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穿好衣服,蜡烛吹灭,两人又躺下了。
黑暗中,林知白躺得笔直,略有些僵硬,双手攥着衣角,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旁边的人长臂一捞,毫不费力将他揽了过去,下一秒,撞上一个火热的胸膛。男人的温度,熟悉的气息,丝丝缕缕,让他整个人萦绕。
“我身体比较热,靠着我才不会冷。”头顶处传来男人低沉中又透着温雅的声音。
是了,林知白最贪恋的就是冬天时,孟向北怀抱的温暖。
林知白身体不好,畏寒,尤其到了冬天,浑身都是冰的,很多时候因为手脚冰冷,整夜整夜都睡不好。
可孟向北不一样,到了冬天,他就像一个暖炉一样,只要睡在他身边,林知白总能好眠。
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到了,夜里,他总是匆匆来了小房间,完事后又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耳边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林知白回了神,小腿处传来异动。
身旁的男人手正放在他的小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这个力度可以吗?”孟向北问。
“嗯?”黑暗中,林知白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下雨天,你的腿不是会酸痛吗?我帮你按按。”孟向北微微叹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一个二十岁的好好的少年,年纪轻轻的就整出了老寒腿。
“不,不用了,我不酸的。”孟向北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林知白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去推开孟向北的手,却被后者死死按住了。
林知白没办法抽出手,只能小声道:“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快点睡觉吧!”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孟大哥替他按·摩呢。
“小白。”孟向北嗓音依旧温润,语气却略重了些,“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回答我,到底酸还是不酸?”
林知白咬着唇,头低低的埋在孟向北的胸膛处,似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挤出两个字,“酸的。”
酸的,怎么会不酸。
林知白也不记得这腿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是那一年冬天,孟大哥想吃肉所以下河去捞鱼,还是那一次下雨了,准备去给孟大哥送伞时,摔了一跤留下来的老毛病,抑或是……
林知白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一遇到下雨天就开始酸痛,所以,他最讨厌下雨天。
“帮你按着,会不会好一些。”孟向北问。
“会的。”林知白拉回思绪,声音低低地回答。
“那我帮你按会,你先睡觉。”
林知白唇瓣动了动,想拒绝,又知晓孟向北的性格,话到嘴边又换了句,“一会就好,一会你也要睡。”
“好。”
孟向北一手揽着少年,一手按着他的脚。
大概是力度刚刚好,也大概是怀抱太温暖,没一会,少年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孟向北又按了好一会才停下,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在想,林知白的身体真是千疮百孔,得早点治啊。
然而睡到半夜,孟向北醒了,觉得怀里就跟抱着个火炉一样,孟向北的心咯噔一下,点了蜡烛一看。
林知白浑身滚烫,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叫不醒,似乎是陷入了梦魇,苍白的唇瓣一直低喃着“孟大哥”三个字。
林知白又发烧了。
孟向北急啊,幸好剩下的退钱药片还有剩,孟向北嘴对嘴,艰难地给他喂了下去,又打了水,烧成温的,给林知白一遍又一遍擦拭身体。
等到林知白的烧终于慢慢退下来,已经过了大半宿,孟向北倒了水,眉宇间有些精疲力尽。
距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孟向北上了床,赶紧补眠,只是在闭上眼睛前,薄唇在林知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你啊,折腾死我了。”
-
翌日,醒来的林知白对于昨晚二次发烧的事情,迷迷糊糊地,想问孟向北,又不敢问。
他没问,孟向北也没说。
这几天,孟向北强制他在家里休息,不让他去上工。
孟向北自己也没去,早上去了山上,中午回来吃了饭,又去了山上,不过每次回来都有收获。
野鸡,兔子,鸡蛋,鱼等都有。
林知白一直都知道孟向北不去上工,而是偶尔去山上找猎物,可从来没见他带过东西回来。
林知白只以为孟向北打猎的技术不行,也没有多问,怕孟向北会伤心,他只能多干些活,赚多点工分,才能分到更多粮食。
事实上,孟向北还是有那么点技术的,但偶尔打到的东西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不然怎么可能把自己养得高高俊俊的,那皮肤也白,跟城里人似的。
孟向北把野鸡杀了,让林知白去熬鸡汤。
林知白提着鸡,皱着清秀的小脸,支支吾吾的,“你这样,会不会被抓啊。”他怯怯地开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忧虑。
不过孟向北还没回他,林知白又叨叨了句,“如果有人知道了,就说是我抓的。”
孟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小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呆呢。”
林知白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提着洗扒干净的鸡,有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