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过去,没有酒精中毒纯属运气好,哪里有余力去注意自己进了什么酒吧。
“我就说怎么那里的美女都那么粗犷——至少酒还不错——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
“听您指挥,斯塔克先生。”开车的黑西装开口,“事实上,我们现在正在绕着纽约兜圈子。”
去哪……这是个问题。
托尼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栋他长大的房子——虽然实际上他的父母陪伴他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留下过多少普通家庭的美好回忆,
但现在,那栋房子竟然成了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地方。
车窗外,霓虹灯连成模糊一片的光晕,喧哗又冰冷。遥远的高空中,有白色的光点以高频率闪动着,让他本就抽痛的太阳穴雪上加霜。
不,他并不想回到那栋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
托尼一手按压太阳穴,一手从裤袋中抽出手机,未接来电栏孤零零地挂着数字3——都是奥巴代亚打来的。
托尼没有第一时间回电话,而是鬼使神差地将手机上的通信软件和社交平台都打开来。刚一打开,红点便排山倒海涌来,几乎要挤满整个屏幕,带出几分热闹。
礼貌关心、询问踪迹、试图攀关系、怒骂斥责……日期集中在他消失的前几天,再往后信息越来越少,持之以恒的反而是咒骂他和斯塔克工业的信息。
面无表情地划过一排排信息,像打开时一样,托尼逐一关闭那些软件的界面,最后重新打开通讯历史。
手指悬停在奥巴代亚的名字上方,迟疑片刻,还是按了下去。
嘈杂的觥筹交错之声从手机中传来,奥巴代亚似乎在对身边的人致歉,过了一会才捂着手机说道:“噢,托尼!他们找到你了,太好了!我现在在洛杉矶的慈善晚会上,脱不开身,你没事就好,继续玩吧——对了,过两天有个很重要的董事会记得出席……”
奥巴代亚那面似乎有什么人朝他走了过来,他又叫了一声托尼的名字,在得到应答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托尼把手机扔到一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摇下车窗,深冬的风呼啸而入,锋利地劈开因酒意而醉红的脸色。
托尼搓了把脸,将脸埋在掌中。
“去斯塔克工业。”
……
目送托尼·斯塔克下了车,跌跌撞撞朝斯塔克工业的大门走去,只穿着衬衫的黑西装摸着下巴,“他一个人上去没问题吧?我是说,他醉成那样,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斯坦尼先生只让我们确认他的行踪和安全。现在我们已经把他带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另一个黑西装耸耸肩,“所以,任务完成了。去喝一杯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还得把西装外套送去干洗。啧,这可是我新买的。你说托尼·斯塔克会赔偿我损失费吗?”
“做梦吧兄弟,他恐怕连你是人是狗都不记得了!”
黑色车辆调转方向,背对着斯塔克工业的大楼和它的现任拥有者,驶入夜色中。
……
此时的斯塔克工业还不是未来的斯塔克大厦,没有那么高,也没有那么新,不变的是董事长办公室依然在高层。
说实话,托尼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霍华德·斯塔克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忙碌的程度和托尼小时候相比有增无减,且没有表露出任何让儿子接手的意向。托尼没兴趣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而且正处在叛逆期的年轻人向来不屑于接父辈的班,总梦想于主动做出一番事业。
他的生活在那些纸醉金迷的派对和华服美人中,或在那栋房子里属于他自己的实验室中,总之不在这斯塔克工业里,也不在他父母常在的任何地方。
摸索着通过指纹验证上了电梯,托尼扶着还在抽痛的额角,不知该不该高兴至少他的父亲还记得把他的指纹加进公司系统里——SHIT,那老头子可没有征求过他的同意。
强硬,不讲理,霍华德·斯塔克的一贯作风。
推开沉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的办公桌和一整面开阔的落地窗。办公桌很整洁,少量文件和报纸放在左侧,右侧则摆着小型盆栽和一个相框。
托尼拿起相框,那上面是斯塔克夫妇抱着婴儿时期的托尼·斯塔克的合影。
拜托,这照片都多少年没更新了。
托尼想冷笑一声,嘴角却仍固执地沉在原本的位置。
宿醉让他平时总是光速运转忙碌个不停的天才大脑难得慢了下来。托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来这里做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徜徉在这间宽敞,又格外空荡的办公室。
最后,他把自己甩进宽大的座椅里,拿着那个木制的相框。
窗外车流如光带,蜿蜒在万家灯火之间,点亮了整个纽约夜晚,却点不亮斯塔克工业内沉默的黑暗。
就像葬礼的那天。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礼服,一切都是灰黑色堆砌而成,连四季常青的草坪也像是碳笔描绘出的粗糙线条。
在阴沉的一切中,唯有躺在棺木中的两具遗体被修饰得栩栩如生,面色红润,眉目平和。就像他们并不是在车祸中死去了,而只是沉睡在了造型独特的床铺中。
每个人来
↑返回顶部↑