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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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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占也没意思。

廉贞得了三个,便分出两个送给太子和恒王;闻声有两个,就送了一个给容王叔。

之后,寻到假风铃的人便依次前往帝后席前抽签。

廉贞今日除了得三个真的响春铃外,还不幸拿到个假的。

于是他又抽到了“为容王叔捶腿一炷香时间”的可笑要求;

闻声也得了个“在雍京城巡夜打更三天”的见鬼差事;

平成公主要“全文抄写《静心经》两遍”;

闻音则需“亲自为中宫花圃浇花五次”。

执金吾钟辂的三儿子钟文元最惨,要去畔山学宫做半个月杂役。

很快就轮到了李凤鸣。

也不知该说她手气好还是不好,抽到的签上要求:明日起,迎一位年幼的皇子或公主回自家府中小住十天。

据说往年也有先例。

在座各家若非皇亲国戚,就是齐帝信任的世家重臣,权当让孩子去亲戚家玩几天,多走动,倒也不算突兀。

皇后说了四位小公主小皇子,最小的四岁,最大的九岁,让李凤鸣自己挑。

都是齐帝血脉,这要是带回家,十天里就等于供了个活祖宗,半点差错也出不得。

李凤鸣对这些小皇子小公主都不了解,惴惴半晌,最后咬牙挑了六岁的十八公主萧宝珍。

萧宝珍的生母只是齐帝后宫最低阶的美人,在她两岁那年不幸病逝,之后她便被记在皇后名下,平日养在中宫。

之前李凤鸣按月往中宫接受皇后训导时,曾见过她两次。

依稀记得那小妹子话少,笑起来文文静静,似乎不是那种跋扈事多的难缠孩子。

皇后笑着拍拍李凤鸣的手背:“别怕,宝珍儿性情乖巧,她的乳娘和贴身侍女也会随行。”

于是就这么定了。

宴散出宫,李凤鸣上了马车就扶额小憩,还是不想理人。

萧明彻小心蹭过去要抱她,被她一脚尖踹在小腿肚上。

虽踹得不重,但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滚”字。

其实萧明彻完全能躲得过,但他没闪没避,老老实实挨下这脚。“消气了?”

“没有。”李凤鸣闭眼冷哼。

萧明彻主动将长腿伸出去点:“那你再踹。”

“你以为我不敢?”李凤鸣火气腾腾地坐直,不但很不客气地连踹好几脚,还在他鞋上狠狠踩了个印子。

萧明彻活像个受气包,全程坐得端端正正,等她发完脾气,才认真道:“这下消气了吧?我可以解释了吗?”

“气消没消,要听了解释以后才知道,”李凤鸣重新斜靠窗边,横眉冷对,“用嘴解释就行了,少动手动脚的。”

“若在宫里得了响春铃,按例就需要当家主母连续三日在城中‘施春粥’,什么人都能近前。”

白日里虽有人向李凤鸣解释过“寻响春铃”该怎么玩,却没细说到这一桩。

连闻音都忘了告知她这个。

见李凤鸣愣住,萧明彻试探地再度伸手。

她未再抗拒,萧明彻便将她揽过来,谨慎贴着她的耳畔,小声道:“钟情与平成公主她们刚进林时,无意间说起一件事……”

那时萧明彻和廉贞刚好在假山后头等闻声,就听得一清二楚。

钟情说,金吾卫前些日子发现雍京城突然来了群行迹可疑的魏人,名牒上的身份是客商,看体格却像练家子。

金吾卫细细将这些人盘过,又暗中尾随了几日,但他们除了没进行正常的商事交易外,并无不法举止,于是便作罢。

“最近执金吾钟辂又想起这群魏人,再派人去查,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李凤鸣周身绷紧。

“城中查无踪迹,城门、码头也无谁见过他们离开。”

萧明彻是上过战场的人,最怕听到“不见了”这三字。

不怕对手凶狠,也不怕对手逃遁,就怕对手突然消失。

“若咱们得了响春铃,你做为当家主母,就得亲自出面去施春粥。到时鱼龙混杂,场面很不可控,你可能会有危险,明白吗?”

一群扮做客商的练家子,不远千里从魏国来到齐国雍京,又不做正常的商事交易,还在金吾卫放松警惕后突然消失……

难道还能是来请李凤鸣回国继承皇位的?

“宫里人多眼杂,你又在女眷那边,我不好特地过去找你说,就让廉贞和闻声联手,尽量抢在你们前头将九个响春铃都找齐,”萧明彻拥紧她,哭笑不得,“谁知你运气那么好,一进林子就找到个真的。”

假的木风铃与真的响春铃形状虽一样,装在锦囊里的坠重感却有区别。

萧明彻拖着她上树后,只稍近看就知那个是真的。

李凤鸣的真正身份是秘密,魏国有人可能会来暗杀她,这种事也不能让外间看出端倪。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萧明彻不好做得太明显,赶巧大长公主开了口,他便顺势扔给钟情。

那些形迹可疑的魏人千里迢迢来雍京,若目标是李凤鸣,肯定不会胡乱节外生枝。

钟家的当家主母出面施春粥不会有任何危险,换了李凤鸣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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