变。 “二小姐,‘他’,是个怎样的人?” 卢纹秋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他是我的信仰,是支柱。没有他,就没有我,更没有今天盛极一时的卢府。他将我从绝望无助的深渊里拯救出来,带我看到不一样的世界。除了不喜欢我,他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 然后,她扯出一抹苦笑:“当然,他要去送死,要离我而去,我也没有立场指摘。” 送死? 宁敞觉得卢纹秋记起来的比她想象中更多,看她不介意提起以前的事,又问:“二小姐能说说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看卢纹秋抬眸望向她,面带不解,宁敞解释说:“宣纸丢了不重要,上面的内容,我看过记得,相信你也不会忘记。就算你们最终没能相守,你也不曾怪过他,对吗? 因为在宣纸上你写过,会为他感到高兴的。你只是无法释怀。说说吧,我只是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卢纹秋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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