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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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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剧本。

霍阑伸手调了下灯光,单臂撑着,靠坐在床头,抱着他靠进自己怀间。

梁宵愣愣抬头。

霍阑迎上他的视线:“眼睛不疼?”

梁宵张了下嘴,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想出了声:“有,有点。”

梁宵拽了拽那份剧本:“字――”

霍阑:“太小了。”

梁宵:“……”

完了。

他们霍总可能在会下雪之后,又点亮了新的技能。

读心术。

梁宵有点忍不住,在心里飞速回想了十遍刚看的那本小黄文。

霍阑能读的部分似乎就只到这一步,并没接受到接下来的信息,拿过剧本,叫他靠在自己身上。

“第一场。”霍阑翻了一页,“书房,内,日。”

梁宵:“……”

霍阑:“……”

霍阑不熟悉拍戏流程,没想到剧本用词露骨至此,忍不住蹙了下眉。

“日――是白天的意思。”

梁宵艰难解释:“场次,地点,时间。”

梁宵觉得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但开了个头,又不能不往下说:“就是――地点在书房,棚内,日场戏……”

霍阑听懂了:“……抱歉。”

梁宵烫得一点都不冷了:“不用。”

霍阑对自己要求向来严格,摇摇头:“我想了不该想的事。”

梁宵:“……”

梁宵忽然生出了点格外不祥的预感。

霍阑道歉向来坦诚,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态度郑重走心地认真道歉。

被他尽力扳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从写道歉信,变成了把道歉的内容尽量精简,通过口头简洁陈述出来。

万一将来,两个人擦枪走火。

他们霍总并不是不可能会写一封《不小心在书房里日了梁先生的道歉信》。

“您也不用……什么事都道歉。”

梁宵想想这个画面,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不怪您。”

他想的内容,肯定比霍阑想的更不该想。

梁宵不大好意思说:“很多事,

不是您的错。”

梁宵尽力隐晦,曲线救国,一点点给他讲道理:“有些事,未必是两个人里任何一个人的错。”

比如万一哪天霍总在书房里亲了他、或者在卧室里跟他完成了什么生命的大和谐,其实就既不能怪他祸国,也不能怪霍总轻薄。

梁宵虽然什么都不敢做,但毕竟什么都敢想,天马行空脑补了几个姿势,顺利把自己烧得熟透了。

霍阑静了

半晌,低声:“不是?”

梁宵坚决否认:“不是。”

“错可能出在任何一个地方……”

梁宵尽力想了想:“阴差阳错,命运弄人。”

他随口胡扯,没来得及再说,忽然被背后手臂蓦地勒了下,身不由己掉在他们霍总身上。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

霍阑胸口起伏几次,牢牢箍着他的手臂慢慢松下来。

“没事,抱紧点暖和。”梁宵飞快止住他,回抱住霍阑,在他背后草草胡噜了几次,“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霍阑越是这种时候越平静,平静得雪窖冰天,找不出一丝裂痕。

管家说过,霍阑严苛地不准自己高兴失态,也从不准自己放肆着难过。

梁宵隐约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不想让霍阑再退回那个千里冰封的状态里,匆匆抬头:“我在――”

他的眼睛被霍阑抬手罩住。

梁宵怔了下,停住话头。

霍阑握住他手臂,静默良久,低声问:“你说的……当年那个人。”

“……”梁宵气结:“霍总,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霍阑不为所动:“你说他是好人。”

梁宵实在拿他没办法,憋了一阵,耳朵烫了烫,小声哄他:“没……没你好。”

霍阑微怔:“真的?”

梁宵泄了气:“假的。”

霍阑安静下来。

“你们俩一样好。”

梁宵心知这么说怕是要让他们霍总不高兴,停了下,轻声解释:“我当年不懂这些,这种事肯定没想过,但我――”

视线被剥夺了,能听见的部分就变得尤为重要。

梁宵屏息听了一阵,没听见霍阑出声,其实不大放心。

梁宵摸索着,同样拽住霍阑的胳膊,不着痕迹挪得离窗户远了点:“我当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

霍阑手臂微微一悸。

梁宵不想让霍阑多想,低声给他宽心:“不是我们这种朋友。”

“……”霍阑静默良久:“为什么?”

梁宵愣了下:“啊?”

“没事。”霍阑没再问,

“我――”

霍阑只说了一个字,就格外突兀地沉默下来。

梁宵被他拥着,屏息等了半晌,动了动,正要说话,脸上忽然沾了些冰凉水意。

梁宵心口一紧:“真的不是。”

梁宵没想到自己曾经有个朋友这种事这么严重,手忙脚乱摸索着,攥着袖口替他们霍总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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