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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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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宫殿的形制调整,就都是他主刀改景施工,未播先火,已经在微博上收割了不少路人的膝盖。

陈宏文年纪大了,脾气很好,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这几套主要搭配少年戏份,大概占十集左右。”

负责他的副导演过来,帮忙介绍:“以亮色调为主,两套纯白压金线滚云雷暗纹常服,一套群青练功服,一套锁子甲、一套光明铠,按爵位的常服也有一套,和其他老师的形制是一样的。”

梁宵出道以来,角色不少,还没有过这么换衣服的待遇。

段明看得身心受震,低声客气:“太破费了……”

“不破费。”编剧托着下巴,“剩下二十集他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麻布。”

段明:“……”

“老师开玩笑的。”副导演怕梁宵多想,连忙解释,“我们有好几套很好看的麻布。”

梁宵微哑,点了下头:“好。”

云琅自幼在宫中养大,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也是十七岁提枪上马能战、一夜将戎狄逐出百里路的少年将军,不多几套衣服,反而不大合理。

他看了看那几套衣服,捡起边上一把宣白折扇,在手里试着掂了掂。

陈宏文看着他,眼睛亮了下:“会转吗?”

梁宵点点头,扇子在指间转了几个眼花缭乱的圈,稳稳落在手里:“都是没事闲耍着玩的……”

“很合适。”陈宏文记下来,“回头再给扇子加个玻璃种翡翠坠,绞金丝线。”

边上的总监制忍不住笑了:“那就真是纨绔了。”

“纨绔,又不膏粱。”陈宏文磕了两下笔,“流星白羽腰间插,别人在宫里学诗书礼易,他在戈壁把戎狄当兔子追,随便在扇子上拿金线坠块破翡翠玩儿怎么了?”

总监制咽下玻璃种的价格,心服口服点点头:“是。”

“这里的感觉也要找准。”编剧见缝插针,给梁宵解释,“云琅天资斐然,在当时宫中的同辈人里,即使算上皇子,也是最受宠的。”

梁宵点点头。

云琅被领进宫时,皇帝皇后都已近暮年,正是最盼着含饴弄孙的时候。

镇远侯同皇后是本家姑侄,对云琅这个天资绝艳的孙辈,皇帝皇后都格外纵容宠爱,闯了祸也每每多有回护,最多假意训斥上几句。

即使是后来镇远侯犯下举族死罪、无从转圜,在听到云琅逃走后,皇帝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没叫人再追查。

如果不是后来皇帝过世,新帝即位,心虚翻扯出当年旧事,云琅也不至于被追兵咬着,硬生生滚出浸饱了血的两千里路。

“所以后来逃亡,其实也分了两个阶段。”

副导演接过话头:“先帝在位,他虽然要隐瞒身份,但并没有性命危险。”

这一段,云琅虽然戴罪逃亡,但骨子里的清贵依然抹不掉,即使东躲西避,也依然尽力叫自己衣着整洁得体。

梁宵点点头。

副导演给他看了几套朴素的寻常衣物,又转过来:“但新帝即位,他身边忽然步步杀机,一步走错就是天罗地网,几次都受了伤险些丧命。”

梁宵对穿布条的意见其实不大,看副导演面色实在为难,主动帮他解释:“生死关头,顾不上太多。”

副导演松了口气,飞快点头。

梁宵一路看过来,视线被最后那一套吸引过去:“这件是什么时候的?”

从获罪开始,云琅的服饰就转为暗沉色调,连着几套都是压抑的玄青鸦黑。梁宵心里大致有数,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多了套格外显眼的灿白劲装。

“最后一集。”编剧说,“云琅知道朝中无人可派,再拖下去,边境早晚要撑不住。”

云琅当年出征,从来都是宝马轻裘、银甲白衣,这一次弄来铠甲无疑已经不可能。

但云少将军规矩大过天,哪怕已经一身罪孽生死一线,也绝不肯穿着破布条赶赴边疆。

这一段并没在剧本里细表。梁宵想了想,点头:“所以我去买了一套……”

“小侯爷看上的东西,从没亲自买过。”

编剧:“回皇宫抢的。”

梁宵:“……”

“制衣局新得的上好云锦,南疆的贡品。”

这一段里没有云琅,不在梁宵的剧本上,副导演给他补充:“裁宽袍广袖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够做一套短打劲装。”

副导演:“当初南疆叛乱,还是被云琅带兵揍服了,才年年进贡的。”

本朝尚文不尚武,常服分赐诸人,剩下这一套劲装没有着落,就放在制衣局。

少将军要出征,只身潜进宫里找了一圈,没搜罗着趁手的□□宝剑,拐了匹跟他熟的汗血宝马出来,正好撞见了这么一套衣服。

外面四处搜索逃犯,宫中反而灯下黑,没人想到被通缉的死囚竟然还敢往回闯。

等到察觉了衣服失窃非同寻常,暗卫仓促追出来,云琅已经又回了趟贴着封条的破败王府,翻出自己那杆白蜡枪,策马出京几十里了。

……

众人三言两语理清了剧情线,摄影等在边上,等梁宵有了感觉,就直接换衣服定妆。

“他一直傲。”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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