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大多数的人心容易被鼓动,从众也是常见之事。
流言澄清后,很多同学都向林知白表达歉意,不该偏听偏信,希望能得他的原谅。
林知白态度平淡,他忘不了他们的围堵,忘不了那本砸向他额头的书,忘不了他们的辱骂。
对他们,林知白没有责怪,也没有原谅。
经此一事,林家似乎平静下来,林知白也度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期末,林知白学习优异,专业第一名,还得了一百块的奖学金,那是属于他的钱,他买了一只表,送给孟向北。
经过半年的奋斗,孟向北已经把原本租的楼买下来,翻新了一遍。
两个徒弟学得差不多,孟向北在琢磨开分店的事。
放假后,林知白除了在店里帮忙,还着手查他父母死亡的事。
那是疼爱他的父母,林知白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那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出事地在山里,通讯不发达,人流也不密集,调查起来困难重重。
最近,林知白在走访当年与父母交好的朋友,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知一些消息,只是能联系上的人,都没能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上,孟向北洗漱完,就见林知白在油灯下,摊着一个本子在写着什么,林知白说了,那是在整理最近收集到的信息。
他刚走过去,就见林知白抬头,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处,蹭了蹭。
“怎么了?”孟向北揉了揉他柔软的发。
“孟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林知白的声音闷闷的,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低落。
孟向北视线落在那本子上,明白他的意思。
“小白,你已经尽力了。”
衣衫处感受到一片濡湿,林知白吸了吸鼻子,喉头哽咽:“我一直以为十几年过去了,我能放下,可最近我频频梦到了爸爸妈妈,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放下,而是把他们藏在了心底。
孟大哥,在你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最爱我的就是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却不明不白的死了,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调查出真相。
孟大哥,你知道吗?三天前,是他们的祭日,可是我不敢去祭拜他们,我怕他们会怨我,怨我身为他们的儿子,却如此不争气,连他们到底是意外而死,还是被谋害都不知道,孟大哥,我很难受,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怀里人,原本小声的啜泣,哭声加大,如今是放声大哭。
只是在哭的时候,仍不忘抱紧孟向北,生怕他会离开般。
缺爱的人,总是格外没有安全感和敏感。
孟向北没有阻止他哭泣,这几天,林知白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可他不说,如今好不容易宣泄出来。
只是,哭着哭着,他就开始打嗝。
清秀白皙的小脸,挂着泪痕,眼眶泛红,像兔子般,时不时打一下嗝,身体就抖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打嗝,尴尬得羞红了脸。
打那夜后,林知白仍旧积极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却也没再那么积郁,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
大概是他父母在天有灵,也大概是好人有好报,那天早上,有乞丐来店门口乞讨,一向性情柔软的林知白,给了乞丐一份粥。
那乞丐却在看到他的时候,当场愣住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林知白猛的被乞丐拉住,他力气太大,手腕被抓得生疼,乞丐紧紧看着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神色激动。
“你父亲,是不是叫林建党。”乞丐声音粗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似乎已经确认了林知白是林建党的儿子。
林知白缓缓将手抽出,没有离开,疑惑地看他。
“孩子啊,你不能和你大伯交好,不能啊。”
林知白瞳孔骤然一缩,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隐隐有一个猜测。
“小白,怎么了?”身后是孟向北的呼唤声。
林知白视线落在中年男乞丐上,道:“你跟我进来吧。”
孟向北和林知白暂时让员工看着,带着乞丐上了二楼。
这才发现,乞丐的一条腿跛得厉害,走路都得用拖的,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被他拨到身后的头发,很长,很凌乱。
他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皮肤偏黑。
地面干净,没有一丝灰尘,乞丐迟疑了许久,才拖着腿上去。
他坐立难安,在孟向北给他倒了一杯糖水后,也没有去碰。
“我叫林知白,林建党是我父亲,你认识我父亲?为什么说不能让我和林建国交好?”林知白坐在对面,迫不及待询问。
乞丐凝视着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情绪再次激动,浑浊的眼流下泪水。
“孩子啊,是林建国推了你父亲,是我的错,我不该收钱,不该昧着良心,我的家,我这条腿就是报应,报应啊。”
大概是说得急了,他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却不妨碍林知白和孟向北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是林建国害死的,对不对。”林知白猛的站起来,情绪激动地求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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