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2 / 3)
他只是发高烧一时认错了!我不是他要找的人!”
“是不是,没人比他更清楚,”闵敬嘴上稳,心里的惊疑其实爆得满天开花,强撑道,“总之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等霍总冷静下来,你亲口跟他解释,他接受了,你就可以离开。”
车子正在高速行驶,言卿又不敢直接跳下去,她小巧的鼻尖通红,不相信地问:“他能接受?”
闵敬一脸正经地骗她:“能。”
能?能就见鬼了。
但云卿生死不明三年,突然出现,竟然换了颗心,变成没有记忆的陌生人,更是见鬼。
等霍总再睁眼,发现找疯了的爱人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场面要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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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以为霍云深的家肯定在什么奢华的深宅大院里,没想到车拐进江北老城区的一片旧住宅楼,只有其中一户亮着灯,光线透过窗口,显得温暖昏黄。
闵敬抬头,意味深长说:“从三年前的十一月六号开始,这灯一次也没熄过,霍总怕云卿回来,找不到家。”
言卿心口微酸,云卿……就是霍云深那位意外过世的爱人吧。
她刚觉得有些触动,转头一瞧自己被他掐红的手,顿时没心思了。
喂,别想了姐姐,这附近全是霍云深买下的地盘,你连手机都被搜走了,能不能从这房子里活着出来还两说好吗!
楼梯狭窄,是多年前的老设计,但异常整洁,金属扶手上漆光鲜亮,言卿摸了一路,手上也没有一丝灰。
霍云深住在三楼,他意识昏沉,被闵敬和几个助手毕恭毕敬扶着,五指仍把言卿牢牢拴住。
等进门到了卧室,霍云深躺上床。在一群人的默默围观下,言卿摁摁眉心,又愁苦地蹲在床边,低声哄了他老半天,说出一大堆丧权辱国的软话,大佬才勉强松了松,她长舒口气,赶忙把手抽走。
“云……”闵敬顿了顿,改口,“言小姐,去客厅说话?”
言卿巴不得快走,临出去前,视线不经意在卧室里掠过,奇怪想着霍云深这么冷硬强势一个人,家居风格倒是跟她的审美很像,她不禁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承认,外界评价是对的,霍云深的相貌确实好,好到值得那些人飞蛾扑火。
客厅里,言卿跟闵敬在沙发上相对而坐,精神紧绷。
闵敬递给她一个相框。
言卿不接,警惕问:“什么意思?”
闵敬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你看看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言卿半信半疑伸手,刚一翻过来,心就猛烈一颤,半晌回不来神。
照片是霍云深和一个女孩子的合影,他比现在稚嫩,穿白衬衫,扣子也不好好系,眉眼中尽是桀骜不驯的少年气,面无表情盯着镜头,好似什么也不在意,手臂却占有欲极强地搂住怀中人。
而这个人,笑眼弯弯,青春明媚,甜蜜依偎着他。
五官样貌,跟她足有九成相似。
言卿过了许久才找回声音:“这是云卿?!”
闵敬对她的反应皱眉,她真的毫无印象,没有破绽,不是假装的。
他一字字放慢语速:“是云卿,十三岁跟霍总认识,十六岁确定关系,十八岁定终身,十九岁在这个家门外被云家人强行带走,乘坐的私人飞机发生空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失踪到今天的云卿。”
“你别这样看我,”言卿手有些轻抖,尽可能平静地说,“我跟她长得又不是完全一样,就算再像,我也不是她。”
闵敬反问:“哪里不一样了?这照片是云卿十六岁拍的,如果她活到现在,就该长你这个样子。”
言卿性格再好也受不了这样扣帽子,她挺起背,找出贴身放的护照给他看,据理力争:“不用说这些没有实际印证的话,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姓言,六岁就跟父母搬到了加拿大,有完整的人生轨迹,我很清楚我每一年都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认识霍云深!”
闵敬噎住,俊脸泛白,平常巧舌如簧的闵特助觉得全世界都黑了。
霍云深把云卿当命,这三年生不如死,为了报仇,为了有能力翻天覆地找她,不惜一切把霍氏抢到手,坐上至高的位置,人也变得冷戾可怖,他看得心惊,甚至盼望云卿的死讯快些确定,别再这么折磨深哥。
好不容易等到正式宣告死亡,他怎么也想不到,深哥居然暗中打点好集团一切,选择结束自己。
霍云深哪里能放下,他的血肉灵魂都死在云卿消失的那一天,支撑到现在,早就过了极限。
结果——
闵敬镜片反着冷光:“那言小姐知不知道,今晚如果不是你抓住他,他已经从当初跟云卿约定过的大桥上跳下去了,不会有机会纠缠你,你也不可能坐在这儿,无论你到底是不是云卿,你都确实介入了他的生命。”
言卿涌上浓重的不安,眼里蒙了一层水色:“我救人有错吗?”
“有错,错就错在,你长着云卿的样子,偏偏救了爱她到疯魔的霍云深。”
话音落下,卧室里突然传出响声,有什么金属被碰到地上,紧接着有人下床踩到,压抑地闷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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