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受伤了?(1 / 2)
沈清月低头,目光落在冬冬那张小小的脸上,温和地说道:“冬冬,爸爸有自己的事,他会自己回来的。”
但冬冬显然并不买账,坚持道:“我要去找爸爸,他一定是在外面遇到麻烦了。”
儿子傲娇的性子此时表露无疑,小小年纪便想扛起大人的责任。
沈清月轻轻摸了摸冬冬的头,用那种既坚定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冬冬,听话。外头夜深人静,不是你该出去的时候。爸爸自有分寸,他会没事的。”
沈清月心中闪过一丝忧虑,转身回到屋内,拿起薄薄的披风披在肩上,然后对冬冬说。
“冬冬,你在家里等着,妈妈去看看。”
冬冬皱着眉头,显出了小小的不满:“我也要去。”
沈清月的目光中带着坚决,响亮而清晰地说。
“冬冬,家里就靠你守着了。妈妈很快回来。”说完,她没有给冬冬更多反驳的机会,迅速转身,走出了门。
外面的夜色如墨,村口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沈清月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村道上显得尤为清晰。
她走得并不急促,但步伐坚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着。
接近村口,一抹不和谐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是江明源,他的身姿在灯光未及的地方显得格外独立,又带着几分落寞。
沈清月加快了步伐,走近了才看清,江明源衣衫不整,更有些地方染上了血迹。
沈清月心脏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下,仿佛打扰了一池春水,涟漪四散。
江明源似乎感受到了沈清月的震惊,他微微颓然的身影顿了顿,忽而一步跨出,稳稳地挡在了她面前。他的手迅速而温柔地捂住了她的嘴唇,低声道:“嘘,别出声。”
沈清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往常的沉着。
江明源的手渐渐离开,他的目光扫视了四周一圈,确认除了风声和他们的呼吸声外,再无他物。
“扶我回家。”
江明源的声音比平常更为沙哑,显露出隐忍的疲惫。
沈清月默默地点了点头,伸出手臂搀扶着江明源。
两个身影缓缓前行,沈清月的脚步尽力轻柔,以免惊扰了屋内尚未熟睡的冬冬。
“我们走侧门。”沈清月的声音低而急,渗透着几分紧迫。
血……太多血了。
这个男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江明源的脚步微顿,眉头未展,他那通常冷漠的面孔此刻有着几分无法言说的疲惫。
他只是轻轻颔首,任由沈清月引领。
沈清月小心翼翼地开启了门锁,门扉吱呀一声轻响,好似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格外刺耳。
她皱了皱眉,但继续小心翼翼地支撑着江明源穿过狭窄的过道。
一路上,两人无言。
到了内室,江明源缓缓坐下,犹如疲惫的旅人终得以歇息,但他的双眼仍旧紧闭,似乎在回避着某些难以面对的事实。
沈清月深呼吸一口气,轻声对江明源道:“你稍候,我去看看冬冬。”
她轻手轻脚走到冬冬的房间,透过门缝窥视。
只见孩子安然睡着,微微的呼吸声和他的小脸在夜灯下显得那么安详。
确认冬冬不会被惊醒后,沈清月轻手轻脚回到内室,开始处理江明源的伤口。
尽管她的手法温和,但江明源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忍一忍,很快就好。”
沈清月的语气中满是坚定与安抚,却也难掩那丝微颤。
沈清月的手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那手指缠绕着绷带,遮掩住了江明源手臂上的伤口。
“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却隐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担忧。
江明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夜色的深邃。
“开夜车运货,遇到小偷了,手忙脚乱中受了点伤。不过东西没丢,都在。”
沈清月默默听着,没有再问,但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了几分悸动。
她和江明源之间的隔阂并未因此而消减,这点小小的开窍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的手顿了顿,继续为他包扎。
“你应该小心一些。”
语气里尽是平日的冷静,却也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柔软。
江明源没再说话,他的眼神复杂,看着沈清月那专注的侧脸,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沉稳的他,面对这样的沈清月,竟有些语塞。
包扎好了伤口,沈清月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静静坐在那里,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之间的氛围虽然平静,却多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最终,江明源打破了沉默:“谢谢你。”
沈清月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她起身,轻声行动,又恢复了她的冷静与沉着,将自己包裹在一层薄薄的冰壳之中。
夜更深了,沈清月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稀疏的星光,脑海中不断重播着江明源带伤而归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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