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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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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惊醒了隔壁家的狗,它叫个不停。

炕上的董淑莲连忙坐起来,紧张的看着窗口处, 手下抓着被子, 小声问道:“嫂子,谁在外面?”

江珮也已惊醒, 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 “谁?”

“嫂子,我是志闻!”门外的人忙道,“石场那边出事了!”

心中一惊, 江珮想抓衣服的手抖了起来。石场是董志兆在那边,这么晚了, 董志闻跑过来, 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越发的慌乱, 江珮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自己问的话, 会得到可怕的消息。

“怎么了?”董淑莲问道, 连忙拿起衣服穿好, “大哥有没有事儿?”

“大哥他……”董志闻支支吾吾的, “他上山了。”

“上山?”江珮觉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再不管别的, 捞起衣裳套在身上。她要去看看,她不要董志兆有事。没了他,她怎么办?

董淑莲开了老屋的门, 一把抓住董志闻,声音颤抖着问道:“大哥怎么了?你快说!”

董志闻头上是蓬乱的头发,看了眼冲出来的江珮,小声道:“晚上,大哥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石场,我并没有去。”

听到这话,江珮头一晕,手连忙扶着墙。

“我也不知道,是刚才几个警察过来村里,说看见了闫麻子。”董志闻继续道,“就说是从大哥石场里逃了出来。”

“闫麻子跑去石场了?”董淑莲又问,“他是不是对大哥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这些,过来看你们有没有事儿。”董志闻道,“我要去石场看看,帮着去找大哥。”

说完,董志闻打开手电筒,准备往外走。

“等等!”江珮叫了声,“我也去!”

董淑莲一把拉住江珮,“嫂子,还是在家里等着吧,去石场还要走一段路,天黑危险。”

拂去胳膊上的手,江珮心里已经决定,她要去石场,她现在怎么能静心的等在家里?

夜风中,寒意彻骨,稀拉拉的几颗星辰嵌在夜幕上,吝啬着发出一点光芒。

江珮随手套上了一件厚袄,有些头重脚轻的迈出门去,甚至忘了带上衣帽,她乱了,慌了,害怕了。

小路上静谧,枯草在夜色中瑟瑟发抖,似乎在等着被寒风折断。

石场处,远远地就看见几道灯光,那是手电筒发出的。犬吠回荡在石场间,那根拴着它的铁链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是大爹!”董志闻看着石场中站的几个人,认出了自己的大伯。

江珮早已经迈开步子跑过去,她的嘴唇发着抖,“大爹,志兆呢?”

董大爹皱眉,跟一旁的老警察说了声,就带着江珮走到一旁,叹了一声,“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干什么?添乱吗?”

“我怎么能不来?”江珮忙道,心里急得不行,“你快说说,怎么了?”

“回屋去说吧!”董大爹道,“我跟人家说说,你去屋里等着。”

看了眼黑暗中的小屋,静静的立在那里,淡淡的灯光。

董志闻蹲在小屋前,手下抚摸着黑狗,有些可怜的看着它流血的头。

黑狗看见家主人,有些委屈的哼哼着,狗尾巴摇着。

“肯定是闫麻子打的!”董志闻恨恨的道,手掌摸着黑狗的头,“这狗命大才没被打死。”

江珮看着黑狗,她不敢想刚才的凶险。闫麻子是不是想先把狗处理了,然后再对付董志兆……

小屋的门开着,地上全是碎玻璃,是闫麻子破门的时候弄的吧?

江珮走进屋去,到处一片凌乱,就连门帘也已经撕扯下来,颓废的挂在一旁。被子上一滩殷红,在暖黄的灯光下,那么刺眼。

是血!江珮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闫麻子身上有刀,那这血是……她不敢想,转身走到外间,看着外面起伏的山峦。

“我要上山!”董志闻双全攥着,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愤怒,对于闫家,他心里的气一直没消。“我要去帮大哥!”

江珮现在心里慌,分寸有些乱,只能看着董志闻拿着手电筒,往夜色里冲。

“去哪儿!”董大爹吼了一声,一把拽住董志闻,“填什么乱,给我好好呆着!”

“大爹,我哥上了山,现在很危险,我要去帮他!”董志闻道,上来一股蛮劲儿,想挣脱。

“山上有警察,和村里的联防,不用你!”董大爹大了声音,“你回屋收拾扫扫!”

董志闻无法,耷拉着头,不甘心的走回屋去。到小间里,把脏了的被褥卷了起来,放到院子里,又拿着笤帚,打扫地上的玻璃碴子。

“志兆媳妇儿,到里面说吧。”董大爹摘了自己的帽子,摸了一把被压平的头发,灯光下,他的皱纹很深。

江珮忙跟着走进小间,这里和外面一样冷,炕上还残留着一点儿温度。

“这件事儿,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的。”董大爹坐到炕沿上,拿着自己的烟斗,伸进烟袋里去装烟,“今天晚上是一次行动。”

“行动?”江珮问。

“对,之前志兆和局里的同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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